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咆哮聲讓在陸景身邊一起看報紙的李慕清、葉妍、吳璇都峨眉輕蹙,探詢的看過來。陸景眼睛眯了眯,他聽得出來是高子遠的聲音。
“你以爲區區一個吸-毒的罪名能把我怎麼樣嗎?幼稚!頂多就是幾個月的監禁而已。等我出來,我要你好看。陸景,你祈禱你那些女人的資料不要落在我手裡,你一定要24小時派人保護她們,不然後果你知道。哈哈!哈哈!”
高子遠癲狂的笑聲很大,陸景將手機稍微拿得離耳朵遠了點,淡淡的道:“說完了?高董,恭喜你帶了一頂大綠帽。”
十幾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剛被律師保釋出來的高子遠笑聲被草泥馬碾壓,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用力的一拳打在警局的走道的牆壁上。
他被人帶了綠帽,是奇恥大辱。絕對不能忍。陸景這陰損的話正擊中了他心裡最痛的地方。
陸景說完就掛了電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寇凌別墅中的毒-品自然是餘樂安排人放的。20克。份量不是很多,卻足以讓警方調查寇凌和高子遠。
在寇凌別墅裡做手腳比在高子遠的住處容易得多。高子遠的警惕性遠比那位美豔廚娘高得多。但是,高子遠要是以爲毒-品是他的“殺手鐗”那就大錯特錯了。
高家在收購蘇蘭電器的時候充當三星的急先鋒,在收購現代汽車的時候,又跟在戴姆勒身後與和華爲敵,在加上昆成汽車與海益汽車對國內西南家用轎車市場的爭奪。他要是隻想把高子遠送進去幾個月纔怪。
更別說,高子遠剛剛還威脅他要動他的女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見陸景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吳璇關心的問道:“陸景。沒事吧?”
吳璇今天穿着優雅的圓領深藍色長袖真絲襯衫,黑色的修身休閒褲。帶一點ol風格的打扮,靚麗嫵媚。三十二歲成熟女人的韻味沁透出來,彷彿醉人的酒香。
“沒事。”陸景笑着握了握吳璇的手,拿起寬大方桌上的手機,撥了唐悅的號碼,“唐悅,餘樂乾的不錯,剩下的事情你來接手。完成最後一擊。”
餘樂的任務就是確保高子遠“入甕”——被警方帶走調查,並搜查其住處。真正的殺手鐗在唐悅手中。
唐悅嘿嘿笑道:“沒問題。保證高家得到教訓。他們得知道:有些事情,他們攙合不起。”
陸景和唐悅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吳璇湊到陸景身邊,幽香撲鼻,將手裡的報紙給陸景看,“陸景,你看這段描述,我怎麼覺得報道中的蘇某是蘇遠啊。”
古典韻味十足的葉妍額前梳着劉海,笑吟吟的附和道:“我也覺得是呢。陸景。你看這些信息,江州地產商,已婚,29歲。蘇某。這不是蘇遠還能是誰啊?”
她去江州很多次。知道蘇遠。蘇遠在江州也算的上是上流社會層次。他是原江州市委書記熊爲明的女婿。母親高錦宛是江州市司法局的副局長。父親蘇時文是楚北省委黨校副校長。
蘇遠名下的遠大公司一直是楚北省十大民營企業之一。按理說,顯赫的家世,充足的資本。蘇遠在江州應該很風光。但是,現實卻不是如此。他過的很沉鬱。因爲。江州、楚北的精英們都知道蘇遠和陸景不對付。
“哦?不會吧,這麼巧?我看看。”陸景有些好奇。扶着吳璇的蠻腰看報紙,隨即笑道:“這可算是摟草打兔子!”
