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盤很快開始。三名球童聚集在陸景、餘樂、夏如龍、崔橫波身後看着墨靜雯和唐詩經兩位美女較技。
唐詩經成熟冷豔,穿着繡花拼接七分袖長款連衣裙,彎腰擊球的時候,成熟女人豐盈完美的俏臀若隱若現,魅-惑無比,美不勝收。
墨靜雯明豔精緻,一身粉色短袖上衣、白色長褲的高爾夫球運動裝。嬌俏的俏臀被白色長褲勾勒出來,形狀又圓又翹,帶着明媚嬌嫩的少女風情。有着難言的性-感誘-惑。
“嘭---”墨靜雯用力擊球。她稍微落後唐詩經一點距離。一杆之後立即反超。
唐詩經也不甘示弱。她穿着裙子不好發力,但是她的技巧和經驗更勝墨靜雯一籌。
兩人殺的難分難解。一路糾纏到果嶺。陸景、餘樂、夏如龍、崔橫波一路上輪番爲自己一方的美女鼓掌,叫好。
到果嶺之後,墨靜雯的高爾夫球距離球洞較遠。出於劣勢。但是,墨靜雯明顯專門練習過進洞的技巧。一杆輕推,高爾夫球緩緩的劃出一道靈巧的弧線落進洞中。
“好球。”
“漂亮。”
四周響起一陣誇獎的聲音。這個球打的確實漂亮無比。
陸景由衷的讚道:“靜雯,打的精彩。”這個球換他來打,基本沒戲。
陸景最後一句誇獎讓墨靜雯展顏一笑。明豔動人。唐詩經輕嘆一口氣,頂着壓力將球穩穩的打進洞中。
崔橫波對陸景、餘樂道:“叫什麼啊。詩經姐也打進去了。這一輪是平手。等十八球洞打下來,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陸景有點受不了崔橫波的廢話。譏誚的道:“你既然要選擇性的無視犯規,我也無話可說。接着打下去就是。看看到底是不是靜雯能贏?”
他本身對唐詩經今天自以爲是的調解就很不滿,再加上夏如龍咄咄逼人。崔橫波唯恐天下不亂。他的脾氣也上來了。今天非得逼着夏如龍自認同性戀不可。
餘樂十分機靈,彷彿相聲演員一般的捧哏,“陸景,有些人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到腳下犯規很正常。”
剛纔這一輪中,唐詩經有一個失誤的犯規動作。在正式的比賽中肯定要罰杆數。但是在連裁判都沒有的不正規比賽中,屬於可判可不判的。
“你…”崔橫波氣的臉都變紅,“土人!一堆土人!”
陸景眼睛眯了眯,語氣微冷的道:“崔橫波。你家教很不怎麼樣啊!不要覺得是女人就可以隨便的張口罵人。”
我靠。這話解氣。餘樂嘿嘿一笑。他從陸景的話裡聽出一點別的味道。
別看陸景這小子整天對女孩子很溫和。聽他這口氣,要是崔橫波惹惱他了,該下手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留情。
崔橫波正要說話的時候,唐詩經皺眉道:“好了,橫波。”說着,挽了輓額前的秀髮,對陸景道:“這一輪我輸了。不過,你們第一輪的時候杆數輸得太多,打下去勝負是未知數。”
這番話軟硬兼施。合情合理。盡顯唐詩經的風采。按照剛纔打下去的形勢。夏如龍今天有六成的概率要去費城俱樂部門口自己承認他是同性戀。
唐詩經以退爲進,要生生的把不利於夏如龍的局面給挽回。
陸景看向墨靜雯,他畢竟沒有親自打比賽,無法體會到唐詩經和墨靜雯到底誰水平更高一些。
墨靜雯正揣摩着唐詩經的話。感覺受益很多。見陸景看過來,走到陸景身邊,小聲道:“陸景。唐小姐的水平很高,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墨靜雯身上好聞的香氣幽幽的傳來。陸景輕輕的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陸景掃了一眼正嘟着嘴不爽的瞪着他的崔橫波,淡然微笑的夏如龍。沉靜堅毅的唐詩經,明知故問的道:“唐小姐有什麼提議?”
唐詩經淡淡的道:“這一局就到這兒吧。你覺得呢?”
唐詩經的眼眸清澈流光,讓人看了就覺得有絲透心的爽涼氣息。陸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忽而轉頭問道:“夏經理你覺得呢?”
