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你們搞錯了。”鬆騰安娜尖叫着後退,試圖擺脫吉永宏樹帶來的保鏢的控制。但,這只是徒勞。小會客廳的空間並不算大。
竹下直人穿着黑色的夏季薄衫,沉着臉,憤怒的大喝道:“夠了。吉永會長,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吉永宏樹帶人闖進他的小會客廳中,這實在太無禮。把他當什麼了?
這時,剛纔給竹下直人訓斥的侍女結結巴巴的道:“竹下桑,外面來了很多黑衣保鏢,我們被禁止出入。而且,我們的手機沒有信號。”
“八嘎!”竹下直人大罵一聲,氣勢洶洶的盯着吉永宏樹,“吉永宏樹,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昨晚的槍擊事件後,陸景要求保護宮崎美嘉等人,他昨晚剛剛將亞太財團的保安力量移交給吉永宏樹。
“無關的人先出去!”吉永宏樹一揮手,身邊隨行的保鏢將鬆騰安娜、侍女給帶出去。奢華的小會客廳中頓時就剩下吉永宏樹和竹下直人兩人。此刻,夕陽已經落下,房間中光線幽暗。
竹下直人氣憤填膺的盯着吉永宏樹晦暗不清的臉龐,胸口起伏不定。他正在強制的壓制他暴怒的情緒。
“竹下君,我已經決定和陸先生合作。他願意支持我吞下你在亞太財團的股份,並支∟長∟風∟文∟學,w£◎☆t持我吉永家族成爲亞太財團中的主人。所以,請你交出手中的權力和股權吧!”吉永宏樹沉聲說道,態度咄咄逼人。
“幼稚!”竹下直人直斥道:“你我都同意無法依靠陸景的力量度過目前的危機,你有他的支持又如何?日系財團、洛克菲勒、美國東部財團會將亞太財團連骨帶皮一起吞下去。”
吉永宏樹嘿嘿一笑:“竹下君。不要太早的下結論。亞太財團只會屬於吉永家族。我確實認爲依靠陸先生無法度過目前被收購的危機。我的打算是將你手中的資產贈送一部分給我們在政壇上的朋友。博一博。”
財團之間的較量,是從政治、經濟、輿論多層次的立體戰爭。並非說企業的股權掌握在手中就無事。因爲企業有可能受到外部的因素干擾。因經營不善而倒閉。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減少外部因素對亞太財團旗下剩餘企業的干擾。首先要排除政治上的因素。其實,這也是竹下修一爲亞太財團自保設計的路線。亞太財團手中此刻有較爲充裕的現金流。
解決政治上的顧慮後。亞太財團完成可以在和華財團的支持下,經營好旗下的企業。但,吉永宏樹認爲和華財團的支持是可有可無的。要度過目前被收購的危機關鍵在第一步。
而竹下直人與他的分歧在於,竹下直人認爲,第一步都很難以實施成功。這就是人與人的行動力不同所造成的認知差異。在竹下修一眼中十拿九穩的事情,在吉永宏樹看來只有70%的成功概率,而在竹下直人看來,50%的成功概率都不到。
吉永宏樹今天上午向陸景表示臣服的時候是想賭一把70%的概率,反正沒有陸景的支持。他也是要賭一把的。吉永宏樹並不知道竹下直人和雷納德洛克菲勒的協議。
然而,在下午的時候,吉永宏樹接到了陸景一個電話,他們將會與池佐家族合作,在JAIC日本亞洲投資有限公司的“攻防戰”中做文章。當然,吉永宏樹並不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竹下直人。
“吉永宏樹,你會失敗的。”竹下直人不屑的說道。
吉永宏樹微微昂起下巴,“竹下君,成功與失敗。對你而言沒有意義。我已經準備好合同,你準備簽字吧!”
