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真的是紅姐?”阮晴纓不敢相信的掐着劉華文的手臂,這是人緊張時候的正常反應,凡是正常一點的人,在自己吃驚的時候,都會用一些辦法來證實自己眼前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阮晴纓在紅姐離開她視線,去應酬那些人物的時候,她問身邊的劉華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紅姐是吳市長的女兒?”
劉華文哪裡敢承認,但是他又不想欺騙阮晴纓,爲了不想引起阮晴纓的誤會和以後的懷疑,劉華文老實交待道:“確實,在昨天的時候我見到了紅姐,但晴纓,我並不是因爲這才找你幫忙的。”
阮晴纓生氣的扔掉腦袋上的髮簪,撒手要走。可是劉華文一隻手卻拉住了她那芊芊細手,嘴裡緩緩道:“傻妮,別走!”
阮晴纓憋屈的瞥了劉華文一眼,不過她並沒有回頭,只是呆在在原地,等待劉華文的解釋。
劉華文生怕阮晴纓一個生氣就走掉,他走到阮晴纓的身邊,小聲給阮晴纓解釋道:“我是昨天的時候見到紅姐的,而且我並沒有巴結吳市長的打算,這些安排都是因爲我乾爹的原因,我沒有想找你爲自己爭取籌碼的意味,相反,我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傻妮,實話告訴你,我就認識三個女人,一個是你,另外一個你不認識,還有一個便是我娘。”
在劉華文說道孃的時候,阮晴纓才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輕輕的一隻手捶打在劉華文的胸口,撒嬌的罵道:“討厭!”
也正在兩人剛剛和好的時候,紅姐邁着她那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
“紅姐!”阮晴纓笑着走到紅姐的身邊。
“這個壞人帶你來的?”紅姐怨恨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劉華文,心裡怨念頓生,因爲劉華文在昨天的時候曾經見過自己,他帶阮晴纓來參加聚會的原因很明顯,並不是因爲他喜歡阮晴纓,而是他想利用阮晴纓來博取自己的好感。可是他的如意算盤在自己這裡,恐怕行不通。
阮晴纓點頭道:“紅姐,是華文帶我來的。”
“喲,還叫上華文了?”紅姐這話並不是要說阮晴纓,而是說給劉華文聽,有她紅姐在的一天,你劉華文就休想要欺負阮晴纓。阮晴纓單純,不懂事,紅姐不責備,可是劉華文利用阮晴纓的單純,這就是紅姐有點難以接受的。
不知道爲什麼,紅姐心裡一直都很疼愛阮晴纓,這種感覺很微妙。
劉華文有點憋屈的道:“紅姐,剛纔叫上的。”
紅姐一瞪眼,劉華文也就不再言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刻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微妙,雖然自己找阮晴纓來的確沒有私心,可是難保別人不這麼想,連阮晴纓都這樣猜測了,更何況紅姐呢?
“晴纓,你被別人利用了,你知不知道?”紅姐有點生氣的看着身邊這位傻傻的小女生。
“紅姐,剛剛華文都給我坦白交代了。”
“坦白?”紅姐心裡冷哼一聲,男人的花言巧語根本沒有可信度而言,也許她因爲自己第一次戀愛的慘痛經歷,所以她一直都很畏懼男人。心裡雖這樣想,但紅姐還是好言相勸:“晴纓,他肯定告訴你最先的時候不知道我是吳紅吧?實話告訴你,這小子昨天的時候就已經見過我了,這樣的人也真不知道你喜歡他個什麼!”
“不是這樣的,紅姐。”阮晴纓替劉華文辯解道:“最先的時候華文告訴我昨天的是就已經見到你了,他是找不到人才會找我的,所以紅姐,你誤會華文了。”
“誤會?”紅姐嘲諷道:“我會誤會他?晴纓啊,你太單純了,還有許多事你不太明白,我不怪你,可是你要再爲他說話,我可就不滿了,男人啊,沒有一個可信的東西。”
嬸嬸可忍,叔叔不能忍!
