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景華通信在江州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三星電子侵犯其專利權。作爲國內手機廠商和國外手機廠商的知識產權第一案,意義重大。這件案子受到海內外大量媒體的關注。
江州,又成爲媒體視線的聚焦之地。
“有人說景華是譁衆取寵,我看那些人是當慣奴才。用法律手段捍衛自己的權力怎麼叫譁衆取寵。”莊何凡把手中的報紙放下,對範逸靜說道。
這裡是白沙井臨北街文心閣餐廳,霍書文默默的喝着湯,看着窗外北湖的風光,偶爾聽聽女友和莊何凡高談闊論,鍼砭時弊。莊何凡因捅出新日鐵職員辱華一事被省報開除,現在供職於《江州日報》。好像他和《江州日報》的主編成從聲關係很好,是以說話底氣十足。
“書文,你怎麼看?”範逸靜笑着說道。
霍書文收回視線,說道:“你們說到哪裡?”
“莊記者說按照國際慣例,如果三星電子侵犯了景華的專利,這次江州中院可能會開出超過億元的罰單。”
霍書文搖搖頭,“不會。”這是書生之見。三星電子在建業設立分公司,顯然和當地政府關係極佳。開出個天價罰單,錢款怎麼收上來?以景華那位務實的性格,最終肯定是要和解的。並且,這場官司未必沒有譁衆取寵的成分。景華手機難道就不要名氣?
“怎麼不會?我查過資料,國外類似的專利侵權動輒罰國內企業十幾億、甚至幾十億…”莊何凡滔滔不絕的反駁着。
霍書文沒說話,只是安靜的聽着。範逸靜心裡一笑,霍書文看似被莊何凡壓住,但是莊何凡的表現何嘗又不是輕浮呢?
“咦,莊記者,看下面。”範逸靜正要找個藉口給男友霍書文解圍,正好看到樓下笑着走進來一對男女,正是陸景和景華的那位卸任的美女總經理——陳笑。兩人親暱的挽着手臂。
“倒是巧了。”莊何凡看到陸景。放低聲音,微微一笑。全無剛纔高談闊論、意氣風發的模樣。
霍書文就是一笑:這大概叫做富貴逼人吧!陸景都沒過來,莊何凡的氣勢就已經不自覺的下去。
從文心閣出來,陳笑抱怨道:“就是怪你,碰到熟人了吧。”剛纔,陸景和二樓的幾個記者點頭打了個招呼。
“怕什麼?”陸景滿不在乎,笑着捏捏陳笑的瓜子臉。“我們去美食城吃飯。這幾天白沙井客流量有點大。”
最近不少媒體涌入江州。而作爲江州的集旅遊、休閒、購物爲一體的勝地,白沙井的客流量明顯增多。聽說吳中街的麗都酒店這幾天都是爆滿。
在美食城吃過午飯,陸景和陳笑又去了新月湖中的喻山遊山玩水。晚飯在新景園的一家餐廳裡吃過後,纔開車返回景華公寓。
“累死我了。”陳笑踢掉高跟鞋,把手袋丟在沙發上,毫無淑女形象的歪在沙發上。
“明知道我拉你逛街你還穿高跟鞋。”陸景覺得好笑。坐過去揉着她纖細小腿肚子。
“我不是想讓我倆身高協調一點嗎?”陳笑嬌笑着靠在陸景的肩膀上,“今天什麼日子,怎麼對我這麼好?”
“以前對你不好嗎?”陸景笑着拍拍她挺翹的小臀。
“不是,我是說”陳笑靠到陸景懷裡,想着用詞,柔聲道:“怎麼這麼體貼溫柔。”
“今天七夕。”陸景輕聲說道。進入新世紀一般情侶都是過聖誕節,但再過十年。七夕節也會稍稍熱門起來。捏了捏陳笑的鼻子,看着她迷人的大眼睛,“那我待會就不體貼溫柔了。”
“去你的。”陳笑紅着臉,嬌嗔着推開陸景。小女人的嫵媚勾得陸景心裡一蕩。
陸景去臥室裡打電話。八月初張漓課程結束之後,和關寧一起回了京城。丁靈暑假還在香港忙着學業。打給黃紫琪時,她正在和好友一起看電影,在電話裡調侃了自己一番,但聽得出來接到這個電話她心情很好。
打完電話出來時。陳笑已經洗過澡,穿着一條露肩的白色睡裙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睡裙薄紗輕透,明亮的燈光下,她的玉體肉色清晰可見,唯有幾朵雅緻的小花點綴在山峰和幽谷之處,性感魅惑至極。裸露出來的肩頭雪白,小腿纖細白嫩。讓陸景看得氣緊。
“電話打完了?”陳笑笑兮兮的眨眨眼睛。用手甩了一下溼漉漉的頭髮,“快點去洗澡呢。我去拿紅酒。”
“行。”陸景在陳笑臉上親了一口,又佔了一番手足便宜惹得陳笑大發嬌嗔才笑哈哈的去浴室。
“笑笑,調你出來擔任景華總部的負責人沒意見吧?”陸景穿着睡袍在沙發上抱着陳笑品酒。一隻手遊走在峰高谷深之處。
“誰叫我天生就是小秘命。”陳笑笑着掐了陸景一把。她現在這個位置纔算是陸景正兒八經的助理。去掉景華的日常事務之後。她的工作量要少上許多。但隨着景華體系的公司越來越多,估計以後還是會忙起來。
陸景沒理她的笑鬧,“周平前幾天給我說,希望景華出面建一棟江州的地標建築…”
