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打完電話,微笑着從窗戶邊走過來。
金頂俱樂部的創始人凌雪月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注目着陸景。4月上旬,春光明媚。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溫暖舒服的陽光從側面照入3號小客廳。陸景挺拔的身姿被照出長長的影子。
凌雪月輕輕的笑了笑,這是京城中公認的王者。他尤其的年輕,還不到三十歲。九年前自己回國遇到陸景時的一幕幕忽然的從腦海中閃過。
“凌姐,不好意思,和心藍討論了下問題。”陸景坐在灰色華貴的長排沙發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凌雪月優雅的點點頭,笑着道:“陸景,風在水落幕了。你現在是京城中的王者,有沒有考慮成爲中資民企海外投資的風向標?”
在現代商業體系中,金融資本控制着工業資本。金融資本不是銀行、風投、債券、保險等等。而能夠極大影響到金融資本動態的,則是世界級的評級機構。
國際三大評級機構:標準普爾、穆迪、惠譽國際。這三家公司每年參與華爾街的內幕交易不知凡幾。掠奪了大量的財富,與華爾街巨頭們一起影響着世界金融秩序。
她很有興趣做一家專業的、針對中資企業的評級機構。
陸景微笑道:“凌姐,什麼王者,我並不需要這樣的頭銜啊。”這種頭銜沒什麼意義。
凌雪月笑了笑,她現在不會輕易的反對陸景的意見。44歲的女人,保養的再好,臉上已經出現了歲月的痕跡。
陸景頓了頓,道:“中資民企海外投資的風向標的事宜,還要等等。不過。前期的準備工作可以先做起來。過段時間ek公司的高級董事趙清芷要回京城。到時候你們可以見面聊聊。”
陸景前些天去民大和趙教授探討了幾個小時關於中資光伏企業面臨被歐盟制裁的問題。趙教授給他說小芷做了大項目,有一個月的假期。
讓ek公司兼職評級機構的計劃早就有。
目前ek公司關於石油期貨的策略分析報告就經常被專業媒體引用,其中包括《華爾街日報》這樣重量級的媒體。資深交易員也經常關注ek公司的報告。
但是。現在才06年,美國的評級機構“臭名昭著”。信譽損失是在08年金融危機中。那時纔是ek公司趁亂崛起,搶佔地盤的好時機。
凌雪月笑道:“行啊。趙清芷是民大趙教授的女兒吧?家學淵源啊。”趙教授在京城一些圈子中很有名氣。
陸景笑着點頭。
這時,傅婕的女兒傅靜在門口冒頭,“陸哥,白露姐的飯局要開始了,你來嗎?”
“來。”陸景笑笑,對小蘿莉點點頭,和凌雪月道別。和傅靜一起前往6號包廂。白露的離別聚會放在了6號包廂中。
傅靜今年11歲。小學五年級,扎着雙馬尾,小丫頭身量開始長高,繼承了母親的美貌。性子乖巧文靜。
傅靜蹦跳在前面帶路,回頭道:“陸哥,白露姐她哥好像要找你麻煩哦。你要當心。他好壯,好黑,好凶,好粗魯,我好不喜歡。”
小蘿莉一連串的用詞讓陸景笑起來。說:“放心,小靜。他是我手下敗將呢。”
在湖東路大學城風景擊劍館,陸景曾經將風道阻狠狠的揍了一頓。那是他和風道阻第一次見面。
…
6號包廂中。
風白露、傅婕、高婉薇、鬱曉嵐、施白、王燦、唐悅、謝晉文、風道阻、風天澤三三兩兩的聚着聊天。話題不外乎風白露去雲春。以及風在水失敗、四大名媛等話題。
風道阻拍拍風天澤的肩膀,“我去外面抽支菸。”
風道阻手上的力道有點大,風天澤給拍的苦笑連連。他知道風道阻不是故意的。可是怎麼老是感覺他在以對待叛徒的態度對待自己呢?
問題是:尼瑪的,當天晚上是陸景叫他跑腿,他敢不去嗎?再說,能有機會在三叔面前露臉,他爲什麼不去?勞資爲自己掙點利益不是錯吧?
風道阻在6號包廂外的走廊上將陸景截住。陸景給了傅靜一個安心的眼神,道:“小靜,你先進去吧。我和風道阻聊聊。”陸景看向風道阻。
許久不見。風道阻的氣質更顯銳利。膚色黝黑。身材高大壯實。穿着灰色的休閒衫,肌肉男的陽剛範兒很足。
顯然是因爲之前升少校受阻在軍中磨礪了一番讓他更顯得成熟。此刻。升職少校在即,他身上鋒銳的氣質慢慢的散發出來。猶如即將出鞘的寶劍。
然而。此刻,這柄寶銳利的劍劍鋒對着陸景。
風道阻冷了冷看着陸景,“我們倆確實需要好好聊聊。跟我來吧。”
風道阻早就訂好了10號包廂。在奢華的歐式風格走廊中轉了兩個迴廊就到。
10號包廂的陳列是古希臘風格。包廂吊頂如蒼穹,大理石柱與奢華的水晶燈交輝相映。牆壁上有希臘神話的浮雕。進門便是寬敞的客廳。
不遠處的包廂主間中,茶几、電視、沙發、餐廳一應俱全。
在客廳中,風道阻轉過身,打量着隨後悠然步入進來的陸景。雖然京城中現在都承認他是世家子弟中的第一人、王者,但是,他現在想要揍這傢伙。
因爲,這王八蛋壞了他妹妹風白露的清白。真當白露私t空間中的那些照片他會視而不見麼?
