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綿了許久,纔不舍分開。
羅巧巧覺得身體有點疼,但見到身邊抱着自己在熟睡中的劉華文她又不忍心叫醒。乖巧的依偎在劉華文的懷裡一會兒,翻身起牀,她生怕驚動了劉華文,每一個動作都特別小心。
父親今天多半是不會回家了,羅巧巧看時間已經達到中午,她替劉華文蓋好被子,忍着身體的疼痛,替劉華文準備午餐。
劉華文太累了,累的爬不起來,剛纔羅巧巧的動作實際上都驚醒了他,只是他不願讓羅巧巧的內心有一種負罪感,而且這幾天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劉華文再怎麼堅強,也會受不了的。
自從母親死後,父親長日酗酒尋找心靈寄託,因此羅巧巧在八歲的時候就踮腳在凳子上開始學習做飯,偶爾也會和隔壁的三姑四婆學習一個做菜的經驗,久而久之,她的廚藝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父親的情況也逐漸的好轉,在這一代也頗有美名。
羅巧巧給劉華文打了兩個雞蛋,燒了一份土豆。普通人家,類似於羅巧巧這樣的人家,能夠拿出雞蛋來款待別人,就代表此人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崇高的。起碼受到了這一家人的尊敬,一戶人家,基本上就只有一個雞,一個雞一個月才能下多少個蛋,足可見雞蛋的彌足珍貴。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也許形容的就是羅巧巧這類的人。
約莫半個小時,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就被羅巧巧搞定。系下身上的圍裙,見還在熟睡中的劉華文,她乖巧的在劉華文耳邊喊道:“華文哥,吃飯了。”
呼嚕聲此起彼落,對於羅巧巧的呼喊,劉華文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身體太困了,往常警惕性很強的劉華文,在此刻,也沒有戒備心。
太疲勞了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對羅巧巧的絕對信任。
“華文哥,起來吃飯了啦!”羅巧巧輕輕的搖了兩下劉華文的身體,劉華文朦朧的睜開雙眼,道:“巧巧,多少時間了?”
“已經到中午了。”羅巧巧聳着腦袋,在一旁傻笑着看劉華文穿衣。
“啊?”劉華文立馬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穿戴整齊,撫摸了下在旁邊傻笑的羅巧巧。
羅巧巧站起身子,端來一盆洗臉水,讓劉華文洗臉。劉華文受寵若驚,道了一句謝謝,就走到洗臉盆旁邊洗臉,沒有注意到身邊因爲他一句謝謝而不好意思的羅巧巧。
三份小菜,濃濃情意,劉華文坐定,看着桌上秀色可餐的飯菜輕輕的啄了一口,讚賞道:“巧巧真是好手藝,做菜越來越好吃了。”
羅巧巧費解道:“華文哥難道以前也吃過巧巧做的飯菜?”
“沒,沒!”劉華文立馬解釋道:“上次在鴻源的時候巧巧不是帶了家裡的饃饃麼,當時我就覺得非常可口呢,今天再一嘗巧巧做的飯菜,實乃華文三生修來的福氣,竟可以娶得巧巧如此溫柔賢惠的嬌妻。”
羅巧巧嬌羞道:“華文哥取笑巧巧,能夠遇上華文哥,纔是巧巧修來的福氣呢!”
“呵,你這個笨妞,拗不過你。”
羅巧巧給劉華文夾了一塊雞蛋,道:“爹說男人長期在外面打拼,要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纔可以保持身體的健康,華文哥,你多吃點雞蛋。”
“嗯。”劉華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等他吃完一碗的時候,發現羅巧巧碗裡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他驚呼道:“巧巧,你怎麼不吃?”
