“哼!”
楊紫露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看向季漠時,她的臉上充滿了輕蔑之色,在她眼中季漠仍舊還是那個廢材,只不過是膽子變大了而已。
她與南宮筱雨關係很好,一直都是南宮筱雨的跟班。
她同樣是出身於古武世家,可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或是武道資質,卻較之南宮筱雨都差了一截。
如果只有這些個人的差距,她還不至於心甘情願的給南宮筱雨當跟班,她們二人之間的最大差距是在家世背景上。
南宮家族也是古武世家,可卻是華夏國所有古武世家裡的拔尖者,乃是真正的擁有很多年傳承的頂尖大世家。
特別是南宮筱雨的父輩一代,不僅人數衆多,而且其中還有三位已入先天之境的強者,她祖父那一輩的族人也有強者依然在世,實力驚人。
相比於南宮世家,不僅季漠所在的季家無法比擬,楊紫露所在的楊家也是差了很多。
最近些年,楊家一直有意與南宮家交好,兩家之間多有往來,而在這個交往的過程中,楊家一直將自己擺在弱勢的層面上,如此才使得楊紫露成爲了南宮筱雨的跟班。
南宮筱雨是如今南宮世家年輕一輩的武道資質最佳者,備受族中長輩的重視,給她當跟班,楊紫露也不會覺得沒有面子。
在南宮筱雨的默許下,楊紫露一直很積極的致力於欺負、打壓、算計……甚至是謀害季漠,她要幫南宮筱雨更早的摘下那頂“季漠未婚妻”的帽子。
“馬上就要半年考了,希望你不會不及格。”
南宮筱雨也是瞥了季漠一眼,半點好感欠奉的樣子。
“他都不能聚氣入體,就算有柳老師照顧着,半年考的武試成績怕也拿不到十分。”
楊紫露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就算他筆試成績考滿分,加上武試成績也不過五十幾分,想要及格……除非出現奇蹟。”
“興許真有奇蹟呢。”
季漠貌似頗爲樂觀。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楊紫露笑着道:“如果你這次半年考不能及格,你就直接申請退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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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考不及格,不會被古武學院勸退,因爲有很多新生無法在半年內聚氣入體,武試成績都會很差。
設置半年考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發現那些比較優秀的學子,而非淘汰比較差的學子。
“如果我能及格呢?”
季漠知道楊紫露這是逼自己早點離開古武學院,早點與南宮筱雨撇清關係,不過她這一步棋走得實在是臭。
“如果你贏了,你想怎樣都行。”
楊紫露對這個賭局是充滿了必勝的信心,因爲半年考就在後天舉行,她堅信一個重傷初愈的廢材是毫無理由能夠及格的。
至於季漠之所以能夠這麼早就傷愈,楊紫露覺得這是因爲柳月瑤老師不計代價的給他療傷所致,而且不可能真正痊癒了。
如今很多人都聽說了,柳月瑤老師爲了給季漠治病,花費了很多錢購置了大量的名貴藥材,大家並不知道,那筆錢是季漠找自己老爹要的。
“真的怎樣都行?”
季漠站住,摸着自己的下巴,眉飛色舞的打量着楊紫露。
楊紫露卻毫不示弱,她胸膛一挺,腦袋揚起,道:“對,怎樣都行!”
“好吧,既然你盛情相邀,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了這個賭局!”
季漠點了點頭,道:“如果我及格了,我有兩個要求,一是打你屁股,二是親我的未婚妻一口。”
“你!”
楊紫露與南宮筱雨同時橫眉瞪眼,顯然是覺得季漠提出的要求太難以接受。
“你們要是不敢賭那就算了,反正我也覺得我及格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
季漠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則是在激將她們。
“賭就賭!誰怕誰呀!”
楊紫露恨恨的道。
可南宮筱雨卻很猶豫,倒不是她對季漠有信心,而是她不想參與到這個賭局,甚至她根本不想跟季漠有絲毫牽扯。
不過,爲了在後天看到季漠主動申請退學,從此離開古武學院,從此與自己撇清關係,南宮筱雨在猶豫片刻後也點頭了。
沒有聚氣入體,武試成績最多就是十分,而莫說是季漠,就算是她南宮筱雨都沒有可能在筆試中考取滿分。
筆試測考的是武道學問,根據以往經驗,筆試試題裡至少有一道壓軸題是很難很難的。
無論是筆試還是武試,出題者都是院方的領導與強者,在正式考試之前,柳月瑤也不可能接觸到考題。
聊着聊着,三人就一起來到了教室門前。
他們都是一年級三班的新生,所在教室自然也是同一間。
這教室的規模頗大,長有三十米,寬也有十幾米,看着就像是一棟尖頂的庫房,裡面空空蕩蕩的。
教室裡面的左側是五排桌椅,每排都能坐六個人,大家的桌椅也都是固定不變的。
季漠的同桌、原本也是他的室友吳聰,是一個比較活潑卻不愛惹事的小胖子,只不過他剛剛入學不久,就搬走了。
“胖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季漠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看到吳聰一臉驚訝與意外的樣子,他翻着白眼問道。
“沒,沒什麼!”
吳聰又對季漠打量了一番,然後瞪着眼睛道:“你剛纔叫我什麼?”
“叫你胖子呀!你聽力有問題?”
季漠揪了揪吳聰的耳朵,還假裝一本正經的看了看,道:“裡面確實攢了不少耳屎,該掏掏了!”
“你還敢揪我的耳朵!”
吳聰很是惱火,這個公認的廢材竟然如此大膽,老子是不是要教訓他一頓呢……
“胖子,你長得很有福相,命中必有貴人相助,而你的那個貴人其實就是我呀!”
季漠眯着眼睛道:“如果你以後跟我混,保證大紅大紫,一輩子風風光光!”
“看來傳言是真的。”
吳聰收斂了火氣,臉色歸於平靜。
“什麼傳言是真的?”
季漠好奇問道。
“你這次大難不死,不過腦袋壞掉了!”
吳聰再看向季漠時,臉上充滿了同情之色……這小子本來就是一根廢材,如今腦子又壞掉了,真是可惜了一個大好青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