“景華沒錢。”陳笑回答的很乾脆,“現在景華的資金都往研發裡投,再加上景華三期工程、蘇蘭電器、白雲酒業這幾個項目,哪裡有資金抽出來造高樓。你沒答應他吧?”陳笑坐直身體,大眼睛看向陸景。
“我有那麼傻嗎?不過,我估計難得躲掉。現在各地都是建高樓成癮。”陸景把兩人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將陳笑的睡裙撩起來,伸手撫摸着她迷人的俏臀。臀瓣的肌膚膩嫩如玉。
“到那時候再說。”陳笑仰起頭,迎接着熱吻。脣舌糾纏着。
陸景的大手不時的勾一下那臀溝之中小布條遮掩的輕紅之處。陳笑眼睛裡升起了霧氣,酥酥麻麻的癢痕從臀部向全身蔓延着。“壞蛋,別逗我。”
陸景拉下她的性感露肩睡裙,撫摸着陳笑全身精緻如瓷器的肌膚。心底的激情張狂到極致,順手將她黑色的丁字褲拉下,上面濡溼一片。那片芳草地上也沾滿了露珠。
“你流水了。嘶!”在陳笑耳邊戲謔的話音未落,被意亂情迷的陳笑咬住了嘴脣。
陸景吃痛。知道美人的心意。不再逗弄,扶着那緊緻、翹挺、迷人的小臀,大力的刺入…。夜色迷人至極。
清晨的陽光灑進臥室裡。陸景睜開眼睛,陳笑睡得正香。坐起來撫摸着陳笑綢緞般的肌膚。又是一夜抵死的纏綿。但他仍然精力十足。看到陳笑慵懶滿足的模樣,陸景心裡不由的有些心滿意足。
…
夏慶平與何媛的婚禮於八月二十日在釣魚臺國賓館舉行。實則,京城裡老一輩對訂婚看得不重。大多都是雙方家長、若干親戚一起吃個便飯就定下來。但婚禮自然是要選擇釣魚臺國賓館這樣的地方。
吸菸室裡,陸景和王燦吞雲吐霧。陸景昨天返回的京城。在老頭子那裡露了個面,把雲春帶回來的四果酒給老頭子嚐了嚐。爲此,捱了羅女士兩巴掌。
“你和小雨什麼時候訂婚?”陸景笑着問道。
“嘿嘿,我們比你早。不出意外的應該是今年年底。”王燦笑着說道,“景華和三星電子的官司到底怎麼回事?我看這幾天報紙上都在報道這件事。你總不可能看上了那點罰款吧?”
“三星電子侵權了,我撈點好處費。另外打打廣告。沒覺得最近景華名氣大了不少?”陸景笑着點點菸灰。
“靠!你小子真是無利不起早。”王燦哈哈一笑。抽完煙。兩人往2號大廳門口走去。
“二哥。”一身白色連衣裙、長髮及腰、清雅如詩的趙清芷在走道轉角處如同燕子般輕快的跳了出來。
“小芷,你怎麼來了?”陸景有些好奇。
“跟我爸一起來的。”趙清芷愁眉苦臉道:“二哥,有人糾纏我。你趕緊幫我把她打發掉。我煩死了。”
王燦笑道:“清芷,這活兒找陸景就對了。他陪着撐場面、陪着打擊情敵的氣焰、陪着見前男友,都是一把好手。”
“不是前男友。”趙清芷示威的衝王燦舉起小拳頭,“你再胡說,我告訴小雨去。”
陸景和王燦都哈哈笑起來。小迷糊今天難得沒迷糊到家啊!
“是誰啊?”一邊走着。陸景問道。話音剛落,背後有人喊道:“小芷。”
趙清芷苦着臉轉身,然後後退一步躲到陸景身後。陸景看到胡世國一臉熱切的走過來,他身邊還跟着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
“小芷,帶我去見趙教授,我介紹一位朋友給他認識。”
陸景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胡世國,你又不是沒有趙教授的電話號碼。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我準備帶小芷去吃冰激凌。”
胡世國瞪了陸景一眼,“我沒和你說話。”
陸景冷淡的一笑,“有些話說明白就沒意思了。你喜歡當怪叔叔沒人攔着你。小芷不樂意和你湊在一快,你死皮賴臉的糾纏算什麼?我大嫂今天也在,要不要我們去她那兒分辨幾句。”
中年人笑道:“話不是那麼說,年齡相差十歲之內。婚配不是問題。你好,我叫胡聯營,冒昧的多了一句嘴,請見諒。”
聽到這個名字。陸景心裡一動,見胡聯營話說的滴水不漏,伸手和他握手,“你好!我叫陸景。”
胡聯營眼光在陸景身上一滯,露出一個令人玩味的笑容。
胡世國終究是不敢跟着陸景到他姐面前去質對。放棄糾纏趙清芷,就着胡聯營話裡的梯子下臺,冷哼一聲和胡聯營一起離開。
等兩人離開,趙清芷嘟嘴說道:“太可惡了。呼---。也不看看他長得啥樣。長得這麼醜還出來嚇人。”
陸景啞然失笑。胡世國不能說長的醜,只能說長相一般。
王燦笑着打個手勢:“今天說是婚禮,不知道多少人在藉機走動關係。”
“走吧。”陸景點點頭。婚禮和壽宴歷來是走動關係的極佳機會。
趙清芷嚷道:“二哥,我不吃冰激凌,吃冰激凌會變胖的。”
得,又犯迷糊了。陸景和王燦兩人看着像青春無敵美少女一樣的趙清芷,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