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王座上的人

蘇元朗在山下歷練許久許久,蘇元朗在這段時間裡經歷了無數的類似生死離別的東西,他在許多地方的不同城鎮裡生活了幾周幾個月的時間,體會着各個地區完全不同的風土人情,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各個地區所誕生出的人文風貌也是完全不同的。

經歷的越多,想要記住和忘卻的東西也會變得越來越多。

看過許多的風景,總能在競爭中學到一些東西。

癡迷風景的人變成了攝影師。

走進風景的人變成了詩人。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人則會變成其中的一片亡魂。

蘇元朗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站在懸崖旁邊,然後安安靜靜的看完了風景從頭到尾的樣貌,最後給出一個內心當中蓬勃,嘴上卻是安然淡定,說着“還行,還可以,我覺得一般般”之類的評價的傢伙。

而這樣的人總會被一些老人們稱爲驢者,哦不對,是旅者,用自己的雙手雙腳,還有腦海裡的智慧,無畏地行走在這片人世間。

蘇元朗在這片十幾年未曾謀面的世界當中,獲得了非常足夠的新鮮感。世界開始完全脫離了想象,這幾十年發生的鉅變足以洗刷這個小胖子的世界觀,原本的小茅房,小草屋都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只剩下那些正在一點一點被搭建起來的紅磚石胚房。

蘇元朗一直想去嚐嚐在四川各地的名門小吃,比如龍抄手什麼的,但無奈於蘇元朗身上沒有錢啊,在幫助一個鎮子降妖除魔之後,門規也規定了本門弟子是不許拿平民百姓的錢才得,畢竟所有道士平日裡主要是以青菜面來填飽肚子的。

修行到了煉氣,便可以修行一些辟穀的功法來減少進食的次數和數量。

蘇元朗本人對於這種功法有種來自內心的排斥,認爲這是一種反人類的功法。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了。

蘇元朗吃遍了各地的水煮麪和青菜面。

最後他迴歸了自己的宗門,在此之後潛心修行,最終成爲了現在的蘇元朗,又經過了幾十年的修行,他已經完全看不見以前那小胖子的身材了,變成了一個高大英俊威武的掌門人,並且還開發了兼容時代特性的“性命雙修”的內丹之法。

蘇元朗做出的貢獻甚至已經隱隱約約超過了不少道門老人。

蘇元朗或者說是蘇愚,已經迴歸了之前圍觀王座的景象。

小道童在蘇元朗面前揮揮手,小心翼翼的唸叨着,“蘇掌門…蘇掌門,你怎麼了呀?爲什麼剛剛解釋完那個問題,以後就睡着了?太爺爺明明說你的精氣神都十分飽滿,怎麼會睡着了呢?是昨天太浪了嗎,苦情師姐在我來這裡之前就特地跟我說過了你不是什麼好鳥,讓我離你遠一點,可我明明覺得你人挺好的呀。”

“咳咳咳。”

附近已經沒什麼人了,只剩下自己盤腿坐在地上,還有站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小道童。

蘇愚大概也知道剩下的人都去哪裡了。

自己現在差不多身處盜夢空間,對於幾重夢境都已經有了絲許的抵抗力。

蘇愚忍俊不禁的一陣咳嗽,他被這小傢伙一席驚天動地的話,搞得有些頭皮花麻,傻傻分不清,蘇愚重新得到身體的使用權之後,伸出右手摸了摸小道童的腦袋,像着一位慈悲善良的大長輩一樣,呵呵笑道:“修行這條道路早就已經跨越了我們道門本身堅守的順其自然了,修行者的順其自然就應當將自己當做世界重新展望出一片全新的世界,而不是固守自封,在這片陳舊的世界當中,傻不楞登的待着。”

小道童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呆楞楞的,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的太爺爺已經帶着自家門人近距離地前往不遠處的結界附近進行偵察。

根據他們老一輩人的估計,這個結界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要不了多少時間,便會徹底崩碎,他們距離王座的最後一道坎兒,也會就這樣輕鬆越過。

