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社的根據地主要在川沙以北一代,他們控制着整個川沙以北一帶的賭場、妓…院、碼頭,幾乎掌控了整個黑社會的經濟來源,在這一代做生意的人,都認識一個叫張竹錢的人。
張竹錢是在去年的時候投靠杜月笙的,因爲兩人之間有些關係,所以杜月笙也重用了他。張竹錢此人也比較爭氣,沒給杜月笙丟臉,把杜月笙交給他的賭場管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讓杜月笙心生歡喜,對他重點照顧,成爲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
這點劉華文不知道,但宋道德是知道的,爲什麼宋道德沒有告訴他是因爲宋道德認爲沒有必要告訴劉華文,張竹錢這種小角色,在劉華文的眼裡還不值一提,連杜月笙都是文哥手下的人,更何況杜月笙手下的人呢?
“你們張竹錢在哪裡?”鄧衛沉一隻手提起眼前這個小弟,道:“華聯社的人找你們張竹錢,立刻帶我過去找他!”
那個小弟一聽華聯社,立刻嚇得噤若寒蟬,瑟瑟道:“我們大哥現在不在這邊,在南街那邊的賭場,你要找他的話,必須要去南街。”
“帶路!”鄧衛沉手腕輕輕一使力,那個小弟時間萎靡,大叫:“疼,疼,疼……”
在小弟的帶領之下,劉華文他們幾人來到了南街的一家賭場。
賭場內,嘈雜一片,到處都可以瞧見那些輸了錢,蹲在牆角哭泣的人,也會發現有少部分人贏了錢,興奮的要去吃香滿樓的人,其實賭場纔是最後真正的贏家,誰又能夠想明白這個中緣由呢?
賭場裡面的人見情況不妙,出來攔住鄧衛沉幾人的路,道:“這兒是青年社的地盤,兄弟,要賭的話歡迎,但要是來鬧事的,還請你繞道。”
“我要是不繞道呢?”鄧衛沉臉色一變,推了眼前這個小弟一下,道:“老子是華聯社的人,你立刻把張竹錢給老子叫出來。”
正在此時,裡面傳來懶洋洋的一個聲音,說道:“誰找我啊?這半夜三更的,該不會請我去消遣吧?”
劉華文輕輕一笑,這個聲音他在熟悉不過了。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以前我們十六鋪的紅人啊,兄弟們,你們知道不,以前此人可是鴻源水果鋪的第一紅人。”張竹錢在說此話的時候,嘴上一直掛着不屑的笑容,在他的心裡,劉華文算一個屁,以前沒有入道的時候也許會覺得此人怎麼怎麼,但現在他還真沒把劉華文放在眼裡。
這個眼高於頂的笨蛋,遲早一天都會把自己給玩死。平日裡不肯去了解社會上有地位的人,只知道坐井觀天,這樣的人,永遠都會慘死在別人手裡。
鄧衛沉走上前去,欲阻止張竹錢的挑釁,準備給張竹錢一點教訓。
可是劉華文卻阻止了他,讓他別插手,這件事情他要自己親自處理。
張竹錢見劉華文軟弱了,他拍了拍手,突然二百多號人從周圍如潮水般圍了過來,把劉華文他們三十多個人全部圍了起來。
張竹錢嘴裡叼着煙,很囂張的道:“劉華文,看見沒有?這些都是我的弟兄,你搶了老子女人,信不信明天我就去把你女人給qiangjian了?”
劉華文沒有說話,等張竹錢走到自己身邊。
張竹錢見劉華文示弱,他囂張氣焰更重,一個人走到劉華文的身邊,笑道:“劉華文,你倒是說話啊?你找這麼多人來想幹什麼?打我啊?來啊?你打老子一下試試?”
劉華文依舊不語,只不過表情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讓張竹錢冷顫了一下,不過隨即釋然,今天他一定要讓劉華文顏面無存,往日裡被劉華文壓抑了太久太久了,他等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只要把劉華文壓制了,張竹錢下一步就是要搶回羅巧巧,證明自己。
男人有時候很奇怪,爲了面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張竹錢以前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本來如果劉華文不出現,他和羅巧巧之間很有可能會成爲一對,但是劉華文的出現,讓他的整個生活軌跡都發生了改變,張竹錢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其中。
鄧衛沉和兄弟們在旁邊早就已經熬不住了,但劉華文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們也不好插嘴。
“囂張啊?你怎麼不囂張了?”張竹錢很叼,也很有範,不過他並不知道,如果劉華文說出他的地位,恐怕會讓他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突然,劉華文掏出身上的槍,一腳踹在張竹錢的肚子上,指着張竹錢的腦袋道:“小13,也敢在我面前囂張?就算你們笙哥來了,老子也不放在眼裡。我草,你們知道我是誰不?老子今天就告訴你,我是誰!”
鄧衛沉和兄弟都憋屈了半天,此刻文哥發難,擒賊先擒王,讓衆人的心裡都產生了恐懼。鄧衛沉冷聲道:“你們青年社的,難道連文哥都不認識了嗎?當年要是沒有文哥,能有你們青年社?”
底下的小弟們議論紛紛,“文哥?”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劉華文?華聯社的老大劉華文?
大家都在下面開始猜測,如果真是華聯社的劉華文,且是他們這些人敢惹的?
“你們青年社,當年也是我們華聯社手底下分出去的,杜月笙以前也是文哥的手下,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現在肯和眼前這位張竹錢脫離關係,那我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你們想要幫他,那麼對不起,今天你們沒有一個離得開這裡。”鄧衛沉冷聲道。突然在周圍,冒出了四百多個華聯社的人,讓這些青年社的人感覺到了恐慌和害怕。
劉華文冷笑道:“鄧衛沉,老子有讓你搞這麼大的排場?你這麼要是嚇着了我眼前這位小朋友怎麼辦?”
劉華文把槍上膛,看着剛纔不可一世的張竹錢,現在如若一條狗一樣,趴在自己跟前。
“文哥,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原來我吧!正所謂不知者不怪,最先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是華聯社的老大,因此纔出言冒犯,還請文哥千萬別往心裡去,看在以前咱們一起在鴻源上過班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張竹錢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蹲在地上,苦苦求饒。
“先磕三個響頭,一定要響!”劉華文收起手裡的槍,冷聲道。
張竹錢毫不猶豫,“咚”“咚”“咚”的三聲,就磕了三聲,聲音不小,在場的人幾乎都清晰的聽見。
劉華文道:“聽不見!”
張竹錢苦笑了一下,再次磕了三個響頭,這次的力道相比先前,要大了許多,額頭上也滲出了不少鮮血。
劉華文依舊道:“我還是聽不見!”
張竹錢怨恨道:“文哥?”
鄧衛沉在一邊怒道:“你媽13的,難道你沒有聽到文哥說了他聽不見?想要道歉就拿出點誠意來,否則小心你的小命。”
張竹錢哪敢遲疑,“咚”“咚”“咚”的三聲再次磕了三個響頭,這次的三個響頭聲音巨大,額頭似乎都已經破裂,鮮血不斷的從額頭上流淌,但絲毫沒有讓劉華文受到多大的影響。
“我還是聽不見!”劉華文沉聲道。
張竹錢再也憋不住了,他求饒道:“文哥,算了吧!求求你了!”
“算了?”劉華文輕笑道:“你不是想要活命嗎?可以,我給你一次機會。”
張竹錢似乎抓住了希望的稻草,緊張道:“文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