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樓的經營定位是高檔西餐廳。風在水在湖東路錦樓給安溪罵銀樣槍頭假男人的一幕小範圍的流傳開。高檔餐廳中當衆吵架罵人掀桌子很是少見。目睹者都當做笑話說給朋友聽。
隨即,有人確認了安溪的身份。畢竟美女更容易受到矚目。何況是媒體上連篇累牘報道的雲圖集團的實際負責人?
安溪身份確認之後,風在水的身份也立即被挖掘出來。京城中世家子弟的圈子中迅速流傳着風在水各種流言。諸如陽-痿之類的。這是一個不好辯駁的流言。
風在水本就給安溪氣的一佛昇天、二佛出竅。第二天下午在嘉南俱樂部消遣時聽到類似的流言,鬱悶的無以復加。
風大少在京城世家子弟圈子中算是傳奇人物,他的經歷很勵志,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範。他的花邊新聞自然很有市場。
風在水當即也懶得在嘉南俱樂部待下去,讓龐濱找來了三個漂亮的大學校花,在盛世俱樂部主樓5層的房間中宣泄了兩天兩夜,心裡頭的一口惡氣纔算是稍稍發泄出。
傍晚時分,風在水沐浴後換了休閒的長袖襯衫灰格子外套到3樓的vip包廂中獨自喝酒。明亮的燈光下,他英俊的臉龐上有一絲縱慾之後的蒼白。
片刻後,龐濱從門外進來,笑呵呵的與風在水打招呼,恭維道:“老大,你這火力也太猛了。哈哈。”
風在水不置可否,問道:“胖子,情況怎麼樣?”
他被傳成假男人,安溪也不好受。她是他的情人的消息被關注,所受到的社會道-德壓力可想而知。而他現在很樂意看到安溪倒黴。
龐濱倒了一杯酒,吃着油炸花生米。笑着道:“老大,雲圖集團已經宣佈接受安溪辭職。即日起安溪女士不再擔任雲圖集團總裁助理。祝她一切好遠。
嘿,她被毀了。我已經將她和我們簽署的協議合同爆了出去。沒有公司敢收留她。”
“狗屁。”風在水罵得龐胖子一愣。等風在水告訴龐濱安溪早就和陸景達成協議,龐濱這才知道他白高興一場。臉上浮出猙獰的神色,“老大,你說吧,該怎麼搞?”
陸景把風老大搞的灰頭灰臉可以理解,陸景很牛。這一點京城中是公認的。但是給安溪把風老大罵成了假男人,他心中很不滿。他手下並不缺乏處理事情的人物。
風在水臉色陰沉着,盤算怎麼炮製安溪。安溪和陸景上過牀,算是陸景的女人。他得找個恰到好處的辦法。沉吟了一會。道:“安溪每年都會趁着休年假的機會外出旅遊。等她進入昆雲汽車後…”
現在他和安溪都在“風口浪尖”上,安溪如果突然消失,傻子都知道是他做的。
龐濱點了點頭,“我明白。”
三言兩語,風在水和龐濱已經決定安溪的生死。
說完這件事後,龐濱說起他來找風在水的另外一件事:“老大,今天晚上陸景在大唐雨景上林苑爲黎傾城開生日party,會宣佈四名媛的說法。
京城中世家子弟中自認夠分量的人都去了。白露也收到邀請,她今晚也會去。這明顯是衝着白露來的,我們要不要去給白露撐場面。”
風在水嗤笑一聲。“四名媛?陸景也真敢取名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舊社會那一套。除了白露、蘇琳,還有誰?”
他對自己的侄女風白露有自信。這種“品花”的事情絕對繞不過白露。至於,蘇琳。有陸景正月初六給她造勢宣佈她重返京城。她身後有蘇家,又是公認的前京城第一美女,也繞不過去。
龐濱聽的出風在水的不滿,道:“白唯。黎傾城。”
“白唯?”風在水略有些詫異,臉上旋即浮起一抹厲色,“她還在京城很活躍。嘿,膽子不小。”
爭奪雲圖集團戰略投資者的關鍵時刻,就是白唯將龐濱資料交給了陸景,通過高婉薇、雲吉祥的渠道遞給了雲波濤。最終雲波濤力排衆議選擇了與昆成汽車合作。
龐濱苦笑一聲。舉杯和風在水喝了一杯酒,不想提醒又不得不提醒:“老大。她是陸景庇護的。現在是積遠基金理事會理事。”
“草!”風在水忍不住爆了粗口,似乎陸景成了他頭頂的烏雲。怎麼什麼事情這小子都攙和一腳,瑪德,“胖子,晚上我好好休息下。不去了。迪拜的投資,你盯好。”
東京。方禾俱樂部。東京銀座最高檔的俱樂部。
剛從歐洲回來的竹下修一要了一個清靜的包廂,點了幾樣小菜、烤秋刀魚、烤肉、兩瓶清酒。與副手吉永宏樹一邊品味着美食,一邊聊着。
兩人的隨從、助理、保鏢都在隔壁的包廂中。竹下修一和吉永宏樹的談話很隱秘。
聊着亞太財團的情況,最近在日本發展的形勢。景華最新款的智能手機手機s7通過獨家發售,在日本四島銷售極其火爆。
景華享受超額利潤之時也爲帶來的大批的用戶。根據專業媒體最新的統計數據已經成爲日本第四大移動運營商。第三名的是收購沃達豐的軟銀公司最終沒能收購沃達豐遺留下的電信資產。
是時候收回的控股權了。這一點竹下修一和吉永宏樹都有共識。
吉永宏樹喝着清酒,道:“竹下君,我們已經忍了黃海創意聯合集團很久,還要繼續忍下去嗎?”