陳舊王座上,已經足以散發出越來越多具有無窮無盡威勢的氣息了,一些實力不夠的小輩看的久了,甚至會迷失內心,無法控制身體一般的,腦殘性行爲追逐着王座的方向。

蘇元朗因爲之前的狀態有些像在入定當中,所以老道士並沒有叫醒他。

相反,他還非常對於能夠在這種情況裡還能夠入定修行的年輕人有着幾分好感,他和老青霞子那是幾十年將近百年的至交好友,對於老友的這位寶貝徒弟自然也是十分好奇的,對方的威名在整個修行界當中都是赫赫有名的,性命雙修的蘇元朗,誠然變成了道門的一塊金字招牌。

蘇愚沒有急着去王座附近。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罷了。

這場爭奪戰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結束了,與現實當中奄奄一息的自己更是沒有什麼關係,自己只不過是被一個有着稚嫩童聲的魔鬼拉入了這場與現實一般無二的幻境罷了。

蘇愚也不知道爲什麼,魔鬼要讓自己目睹這樣的爭奪戰爭。自己通過蘇元朗的記憶瞭解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埋藏着很多很多全新的東西,也包括正在自己身體外面虎視眈眈的black,自己現在還能夠在這裡安安心心的做夢,恐怕還得虧了魔鬼的能力。

魔鬼…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明明用着最恐怖的話語,做着最恐怖的事情卻是多此一舉的救了自己一命。

蘇愚非常堅定地相信這世上沒有人喜歡做多餘的事情,哪怕是再小的事情,在背後總有隱藏着的理由。

他很迷茫。

小道童看着剛剛清醒過來的年輕師叔又有些迷茫的表情,還以爲這位名氣很大的師叔又要昏過去了。

他趕忙伸出小手抓着蘇元朗的道袍,輕輕的抖了兩下,提醒他不要再次睡着。

蘇愚尷尬一笑。

小道童又戳了戳蘇愚,“青霞子師叔,爲什麼從之前到現在你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呀?難道你昨天沒有睡好嗎?”

蘇愚已經經歷了蘇元朗人生的大部分記憶,也就是達到了頂峰,他現在完全就處於蘇元朗的角度來看待着不少問題,如果除卻自己本身就是個觀衆的話,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蘇愚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這是孟子的一段文章,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簡潔明瞭的八個字,卻是透露着修行界當中最重要的真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這便是一個修士最普通的人生進程,如果在取得一點點修行上的成績就驕傲自大,妄自菲薄,那麼迎接他的必定是生死道消火葬場的結局。

蘇愚在蘇元朗的記憶裡,聽見了蘇元朗所舉的例子,南方人能夠比北方人積累更多的財富完全是有原因的,正是因爲他們時時刻刻都在努力的激勵自己要去賺錢養家。

“師叔,我們修道,不就是爲了追求一個自在隨心嗎?我太爺爺經常和我說的。”小道童兩隻明亮的小眼睛緊緊的盯着蘇元朗,孩子提出的問題總是那麼的草率又扎心,他總能將那些被成人深深地隱藏在虎口裡的問題,用着最純真的話語狠狠地甩在他們的臉上。

蘇愚與蘇元朗記憶的關係大概是融合,蘇元朗數十年的修行生活完全成爲了蘇愚第一次認識龐大的修行世界的經驗,蘇愚這會正色道:“孩子,自在隨心也不是那樣的自在隨心,我們修行者從踏上修行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修行的路從頭到尾都是沒有盡頭的。你走到的路的盡頭,只不過是先人所開拓的極限罷了,想要接着走下去就得由自己來開拓全新的道路,在磅礴的修行世界當中,有太多的東西能夠左右,所謂的自在隨心了自己的父母妻兒,還有道侶,自己的宗門院校還有所在的國家,一切的一切都會牽動着一個人的神經,從踏上修行這條路的那一刻開始,便是與上天相作對,所有的修行都是在與天相爭與天奪造化。”

蘇愚說,“我們道門修士,自在隨心,卻依舊得爲了天下蒼生而付出一定的責任,這老天爺是爲了保護天下蒼生才與我們作對的。我們的修行境界每越過一個門檻兒,便會有一道劫難,自在隨心的前提總歸得先要命才行啊。”

“師叔說的對。”小道童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沒有聽懂,反正先按照自己對付太爺爺的套路,先給這位師叔拍拍馬屁再說。

“你這小子。”蘇愚倒也不惱了,輕輕的拍了他腦袋三下就這麼過去了。

蘇愚開口問道:“我之前大概睡過去了多久?”