劉華文勃然大怒,指着紅姐的鼻子罵道:“你妹的,你怎麼知道老子是不是真的對晴纓,拜託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詆譭別人清譽,也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上半輩子和你有仇,你說我一個人也就罷了,爲什麼還有把全天下男人一竿子打死?”
見這邊氣氛有點緊張,吳鐵城告別了自己的兩個屬下,就來到紅姐的身邊,道:“女兒,怎麼了?”
吳鐵城對吳紅這個女兒極爲疼愛,因爲吳紅聰明,而且相比其他的子女更加多了一絲天生的女性美,所以吳鐵城對吳紅一直呵護有加,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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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纓乞求的看着身邊的紅姐,紅姐心一軟,只好道:“爹,沒事,這位女生是我同學,所以過來聊幾句。”
吳鐵城見吳紅不願意多提,他也不好過多追問。“華文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在來的時候也不招呼一聲?”
吳鐵城問的這個問題非常策略,劉華文卻不偏不倚的回答道:“剛來不久,本想與吳市長大人打個招呼,奈何見吳市長正在處理事情,所以華文不敢驚擾。”
“好!”吳鐵城滿意的點頭,又道:“華文,你知道曹顯民,也就是你的那個乾爹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曹顯民,乾爹?劉華文心裡納悶了,自己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乾爹,既然有便宜佔,劉華文心一橫,別人都是自己乾爹了,不佔點別人的便宜那且不是王八蛋了?爲了證明自己不是王八蛋,所以劉華文默認道:“吳市長,晚生不知,還請指點。”
好一個晚生,就衝這句話,我吳鐵城告訴你也無妨。“在戰場的時候,老子最瞧不起那些貪生怕死之徒,你不知道,在北洋和日本人對戰的時候,他曹顯民爲了活命,跳進了水裡活了下來,當然,我也是命大,死不了才活了過來的,所以我對曹顯民,一直都有意見。”
劉華文賠笑道:“吳市長,至於你與我乾爹之間的矛盾那是你和我乾爹之間的事情,我要做什麼,我乾爹也干擾不了,能夠認識你,我劉華文沒別的,就高興,這高興有兩點,第一點,能認識市長大人固然是好,以後在外面招搖撞騙一般人還真不敢欺負;第二點,我想和吳市長你雙贏,吳市長知道川沙吧?”
“哦?”吳鐵城眼睛一閃,川沙是歷屆市長都想吃的肥肉,無論是誰,只要吞下了川沙,那麼他在上海的地位自然也就穩固了,因爲川沙太過混亂,所以都是歷屆市長的首要頭疼之地。所以剛纔在劉華文提及川沙的時候,吳鐵城的表情會發生變化。
見吳鐵城有了反應,劉華文繼續慫恿道:“吳市長只好對我在川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的我不管保證,可是讓川沙的所有黑勢力都聽命於我,我還是有這個膽識的,至於我用什麼辦法,還請吳市長大人不要干涉,只要到時候川沙再也不混亂,那到時候吳市長還如如日中天?難道吳市長就不想更上一層樓。”
吳鐵城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先試探,然後再下重藥,直接切入喉嚨,就算你不想同意,你也不好意思拒絕。
“容我考慮片刻。”
吳鐵城似乎沒有立即答應劉華文的打算,他還需要自己的觀察和留意,若不然盲目的去答應劉華文,自己反而落了下乘,到時候不僅事情沒辦成,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吳鐵城端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劉華文,另一杯自己一飲而盡,對他這樣的人而言,喝紅酒只不過是走走形式罷了,無論喝多少,都不會有多大的感覺。
和劉華文碰杯之後,吳鐵城纔開始徐徐道來自己的焦慮,如果不是紅姐和劉華文的妞之間有些瓜葛,吳鐵城斷然是不會在半個小時內答應劉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