竹下修一笑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只等上2年又有什麼?不動如山,一動就要務求不能給對手翻身的機會。吉永君,我這次從布魯塞爾回來,帶回了確切的消息。
歐盟將會在8月中旬召開聽證會,商討決定是否對中國的光伏企業徵反傾銷稅。
從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開徵的概率很大。屆時…”
竹下修一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他要剪除掉陸景的羽翼。吞下了碧湖集團光伏資產的黃海創意聯合集團是和華的外圍企業。這將會是一套組合拳。
歐盟對中國光伏產業的調查是可以借用的大勢。
“喲西!”吉永宏樹臉上浮起笑容,總算可以稍稍報復回來了。
和華財團的決策者陸景在這一兩年中,通過收攏六大世家。西亞資本、印尼資本的佈局,將曾經的世界一流財團亞太財團幾乎肢解。
由於亞太財團在日本本土的市場份額。在南洋關聯的日系企業都還在,實力並沒有受損。離開的都是三心二意的資本。亞太財團與和華還沒有展開正式、直接的較量。
然而,作爲亞太財團的副會長,他心中憋了一口氣。更何況還有兒子在京城被陸景派人打成太監的仇還沒有報。新仇舊恨,都要做一個了結。
對吉永宏樹激動得表露出興奮的情緒,竹下修一隻是微微一笑,輕輕的啜了一口清酒,“我們的盟友情況怎麼樣?他們做好準備了嗎?”
吉永宏樹譏笑道:“他們不被陸景幹掉就算不錯了。實力不如人還不知道收斂。偏偏要挑釁陸景。
龐濱的公司給陸景用芝加哥克朗家族設計,通過對賭協議輸了4億美元。”
竹下修一不以爲意的擺擺手,淡定的笑道:“不要緊。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提供情報和政府層面的支持。”
吉永宏樹微微點點頭,認可竹下修一的意見,繼續道:“他們最近通過戴安娜投資了迪拜的樓市。我前些時間和華橙基金的秦緯見面聊過。
我覺得有一點奇怪,戴安娜不是在幫陸景做事嗎?秦緯只是笑而不語。難道假的?”
竹下修一微徵,“怎麼回事?”
吉永宏樹將他得知風在水和戴安娜合作的消息告知了竹下修一。一向氣度儒雅的竹下修一聽得臉色大變,大叫道:“糟糕,風在水和龐濱應該是被騙了。”
風在水可是他計劃中重要的一環,一定不能出事。
吉永宏樹不以爲然的道:“竹下君。你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就我知道的消息,戴安娜可是曾經想炸陸景的飛機,陸景被迫換護照連夜從迪拜逃回京城。
陸景的性格。我們的智囊團分析過,他根本不可能原諒戴安娜。而戴安娜也不可能真心實意的爲陸景做事。”
竹下修一內心及其焦慮,耐着性子道:“吉永君。戴安娜的好友納賽爾和陸景關係良好。她很有可能通過這條渠道來向陸景秋毫。陸景確實不太可能原諒戴安娜。
但是假設,他認爲風在水對他的威脅高於戴安娜帶來的威脅呢?這是很有可能的。
最可疑的地方是:戴安娜居然大搖大擺的在京城活動。
如果戴安娜不是盡心盡力的爲陸景做事,她沒有必要去京城。而沒有陸景的默許,諒解,戴安娜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京城。他們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麼可疑的地方,風在水爲什麼沒有發覺?”
竹下修一自然不知道風在水沒有察覺的原因是因爲戴安娜在和他玩曖-昧。他潛意識中選擇性的忽視了這個小細節。
吉永宏樹老臉有些發燙,他同意沒有發覺。因爲他是帶着仇恨的眼鏡來看陸景。然而陸景並不是電影、小說中的反派,智商低於平均水平。
竹下修一始終在用對等的眼光來看陸景。所以他能很快察覺到其中的破綻。
吉永宏樹拿出手機撥了龐濱的手機號,道:“我給他們打個電話。應該還來得及阻止他們。”
竹下修一深深的吸口氣,輕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