小道童說:“師叔,你睡了兩炷香的時間,而在這個時間裡那個結界上已經有着特別的東西產生了。太爺爺帶着其他掌門和師兄師姐們,都已經全部到結界附近駐紮來觀測了,只不過之前你還在睡覺,所以太爺爺讓我留在這裡等你醒過來。”

蘇愚看着不遠處的結界那做結界很好地保護着天空中的王座。

懸浮的王座,上面的人影依舊模糊不清,這裡面似乎隱藏着全世界最大的陰謀與誘惑。

結界的四個方向全部被密密麻麻的人羣給圍滿了,他們沒有超過警戒線,因爲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安然的走過警戒線的殺傷力範圍。

蘇愚看着下方的所有人,還有那張王座,心裡陡然間產生了一些不怎麼好的想法,那種感覺真實得讓人恐怖明明是一種虛無縹緲的預感,但隱藏的畫面開始變得越來越真實,真實得像是在觀看一部電影的預告片一樣,沒有任何的細節和烘托,所展現出來的只有最暴力的開頭和結局。

快樂的進去……

最後則是一片死氣沉沉。

“原來他們都死了,是嗎?”蘇愚用着誰也聽不到的聲音,輕聲的唸叨着他所預感到的畫面,再過不久,底下的所有人都將被黑白無常帶去陰曹地府。

可是…這個畫面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含義?爲什麼那個惡魔要讓自己親眼目睹這樣的悲劇發生?

有或者自己到底是誰?又有什麼樣的資本值得那個惡魔爲了自己這樣去做。

蘇愚直到現在都像是被矇在鼓裡一樣,他既不知道葫蘆裡到底賣着什麼樣的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蒙在了什麼樣的鼓裡。

蘇愚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力氣變得很大,每一寸的筋骨肌肉都是流淌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蘇元朗全身的肉體都達到了淬骨境圓滿,這種級別的肉體經過鍛鍊,早就已經達到了極境,蘇元朗本身的肉體力量,哪怕是不催動靈力,雙臂一揮,都可以在瞬間擁有3000斤的力氣。

若是用靈力來加持,便可以達到電視劇當中超人和綠巨人的畫風力量。

蘇元朗現在的境界蘇愚不知道,他所觀察到的記憶只達到了蘇元朗自己的修爲衝擊到了煉氣境界的巔峰,隨後,蘇愚便失去了觀望記憶的機會,重新回到了現在他的體魄當中。

蘇愚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具身體的某一個地方還有一個被神秘力量壓制着的靈魂,被壓制的靈魂自然就是蘇元朗的,而有本事能夠壓制他的靈魂的人,自然就是魔鬼了,蘇元朗的靈魂,被絕對碾壓的利益亮強行陷入了沉睡的狀態當中,這也就是爲什麼蘇愚現在能夠進行完美的魂穿,得以進入蘇元朗的身體裡。

突然間,籠罩着王座的結界突然崩碎了開來。

原本透明的結界產生了一種肉眼可見的奇異的透明黑色。

相比於原來的不可見,變成了一種定睛便可察覺到的色彩。

上面的裂痕開始一點一點的撕裂開來,下方的人羣則是變得越來越躁動。

下方所有人的目標都是衝着那代表着無上權與利的王座所前進的,在豬油朦了心的情況下,很難有人會保持原本的理智,安安靜靜的停下來思考,並且制定對策。

蘇愚所看到的畫面將會在不久之後實現,因爲那就是已經過去了的現實。

蘇愚擡頭,陡然間…看清了王座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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