陸景這是在提醒唐詩經別忘了是誰挑起賭賽。他安排唐詩經來打高爾夫可沒有存什麼勝負之心,只是正常的應酬而已。
對喜愛高爾夫的人來說,一般都會配備、收集趁手的球杆。在打球時都會帶自己的球杆來打球。唐詩經手中那支球杆就價值6000美元。
夏如龍肯定是看到他邀請他們選擇球杆,起了欺辱之心,這才提出要求賭賽。只不過夏如龍沒料到墨靜雯能有如此高的水平。
夏如龍微笑道:“我聽詩經的安排。”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臉皮要厚。夏如龍當然不會向陸景認輸,而是極爲嫺熟的將話題踢到唐詩經那裡。
陸景淡淡的看了夏如龍一眼,然後纔看向唐詩經,道:“那今天就這樣吧。”
夏如龍輸不起。當然,社會中,願賭服輸的人基本沒有。總會臨時搞出點花樣來。不可能向大學裡時同學相互整蠱那樣乾淨利落的認輸,傻乎乎的按照要求做。
陸景沒有鄙視夏如龍的意思。只不過,看到一貫自覺優越的夏如龍突然變得收斂起來,感覺可笑。心裡也很爽。
氛圍已經僵住,再談現代汽車股票轉讓已經沒有可能。幾人就在費城俱樂部分手道別各自離去。
在費城俱樂部裡簡單的衝了個澡之後,返回御躍大廈的路上,餘樂笑哈哈的道:“靜雯,今天多虧了你啊。看看夏如龍那個鱉樣。瑪德。哦,老牧的事情你不要往心裡去。我會說服陳超那小子的。”
他現在看墨靜雯怎麼看都順眼,沒有前些天看她是個大花瓶的感覺。墨靜雯還是非常漂亮滴!
墨靜雯坐在副駕駛座上。聽到餘樂這句話,心裡有些振奮。她這幾天可是內疚的很,今天終於完成了自我救贖。雖然是用的高爾夫球技。能被同事認可,她很開心。
“餘樂,謝謝。我高中的時候恰好練習過,要是換成網球什麼的,我就抓瞎了。”墨靜雯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陸景笑道:“靜雯,太謙虛了可不是好事。要恢復你當初在我面試的時候說你是女校書的自信。今天你和餘樂都表現的很好。今年的年休假加三天。”
年休假就是帶薪休假的假期。餘樂和墨靜雯對陸景這個獎勵很是滿意。
陸景等兩人的叫好聲落下後,接着道:“靜雯,等下週形勢明朗後,我再和你談談牧高山的事情。”
他之前本就是打算等形勢明朗之後再和墨靜雯談。只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反思之後,墨靜雯纔會進步的快。其實,陸景心裡很清楚,墨靜雯的能力仍需打磨。
墨靜雯驚喜的笑道:“哦,好的。”
她一直擔心陸景對她的看法。擅自講機密信息透露出去很容易失去陸景的信任。現在,陸景在這時高興的時候說會和她談談,看樣子結果不會太差。
….
唐詩經心裡微嘆一口氣。她今天斡旋失敗了。她固然有些埋怨夏如龍,但是也沒有那麼沮喪。她婉拒了夏如龍的挽留,和崔橫波一起去仁川機場準備回國。
在機場vip候機室內,唐詩經接到了夏如龍的問候電話。寒暄幾句後,唐詩經道:“米奇,和陸景談崩了,你接下來怎麼辦?”
夏如龍一點都沒有受到下午打高爾夫失敗的影響,笑道:“不管和華態度多麼強硬,最終肯定是要將手裡的股份賣出。陸景大概會比較下戴姆勒和三井的出價。暫時不用着急。詩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唐詩經搖搖頭,道:“沒什麼。米奇,就這樣吧。”
她沒有提醒夏如龍假設鄭夢久也找陸景購買股票呢?鄭夢久買下和華手中的股份就可以重新恢復對現代汽車的絕對控制權。夏如龍還是大意了。他今天太想在她面前表現。
她沒有和夏如龍發生超越友誼關係的想法。對這個即將獲取人生里程碑式成功的男人,她需要保持一點距離。
在內心裡,唐詩經依舊看好戴姆勒最終會成功收購現代汽車。
上了飛機後,在頭等艙裡,崔橫波再也憋不住了,不爽的道:“詩經姐,你今天怎麼不教訓下那個陸景,不就是京城裡的一個紈絝嗎?你已經又不是沒有踩過京城來的世家子弟。”
唐詩經敲了一下崔橫波的腦袋,笑道:“幹嘛呢?我今天是來調解的,不是來樹敵的。橫波,你怎麼對陸景那麼大意見?”
雖然是在敲崔橫波,但是那份姐姐式的溺愛情誼怎麼都掩飾不住。
崔橫波摸着腦袋,仰頭道:“哼,他對你冷淡的態度讓我很不滿。他以爲他是誰啊?竟然敢對詩經姐你愛理不理的。”
唐詩經啞然失笑,她就知道崔橫波是在替她打抱不平,“橫波,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得圍着我轉纔是對的啊?小丫頭片子。”
她之前可能搞錯了一些東西。如果是那樣,她今天來漢城確實不應該。
崔橫波氣結,拖長聲音道:“詩經姐---。你是應他的邀請來的,那他就算是基於禮貌也應該對你客氣些纔對呢。”
唐詩經搖搖頭,溫潤的道:“如果我告訴你,是我打電話告訴陸景我要來漢城打高爾夫球的呢?”
“啊…”崔橫波一時間說不出話。她哪裡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