“哈哈,哈哈,哈哈!”竹下直人仰頭哈哈大笑。然後俯身盯着吉永宏樹,眼神銳利,“如果我不籤呢?就憑你把我扣在家中?”他經歷過竹下修一對竹下家族的大清洗。那時候“殺”得人頭滾滾。池佐學的妹妹就死在清洗中。在池佐學看來,吉永宏樹的“宮變”手法太稚嫩。
吉永宏樹淡淡的道:“竹下君。我想鬆騰桑會指認你是下毒的主使吧!涉嫌謀殺,你怎麼都會給判上幾年。我聽說監獄中一向不大安全。”
竹下直人臉色微變。
吉永宏樹口氣淡淡的接着道:“你的大兒子竹下太郎曾經卷入一起女模特致死事件。你的二女兒竹下繪里香有吸毒的習慣。吸毒很容易過量致死。小兒子竹下崇喜歡遊艇。大海向來很危險。”
“你別說了…”竹下直人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眼神閃爍不定。
吉永宏樹笑一笑,在陰暗的光線微微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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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許,吉永宏樹如願以償的從竹下直人的別墅中走出來。等候在別墅門口的一名青年立即迎上來,“爸,恭喜你!”顯然,眼力很不錯。
吉永宏樹輕輕的笑着,疲倦的臉色中帶着興奮,吩咐道:“高德,這裡就交給你了。扣住竹下直人兩天。禁止他與外界聯繫。”
吉永高德,他的私生子。獨子吉永右典被陸景的朋友打成太監之後,性情變得古怪。他已經放棄了吉永右典。
“爸,請你放心,我一定做到。”吉永高德二十多歲,挺胸說道。 ωwш_ ttκá n_ ¢ 〇
此時,竹下直人佔地600平米的精緻三層樓別墅的大門、側門佈滿了荷槍實彈的黑衣保鏢。附近居住的居民都是竹下家族的成員,對竹下直人的別墅突然加強安保並不驚訝。
看着這個勇猛精進的兒子,吉永宏樹欣慰的點點頭,坐車前往東京麗都酒店。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陸景彙報。
竹下直人拿出了一個陸先生和宮崎美嘉在包廂中的視頻。流傳出去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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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吉永宏樹抵達位於港區的東京麗都酒店後並沒有見到陸景,他索性在麗都酒店裡辦理了入住手續。第二天上午8點43分纔在餐廳中見到陸景。
聽吉永宏樹彙報完之後,陸景失笑,喝着牛奶,微微眯着眼睛。昨天下午宮崎美嘉的舉動對他刺激還是挺大的。宮崎美嘉保養的很好,身材窈窕,乳白腰細,臀圓腿長,彷彿一枚熟透的果子。
陸景收下U盤,問道:“這份視頻還有多少人看過?”
吉永宏樹急忙道:“除了我、竹下直人、鬆騰安娜就再也沒人了。”
陸景輕輕的點點頭,笑道:“吉永會長,你能這麼快就搞定竹下直人,處理的不錯。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有助於你提高在亞太財團內部的威信。”
吉永宏樹有點跟不上陸景的思路,他還沒搞明白陸景對這個視頻到底是什麼態度啊,微徵了下,“陸先生,你是指…”
陸景就笑,“你不想知道深田哲二最近在做什麼嗎?你一會和餘樂溝通下。”
吉永宏樹神色一震,隨即有些興奮。他有些明白陸景說的大禮是什麼!確實,拿下叛徒深田哲二,那他在亞太財團內部清洗竹下直人的反對聲音會降到最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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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美嘉下午從千葉回到家中,傍晚時分就得知吉永宏樹帶人扣住了竹下直人一家,而隨即她的心腹鬆騰安娜被扣在竹下直人別墅的消息就傳來。
“昨晚下藥的人安娜,她是竹下直人的‘間諜’?” 宮崎美嘉跪坐在茶室中的蒲團上,難以置信的問道。她正在和女兒竹下景子閒聊。景子昨晚受到了驚嚇。陸景被刺殺時,她受到了波及。
“是的,夫人。”前來傳信的是竹下別墅中的一名三十多歲的侍女。
“你先下去吧!”陡然聽聞鬆騰安娜背叛的消息,宮崎美嘉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輕嘆了口氣。
竹下景子穿着白色的和服,釋然的小聲:“怪不得呢!”雖說陸景昨晚肯定不是她下的毒,但這件事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也只有鬆騰安娜纔有機會下毒。
“景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宮崎美嘉想起今天下午鬆騰安娜對她的慫恿,心裡悚然。假設陸景今天下午沒有把持住,和她春風一度,而鬆騰安娜將下午的事情傳揚出去,那豈不是會毀了陸景的名聲?那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鬆騰安娜這個八嘎,枉我對她這麼好,她竟然會背叛我。哼,活該!我絕不會爲她求情。”宮崎美嘉心裡暗罵,輕拍着胸口,一陣後怕。對她下午“荒唐”的舉動有些後悔。
現在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有些難言的情緒涌動。挺刺激的感覺。她確實願意獻身給陸景,來換取對生活的保障。只是,沒想到這個舉動會如此的危險。這件事,應當到此爲止了。
竹下景子點頭,像一隻乖巧的小鹿。
宮崎美嘉輕輕的摸了下女兒的頭,說:“安娜被扣住了,吉永副會長大概和四叔起了齷蹉,由得他們去吧。我們的生活不會受到影響。景子,這兩天,學校正好放暑假,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需要外出旅遊嗎?”
“媽媽,暫時不用。”竹下景子道。
宮崎美嘉輕輕的點頭,“嗯,走啦,我們吃晚飯去。我今天下午見到陸先生,他決定將竹下基金交給我管理。我以後會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