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漠此刻的情況,不用說神槍手他們也明白了過來。
季漠已經沒有了再戰的力氣,要不是他強裝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欺騙了萬逍,估計萬逍早已經對他下了殺手。
“現在怎麼辦?季漠無力再戰,但那裡除了萬逍外,還有七名胎息境強者,估計暗影樓這次來者不善。”
愛麗絲偏頭看了一眼萬逍和青龍長老等人,問道。
季漠擦掉了嘴角的血跡,隨後重新站了出來看向了萬逍那邊,此刻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廣場上。
青龍長老看了看其他人,隨後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各位,鬧劇到此結束,現在到了最後時間,你們有一分鐘的時間爲自己做最後的禱告或者留下遺言。”
青龍長老說話間笑眯眯的,看起來根本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一句惹起衆怒的話。
“青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妖夜一閃去到了廣場中央,看着那青龍長老寒聲問道。
青龍長老見到妖夜出現,雙眼微微一眯,對於妖夜的實力,他們還是比較忌憚的,但想到自己等人今日的陣容後,他又將那份忌憚收了起來。
“沒什麼,之前你們不是在商量着要對付我們嗎?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青龍冷冷的一笑,反問道。
‘刷刷刷刷!’
很快,接連幾道身影出現在了妖夜的身旁,正是馬爾科和多克等人,一下在妖夜的身旁就多出了五六名胎息境強者。
“看來提前滅了你們傭兵的決定是對的,不然還真有可能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青龍長老掃了一眼站在妖夜身旁的幾人。
傭兵界的力量確實不小,若非兩位兵王接連隕落,而後這段時間暗影樓又接連對不少傭兵和傭兵團出手,那麼今日暗影樓來的這些人還不一定能夠對傭兵們產生威脅。
“青龍,就你們幾個過來,難道就認爲可以吃下我們了?”
妖夜看了看青龍和他身後的萬逍等人後,沉聲說道。
在對面,雖然青龍等人都是胎息境強者,可卻都是胎息境初期,唯一的胎息境中期就是萬逍,但他和季漠的戰鬥中受了不小的傷勢,現在別說胎息境中期,能發出胎息境初期的實力不都是個問題,所以暫時可以不去考慮。
沒有了胎息境中期的強者,那妖夜在這裡就是最強者,憑藉對方几人根本不可能有獲勝的希望,要知道馬爾科等人只要拖住了青龍他們,那妖夜就有時間一個一個滅殺他們的實力。
“不愧是兵王,果然口氣好大啊。”
青龍一笑,這話中有些調笑的以爲。
妖夜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要是青龍他們沒有依仗,估計絕對不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
但到底是什麼後手會讓他們能對一名胎息境中期的強者如此的不屑?
突然,一個名字在妖夜的腦海中閃過,在想到這個人時,妖夜的臉色一白,似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存在。
“好多人。”
突然,在觀衆席中傳來了驚呼聲,聞言妖夜他們朝着四周看去。
不知在何時,這個廣場的四周已經被人包圍住了,一眼看去,只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雖說比不上在場的傭兵多,可看看現在的情況,傭兵們不少都對出現的人嚇的驚慌失措,如此情況他們還能發揮出什麼戰鬥力?
‘唰!’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了青龍的身前。
感受到身前又多了一個人,妖夜趕緊回過頭來,在看清面前的人時,妖夜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能讓一位胎息境中期的強者如此,到底是什麼人?
“李文峰。”
妖夜看着面前出現的這個人,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
李文峰和妖夜兩人的實力都是胎息境中期,可兩人卻有着一點不相同,李文峰的靈魂境界已經突破到了胎息境後期,他也能夠動用胎息境後期強者才能施展的空間法則。
“妖夜,投降我們,今日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拒絕,死。”
李文峰冷冷的說道。
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哪怕是萬逍的口中說出,都會被當做一個笑話,畢竟他沒有讓妖夜折服的實力。
但這話卻是從李文峰的口中說出的,意義完全不一樣,他有滅殺掉妖夜的實力。
“糟糕,連李文峰都出現了,看來暗影樓這一次是對傭兵下了絕殺之心。”
神槍手看向李文峰和妖夜那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一會兒我們怎麼辦?”
夏華對着季漠問道。
低頭沉思了片刻,季漠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方法,如果沒有李文峰在的話,那麼他們還能和暗影樓拼上一拼,可在加上李文峰後,如果選擇硬拼,那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先等等看。”
季漠沉聲說道,一切都要看妖夜和李文峰那邊的情況了。
看着李文峰,妖夜在短暫的失神過後,很快卻又笑了起來。
“你們暗影樓的動作的確很快,不過我妖夜今日就算戰死在這裡,也絕不會投降。”
妖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作爲兵王,他寧可死也絕對不投降。
“哈哈!妖夜,好樣的,我馬爾科今日陪你一戰。”
紅獅子傭兵團團長向前一步,走到了妖夜的身後,繼而看向了多克。
“連你都這樣說了難道我還會弱你不成?”
影殺傭兵團團長多克也笑着走到了妖夜的身前。
很快,站在妖夜身後的幾人都選擇了和他一起戰鬥。
當然,並非所有的傭兵團都是如此,妖夜和李文峰他們的談話聲音雖不大,可對於先天之境上的武者來說,還是能夠聽清的。
在見到這邊的情況後,有不少人卻是慌忙的從觀衆席上站了出來。
“我們選擇投降,不要殺我們。”
一名胎息境初期的強者帶着他的傭兵團站了出來,這人是新晉的十大傭兵團之一。
有了第一人,馬上就有了第二人第三人,在場的傭兵中,有着近乎四分之一的人選擇了投降,見此妖夜不免有些心寒,但他卻是沒有說話,這是個人的選擇,他也無法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