羅巧巧笑着解釋道:“華文哥,我不餓,你吃吧,我喜歡看你吃飯的樣子。”
“不吃那怎麼行?”劉華文給羅巧巧夾了一塊蛋,道:“吃,要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羅巧巧那點心思劉華文怎麼會不明白呢,這個笨妞,希望自己可以多吃一些,她少吃一點也無所謂,前世是這個樣子,今世還是這個樣子,一點也沒變。真不知道,如果她遇上一個壞的男人,會怎麼樣。
不過好人有好報,慶幸她遇見的是自己,雖然不能給她帶來一輩子幸福的保障,起碼也可以在一起一天,就幸福一天。相濡以沫,以禮相待,這樣,兩人才會相處的融洽。
這點飯菜在兩人的夾擊之下,很快就敗下陣來,不多時,就被消滅精光。羅巧巧看着嘴角殘留飯粒的劉華文就一陣發笑,劉華文的吃相實在太難看了。
劉華文一下把羅巧巧拉回懷裡,躺在自己腿上,一隻手捏着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道:“要是再敢笑我,小心我打你屁股哦。”
羅巧巧害怕的道:“華文哥,巧巧保證再也不笑你了。”
和羅巧巧再嬉戲了一會兒,劉華文攜手一起來到了洪海的府邸,現在已經變成了他劉華文的地盤。沒有劉華文在這幾天,華聯社傳了許多風言風語,有人說劉華文遭人暗算,讓曹信執掌大權,可是曹信偏不這樣認爲,他忠心劉華文,從劉華文對徐歡死後的態度,他更加確定了聽從劉華文的念頭。
華聯社現在剛剛改頭換面,難免有許多人未融入其中,根基未穩,老大先失蹤,難免會有許多其他念頭的人想奪權奪勢。特別是一些原來是洪海的手下,他們雖然依附在了華聯社,可是對劉華文當老大非常不滿,如果不是劉華文的手段鐵腕,恐怕幾人早就生出叛變之心。
“你們嘈嘈嚷嚷的成何體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有何企圖,現在文哥還沒有回來,如果誰要是生出了叛變之心,立馬以幫規論處!”曹信振臂一呼,衆人也不好再過多言語,以免惹怒了曹信,就得不償失了。
曹信此刻唯有期望劉華文快些回來,這件事情纔可以平息,這些人,憑自己,只能鎮壓一時,時間一長,衆人必起異心,到時候要想收場,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統統給我站住!”一個洪亮的聲音穿透全場,在整個“義薄雲天”的大堂內迴盪。
“你們這羣人,圍着曹信想造反嗎?”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華文,他從人羣中穿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文哥!”曹信總算有了依靠,身體差點沒有站住,顫顫發抖。
“信子,好樣的!”劉華文讚賞的看了曹信一眼,站在衆人的最前方,厲聲道:“剛纔有誰說要造反的,全他媽給老子站出來,別揹着老子耀武揚威,當着老子就是孫子,你們這樣的人,不配當別人老大,有種的全他媽站出來說話,老子最瞧不起那些在背地裡陰人的狗盜之輩。”
在場的人,沒有一人敢站出隊列。
“好啊!你們都是好樣的!一個個不吭聲就以爲沒事了是吧?告訴你們,今後都最好給我收斂一點,要是再讓我發現類似的事情,有一個我就辦一個,誠心的兄弟,我會以誠相待,不忠心的兄弟,老子自由辦法處理你們。”劉華文負手而立,威嚴十足,比曹信高出了許多個頭,這些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全部都不許動,我再問你們一次,剛纔有誰說我不在要自己做主的,是漢子的就給我站出來!別龜縮在後面像個娘們,老子不喜歡!”劉華文話語過激,這點他承認,因爲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基業,別人妄想一夜之間就全部搶走,所以難免有點情緒激動。
突然,一箇中年人從最前排的隊列中站了出來,他模樣醜陋,如果不是因爲衣冠整齊,恐怕會令人作嘔。
“你剛纔參與了慫恿的行爲?”劉華文不認識此人,在他的記憶中,此人並非什麼大哥,以前洪連幫稍微有些地位的人,他基本上都全部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