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此事無須再談了,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別去想那些了。”
方氏好像不耐煩了,煩躁的輝了揮手。
然而,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手心正在出冷汗,此刻的她,很緊張。
在落千嵐眼裡那種若有若無的笑意中,感到恐懼。明明是那樣一雙乾淨的眸子,看起來沒有多少的心計和城府,可是,她直覺總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但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方氏不知道,她的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可能,是身爲女子,天生有的直覺吧。
“師傅,你怎麼看?”
落千嵐不按常規出牌,直接轉頭,看向正悠哉悠哉喝茶的江凌瑾說道。
“恩……爲師覺得,要不就是站着的這位是一個假冒落溫敏的,要不然,就是方夫人在欺君,偷偷把站着的這位給從天牢給接出來了。”
江凌瑾低頭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着。
方氏的臉,此刻已經綠的不能再綠了。
現在,她總算知道爲什麼落千嵐要把江凌瑾帶來了,之前江凌瑾在這裡悠哉悠哉的喝茶,坐着簡直不能再悠閒了。
本來她以爲江凌瑾就是過來看戲的,戲完了,他也就走了,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落千嵐找來的一個幫手。
幫着落千嵐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方氏的臉都青了。
“江神醫,此事關到我相府內宅之事,外人插手終究不妥,所以,江神醫你還是……”
言下之意,就是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相府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就不要插手了。她把話都給點的這麼明白了,江凌瑾應該不會再來攪和了吧?
方氏
有些緊張的盯着江凌瑾,似乎不肯錯過他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自然,外人的事情在下不會去插手。”
江凌瑾看了一眼方氏,眸子裡閃過一抹深意,不過,沒人能看懂是什麼意思。
方氏一喜,嘴角扯了起來,可是誰知,江凌瑾突然來了一個大喘氣。
“外人的事情在下自然不會去插手,可是,千嵐可是在下的徒弟,俗話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千嵐是在下的女兒了,而且千嵐還是相府的人,所以,在下和相府不就是一家人了嗎?方夫人,你說,是不是?”
江凌瑾轉頭看向方氏,溫文爾雅的笑着,謙和有禮,足以醉了一羣女子的芳心。
方氏也沉迷在江凌的那一個笑容中,心中暗暗讚歎:這江凌瑾果真是世間少見的文雅男子,如果爲王爲侯,興許一開始她還會把敏兒嫁給他。
“方夫人,你說,是不是?”
見到方氏一直有些處於遊神的狀態,江凌瑾又耐心的再問了一遍。只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卻顯示了主人心中的不悅。
“啊?是,是,是。”
方氏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江凌瑾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後,有些慌亂的說着,以至於說出了三個“是”字。
江凌瑾展露出一抹笑意,不過,在方氏的眼裡卻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那笑容極其的冰冷。
“那不就結了,那我就不算外人了,所以,這件事情,我還是可以插手管上一二的。
比如,方夫人你欺君之罪,比如,方夫人你循私包庇,落小姐,未聽從聖上的命令,擅自逃出天牢……哼,當真是母女啊,犯錯,都是誅九族的罪,嘖嘖,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
說的可真沒有錯。
這樣的大罪,怎麼就讓你們給犯了呢?真是罪過啊,不過呢,在下身爲一代神醫,自然不能這麼做事不管,看着你們循私舞弊下去,恩……我這就去找聖上,讓他定奪吧。”
江凌瑾做勢就要走出門。
落溫敏和方氏這下子嚇得差點魂兒都沒了。
他……他剛剛說什麼東西?
找聖上?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件小事,所以,她們絕對不會讓江凌瑾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落溫敏一下子就拽住了江凌瑾的衣袖,“江神醫,敏兒知道,這次是我們的錯,我們錯了。
但是,還是請您體諒一下吧。
天下,有幾個母親,能夠看自己的女兒在牢房受苦,所以,母親纔不得不甘願冒着死的危險,來把敏兒給帶了出來。
所以,江神醫,母親作出這些,實在是母性使然,怪不得她的,所以,還請江神醫體諒體諒。”
落溫敏哭的梨花帶雨,如果是尋常男人,此刻,恐怕就已經把一切都給拋去了,想盡法子哄着美人開心,不讓美人流淚。
可惜,落溫敏以爲這招美人計有用,實際上,對江凌瑾瑾一點作用都沒有。
反而使江凌瑾更加厭惡。
看來,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女子都是這般的了,哪裡有她……那般……心思通透。
“江神醫,你剛剛也說了,你就相當於千嵐的父兄,和落家都是一家人了,和我們自然也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怎麼可以這樣袖手旁觀呢?其實,江神醫,你也不用做什麼。只要什麼都不說就行。”
落溫敏見這美人計不管用,狠狠瞪了一眼落千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