但是,在狠狠的揍陸景之前,要把話說清楚。
“陸景,我要和你說三件事。你聽好。第一,你和風白露的事情我不會同意。第二,我現在沒有力量反對,等以後我會讓你放棄。第三,我小叔是我的偶像。所以,我升職、成爲風家三代的繼承人。我都不會感激你。
好,事情說完了,我現在要揍你。瑪德。你小子居然敢‘欺負’白露。”
“等等。我說幾句。”陸景喊住了已經握拳的風道阻。
風道阻已經做好出拳的姿勢,冷笑道:“你今天就是說出花來。我也要揍你。”
陸景淡然的笑道:“看來你在風景擊劍館捱打的教訓還不深刻啊。你說等你有力量後會反對我和白露在一起。我說兩點。第一,白露的婚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吧?我看風叔叔和阿姨活到一百歲不是問題。”
風道阻語塞。他總不能說:我爸媽活不到那把年紀。沒有這樣詛咒自己父母的。
陸景道:“第二點,你今年27歲,等你有力量阻止我和白露在一起時,少說是二十年後吧?二十年後,白露都44歲。我和白露的孩子都快上大學了。你說你反對有什麼用?”
風道阻再次語塞。
“所以,還是認清現實吧。少年。不要鬧了。”陸景教訓般的說道,老氣橫秋。他比風道阻要大一歲。說這話很符合身份。雖然。風道阻算是他的大舅子。
陸景的生日是陰曆二月十四。現在4月9日,虛歲算29歲。實歲是28歲。
風道阻給陸景說的很不爽。但是,他得承認陸景說得有道理:在白露的婚事上他沒有發言權。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只是,心裡爲什麼還是很不爽呢。
陸景教訓完風道阻,道:“你在京城還要呆幾天吧,我們約個時間再打一架。地點就訂在湖東路大學城那邊的風景擊劍館。”
“好,你到時候不要食言。”風道阻立即答應下來,躍躍欲試的看着陸景。他都沒有留意到他其實已經被陸景說服。
陸景點點頭,反詰道:“我這點信譽還是有的吧?”
風道阻再次語塞。
知道陸景的人,不管是對他是什麼態度。對他的信譽不會有任何質疑。陸景這兩個字就是金子招牌,這是公認的。
“那就回去參加白露的宴會吧。”陸景拉開包廂的門,當先一步走出。
風道阻愣了愣。他不是找陸景來揍他的嗎?怎麼會這樣?
靠,我這不算是被陸景忽悠了吧?改天揍死你丫的。
風道阻追着陸景出了10號包廂。
…
6號包廂中,一道道精美的菜餚送上,香氣四溢。
身着紅色旗袍制服的貌美服務員優雅給衆人面前的酒杯添着酒。姿勢賞心悅目。更增添用餐的享受愉悅之感。
風白露站起來,笑着舉起酒杯致辭:“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酒宴。我明天就要去雲春了。再和大家見面估計就是今年春節了。祝大家一切順利。乾杯!”
“乾杯。”衆人紛紛舉杯共飲。氣氛熱烈。
陸景面前是一杯罐裝的雲春綠茶,一邊品着一邊看風白露交際。清美絕倫的白露有着摧枯拉朽的魅力。至此,他和風白露的情路已經掃平所有的障礙。
如果,他和風白露的孩子在近一兩年出生,一切便會水到渠成。當然。明面是不能宣佈的。風家不能丟不起這個面子。
陸景欣賞着風白露的美麗,品味來之不易的成功。感覺是如此之好,禁不住微微有些醉。
這時。風白露看向陸景,臉頰上帶着醉人的嫵媚,清脆的道:“陸景,我不能參加明天大唐雨景重新開業的儀式了。很抱歉。”
陸景笑着搖搖頭,舉起綠茶,“白露,一路順風。我的事情處理完我會去雲春看你。”
包廂中頓時一片安靜,隨即響起一陣歡暢、歡快的笑聲。
陸景這句話可是將他與風白露的真實關係公開出來。當然,在座的其實都知道他和風白露的真正關係。嗯。風天澤、施白除外。
王燦吐出一口氣,笑道:“我靠,裝得真是累了。終於不用了。陸景,別給我說懷孕的藉口啊,今天你必須得喝一杯。”
謝晉文起鬨道:“必須是交杯啊。”
風白露滿臉酡紅的望着陸景,輕輕的揚了揚手中的酒杯,美眸中情意綿綿。嬌羞而堅定。她的美麗此生只屬於他。
陸景還能說什麼?換酒。
包廂中又是一陣起鬨的笑聲。彷彿,愉悅歡快的情緒匯成了小溪在包廂中流淌。又彷彿匯成了旋風,驅散天空中已久的陰雲。
2006年4月9日,週日,無雲,晴。
當然,風道阻同學臉色不太好看,卻沒有掃陸景和白露的場子,悶悶的喝着酒。他心裡在發誓過兩天和陸景打架時一定要把陸景打成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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