報紙上的信息如果是準確的話,寇凌的姘頭九成九是蘇遠。唐悅沒有拿到第一手的圖片資料,八成還不確定。餘樂則是不認識蘇遠。報紙上的信息估計是高子遠把蘇遠給查了個底掉。這下江州那裡要熱鬧了。
陸景心情大好,在吳璇她香滑的臉蛋上啄了一口,“吳璇,獎勵你一下。”惹得吳美人不依的嬌嗔:混蛋,親熱也不看地方,葉妍和李慕清都看着自己的呢。
和吳璇笑鬧着,陸景伸手握住了葉妍的小手。葉妍正在一旁笑吟吟的看好戲:都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了,害羞也有限,況且,她們一起和陸景歡愉過。
這時,陸景忽而感覺到裹着絲襪的腳趾滑膩的踩在自己腳面上。看着坐在他對面笑靨如花的李慕清,頓時有醉了的感覺。
火辣明豔的李慕清,國色天香的葉妍、靚麗性-感的吳璇,這個六月安靜的上午,陽光靜謐的落在她們的身上,增添着她們的麗色,彷彿整個房間裡都變得五彩繽紛,夢幻般。
只願此刻永恆。吳璇沒有再嬌嗔的裝樣子掐陸景,乖巧的如同貓咪般給陸景抱着,葉妍輕倚在陸景的肩頭,享受着靜靜的時光。李慕清嫵媚的電眼與陸景相互凝視。
陸景想了很多事情,關於他和吳璇、葉妍、李慕清各自經歷的美妙時光,一晃七年的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在耳鬢廝磨、絮絮私語間飛快流逝,宋雨綺打電話來問吃午飯的事情。
“好,我們馬上下去。”陸景和三位美人兒熱吻之後,拿起手機又給唐悅打了電話,“唐悅,蘇某人估計就是蘇遠,讓南葉日報加大報道力度。”
唐悅笑道:“沒問題。我猜着也是蘇遠。你準備動他?”他早就猜到,但是,這件事的主要目的是整治高子遠,就沒給陸景說。
陸景就笑,“順帶着。先抓主要矛盾。”
…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位於赤柱的別墅裡,高俊遠臉色冷峻的看着氣呼呼坐在沙發上喝酒的侄兒高子遠,不快的問道。一旁的私人律師肅然而坐。
“被一個女人弄翻了船,你還有臉生氣。真是混賬。”高俊遠對高子遠很是不滿。
高子遠猛的灌下一大口伏特加,眼睛冒着兇狠的光芒,聲音低沉的說道,“陸景陰我,我要他付出代價。”從小到大,自己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這口氣不出,自己寢食難安。
高俊遠不耐的擺擺手,喝道:“別扯淡。蘇遠和陸景是對頭,他能聽陸景的吩咐去玩你的女人?要找找你自己的原因。你先好好想想怎麼度過這一關。家裡對你很不滿。”
高子遠充耳不聞,眼睛通紅,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叫道:“那就讓蘇遠先去死。”
高俊遠皺皺眉,沒說話。
高子遠發泄了一句,縱然是心高氣傲,但是也不敢在高俊遠面前太過於放肆,緩和了一會情緒,聲音低沉的道:“三叔,家裡的事情麻煩你幫我說明一下。香港這裡,吸-毒、擅闖他人住室、毆打他人最多幾個月的監禁而已。我撐的過去。”
高俊遠拿起打火機,點了一支菸,淡淡的煙霧飄散,“以我對陸景的瞭解,如果真是他陰你,不可能只關你幾個月就完事,這件事還有後手。你保釋期間注意點。”
高子遠點點頭。
…
鳳凰衛視知名女主播寇凌鬧出充當第三者緋聞,並且捲入多角戀情中,形象大損。鳳凰衛視於6月17日對外發出通告:暫停寇凌主持的所有節目。
緊接着,這件娛樂新聞又爆出新的變化,據傳警方因爲匿藏毒品一事搜查事件的當事人之一、亞視高層高子遠的別墅和辦公室時意外的發現高子遠向香港政務司兩名高官行賄的證據,數額巨大。不出意外,高子遠將會被判5年以上的監禁。
6月下旬,香港已經進入酷暑。豔陽高照,街面上行人匆匆。世運大廈總部頂層,笑聲不斷。
陸景、董坤城、陳旭江、莫心藍四人在陸景辦公室裡討論在香港舉辦收購現代汽車成功的慶祝酒會事宜。
無怪乎,幾人這麼重視,這次酒會是和華在亞太地區商界中正式的第一次亮相。
正討論着,陸景卻是接到了唐詩經的電話。唐詩經的聲音一貫的溫潤清涼,十分動聽,“陸景,高修平委託我轉達一句話,他想問問你到底打算拿高子遠怎麼樣?”
陸景反問道:“詩經,你瞭解事情的經過嗎?”
唐詩經一聽陸景的語氣,心裡就嘆口氣,自己在黃海無往不利,偏偏陸景這人卻不喜歡賣自己面子,解釋道:“我不太瞭解。”她只是傳話,兩不想幫。
陸景冷冷的道:“高子遠昨天下午被警方收監的時,大罵我祖宗十八代。”
唐詩經一愣,俏麗靈秀的臉上浮起迷惑的神情,高子遠腦子燒了吧,這不是往死裡得罪陸景?想了想,道:“陸景,我明白了。”至於陸景怎麼知道高子遠罵他,唐詩經沒問。這種事陸景不可能騙她。
“唐詩經給高子遠說情的電話?”莫心藍微微抿着茶,笑着問道。黃海唐家六小姐,她聽說過。很出色能幹、長袖善舞的一個女人。
“那倒沒有,她幫高修平傳話的。”聊了幾句酒會的事情,陸景道:“高子遠在亞視有股份,我們能把這部分股份吃下來吧?”
董坤城眼睛微微一亮,道:“這件事得讓陳生過來商量。我估計能吃下來。”
陳生就是創永國際的陳創和。他在亞視有14%的股份。
陸景就笑,“行,陳叔叔也該從金山回香港了。這件事我們好好運作下。拿下亞視既可以增加和華的話語權,也正好可以給高家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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