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低頭看了一眼下方,那裡是一塊亂石嶙峋的山丘,距離季漠他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可以說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到達。
只是要如何將血魔宗的人引下去,這就是個大麻煩了。
“敢對我血魔宗的人出手,今日你們誰也也別想活着離開魔界。”
在杜絕那冰冷的話音落下後,血魔宗那邊一股股強大的氣勢逐漸爆發而出,看樣子是準備動手了。
“慢着。”
就在杜絕準備帶頭衝向過來之際,季漠卻擡手叫道。
“哦?怎麼了,怕了嗎?”|
看着季漠,杜絕一笑。
“要是你怕了的話,只要你肯跪下來求我,那我今日就放你們一馬。”
杜絕帶着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當然,他根本不可能放過季漠等人,只是想着羞辱季漠一番罷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天元第一,又是殺死了那劍宗老九的存在,真要給我們下跪,的確可以考慮放過你們啊。”
在杜絕身旁的斬坤也跟着笑道。
“要我下跪,你們可還沒那資格。”
季漠冷冷的說道。
“想拖延時間嗎那是?這可沒什麼作用。”|
杜絕作勢又要擡起手中的法器。
“和你們打個賭怎麼樣。”
季漠卻是不理會杜絕那閃爍着兇光的雙目,說道。
“打賭?”
血魔宗那邊的人都是一怔,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季漠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要拖延時間了季漠,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可杜絕似乎並不吃這一套。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真要打起來,你們是佔據了上風,但要是我們拼死自爆的話,怕是最後你們這羣人也沒一兩個能活着離開。”
季漠寒聲說道。
聽到季漠這話,杜絕等人都是眼皮一跳,季漠沒說錯,要是他們自爆的話,就算是杜絕這等強者都無法安然逃離。
在面對死亡的威脅下,杜絕也不敢再如同之前那般盛氣凌人。
“說說你想打什麼賭。”
沉默了片刻,杜絕和斬坤等人靈識傳音交流了一下後這纔看向季漠問道。
“你們那邊派出一名空冥初期的修士和我一戰,要是我們贏了,那就放我們走,要是我們輸了,那任憑你們處置,怎麼樣?”
季漠開口說道。
“哈哈!”
在季漠說完後,血魔宗的人都是大笑了起來。
“雖說傳言你斬殺了那劍宗老九,不過我可不相信一名洞虛期能夠斬殺渡劫期,既然你想玩玩,那我就和你打這個賭好了。”
杜絕答應了下來,不止是他,估計在場的血魔宗之人都不相信季漠真的可以打敗九長老。
越級戰鬥對於修真界的人來說並不是沒發生過,但那僅限於同修爲,例如說金丹初期戰勝金丹中期,或者是金丹後期,但金丹初期卻是無法戰勝元嬰初期。
更別說洞虛期戰勝渡劫期了,這中間開始足足跨越了兩個大的境界。
但血魔宗的人卻不知,當初的確是季漠擊敗的九長老,而且還是在九長老全盛時期將他必敗,最後還逼迫那九長老自爆了。
“既然如此,那就叫你們的人出來吧!”
季漠淡淡的一笑,隨即對着杜絕他們三名血魔宗渡劫期強者喊道。
見季漠如此自信,杜絕三人都是微微有些疑惑,難道季漠真的有對戰空冥期的實力?
“杜絕,還是不要與他賭了,以免發生意外。”
斬坤傳音說道。
“現在不宜將他們逼的太死,不然冷鋒和那渡劫中期的殭屍自爆,就算是我們怕是都要重傷,甚至直接死亡,難道你想發生那樣的事?”
杜絕傳音回道。
“可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季漠應該是有自信的。”
斬坤也明白杜絕的話有道理,畢竟誰也不想死,但不知爲何,面對季漠那自信的眼神,他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們又沒有發誓,到時輸了不認賬就是,那季漠也是白癡,難道真的以爲不靠誓言的約束就可以讓我們放過他們嗎?”
杜絕冷笑着回道。
“而且我已經傳音回了宗門,魔雨大人馬上就會過來,有魔雨大人親自出手,他們連自爆的機會都不可能擁有,現在就暫且拖延時間吧!”
杜絕緊接着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斬坤二人。
聞言斬坤也不再多言,既然杜絕已經做出了完全的打算,那他們自然樂的在一旁看戲。
“怎麼?商量好了誰來和我一戰嗎?”
季漠一臉囂張的看着血魔宗的人,挑釁的說道,他自然感受到杜絕幾人在靈識傳音,這樣做也是爲了不讓他們拖延時間,這裡可是魔界,季漠很清楚拖下去最不利的還是他們。
杜絕淡漠的看了一眼季漠,隨後看向了身後這次來的血魔宗強者們,最後他在一名黑袍老者的身上停留了下來。
“彭書恆,你去會會那個季漠。”
杜絕對那黑袍老者說道。
“是。”
應了一聲,彭書恆隨即朝着季漠那邊走去。
“天元第一的季漠,或許數百年後你可以在修真界締造一段傳奇,但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
看着季漠,彭書恆陰深的笑道。
“哦?你就這麼有自信殺了我?”
季漠淡然一笑。
“老夫今日倒是要看看,你這洞虛初期如何能夠勝我。”
彭書恆翻手取出了一柄大刀,手握大刀,彭書恆整個人的氣勢瞬間飆升到了空冥初期。
‘呼呼!’
那屬於彭書恆的強大氣勢直接對着季漠壓迫而來。
“想要以勢壓人嗎?”
季漠的嘴角扶起了一抹不屑之意。
握緊了手中的嘯風劍,季漠看着那彭書恆的雙眸之內有着殺意閃動。
‘轟轟!’
一股令天地爲色變的恐怖殺意自季漠的體內爆發而出,在這決然的殺意之下,彭書恆那空冥初期的氣勢已經根本不算什麼,直接被季漠的殺意給壓的消失無蹤。
殺意瀰漫,只是瞬間便是侵襲到了彭書恆的那裡,在這無形的殺意下,彭書恆的額頭竟然冒出了一抹冷汗,冷汗順着他的眉毛滴落,可他卻根本沒有去理會,這一刻的彭書恆一雙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季漠,根本不敢挪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