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族嫡女
聞人初看了一眼寒天運手裡的畫像,然後恭恭敬敬地應着:“美人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有美人相伴,人生自然就多了一道風景。如若這個美人還是自己心中所愛,那麼有她相伴,人生則美滿幸福。”
寒天運銳利的眼神掃向了聞人初,意有所指地說着:“如果你愛,她不愛,怎麼辦?”
“如求相伴,何必在乎?如求真心,何必相逼。”聞人初擡眸,勇敢地接收了寒天運銳利閃着寒光的眼眸,鎮定而恭敬地說着,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心裡嘆了一句,自言着:南宮玲瓏,別說我聞人初不曾幫你們南宮府,我也有用言語相勸皇上的。
他提醒寒天運,如果寒天運只想要美人相伴,那麼就不必在乎美人愛與不愛,如果求真心,那就不要逼迫了。他的話裡有一半相勸的成份。
寒天運收回了畫像,依舊看着聞人初,眼神變得深不可測來,他森冷地問着:“如果朕既想她相陪,又想要她的真心呢?”
聞人初不答了。
“聞人愛卿,你一向有計有謀,你告訴朕,如何能讓儀長公主既答應與朕相廝守,又不會恨朕?”寒天運卻不給聞人初避開的機會,問了出來。
在得知儀長公主不是自己的親姐姐後,他的心就再也無法平靜了,二十幾年了,心愛的女人幾乎每天都會在自己的眼前出現,可他卻只能看不能碰,看到儀長公主嫁給他人,還替別人生了一個女兒,他的心就像被萬隻螞蟻咬了一樣痛。表面上,儀長公主對他也很好,可他知道儀長公主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聞人初依舊不答。
寒天運繼續瞪着他。
半晌,聞人初趨近前幾步,附到了寒天運的耳裡,小聲地說了幾句,便見寒天運點點頭。
“好,聞人愛卿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真能替朕分憂解愁。”寒天運滿意聞人初的計劃,讚了聞人初一句。
聞人初連忙恭敬地應着:“能替皇上分憂解愁,那是臣的福氣。”
寒天運點點頭。
兩個人在御書房裡繼續商談着一些事情,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裡面的動靜,也沒有人敢上前偷聽。
靜安宮。
爲了方便,儀長公主母女就在靜安宮住下了。
此時的靜安宮,到處都是一片白色,顯得肅靜而冷然。宮中奴才們有些傷心,有些害怕,太后的靈堂前,那些守在那裡的宮女們都害怕得全身瑟縮,她們怕的是鬼魂。
冷不防,一道白影如閃電一般躍上了靜安宮的一處屋頂上,因爲白影的速度極快,就如同一道電光一般,一閃而逝,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白影躍上屋頂之後,立即向皇宮外面飄去。
她的輕功如同鬼魅一般,一閃便過,又輕又快,有些巡邏侍衛看到了,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因爲他們只不過眨一下眼,就再也看不到了人影,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人。
白影很快就飄到了宮牆下,面對高十幾米的宮牆,她縱身一躍,如同大鵬展翅一般,便躍過了十幾米高的宮牆,消失在夜空下。
……
雅親王府
作爲孫子一輩,在太后崩了之後,夜間,卻還不能守在宮中,因爲宮中不允許已滿七歲的男子夜宿。寒煜淡雅的臉上掩不住他的難過,一身素白色的喪服穿在他健壯的身軀上,把他的傷心彰顯出來。
他睡不着。
他獨自坐在屋頂上,看着哪怕到了深夜,依舊不曾停止過的大雪,任冰涼的雪花飄落在他的白衣上。
而他的視線卻朝皇宮的方向看去。
宮裡隨時都會發生變動,他早就心有準備,可一想到那雙明亮的杏眸,以後會用憤恨的眼神瞪着他,他的心就是陣陣的絞痛。
耳裡迴盪着太后託孤的話語,寒煜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自屋頂上站起來,迎着風雪,看着皇宮方向,寒煜臉緊繃着,他是時候扭轉她對他的態度了。
“王爺。”
一道白影躍上了屋頂,是冷天嘯。
“嗯。”
寒煜淡淡地應了一聲。
“皇上把聞人初叫進宮裡去了,說是商議要事。”
“正常。”寒煜依舊淡淡地應着,聞人初素有狐狸之稱,點子多,皇上要行動,自然會宣聞人初進宮商議。
“王爺,聞人初心思難測,我們不得不防。”冷天嘯肅冷的聲音裡有着對聞人初的防備。聞人初一直都是牆頭草,卻不是那邊風光那邊倒,而是那邊風光,他就整那邊,存心不讓兩黨獨佔朝堂。
而據他們手裡掌握到的消息,聞人初竟然成了京城第一首富,還是暗富,京城,以及京城附近幾個重要城市的經濟命脈幾乎被他掌握在手裡,雖說一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信記也很厲害,可是還是不及聞人初。通常爲官者,還是百官之首的人,手裡掌控了經濟命脈,就證明那個人有野心,身爲百官之首,已經不能再往上升官了,有野心的話,便是謀朝奪位。
寒煜點頭,淡淡地說着:“很快,他便會專注地對付太子了。”
“王爺能把他拉攏過來?”冷天嘯有點不解地問着。
兩黨的人都拉攏過聞人初,可是都沒有成功。
“不能。”
“那王爺的意思是?”
“暫時離開,把棋盤留給太極宮以及聞人初。”
冷天嘯攏眉,不明白寒煜話中的深意。
玲瓏郡主都回來了,寒煜捨得離開?
似乎看透了冷天嘯的心思,寒煜忽爾淺笑着:“我會帶着瓏兒一起。”
冷天嘯的眉攏得更緊了,不相信南宮玲瓏願意和寒煜一起離開。可是寒煜說得深不可測,他雖然不笨,還是跟不上寒煜的心思。
寒煜也沒有解釋透徹,只是淡淡地笑着,那抹笑容是那般的淡定自若,一副萬事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
天運皇朝裡因爲太后的病逝而陰謀暗涌,而遠在另一端的瀾月國裡,拓跋磊也在暗中蠢蠢欲動。
兩國帝皇都有着雄心壯志,都想一統天下,雖然休兵了多年,但兩國的關係一直得不到緩和。一年前拓跋磊派遣肅王拓跋昊男扮女裝,化身爲郡主到達天運皇朝的國都,面見了寒天運,明是想和緩兩國關係,實際上是明查暗訪拓跋初的下落,更想摸清天運皇朝的虛與實。因此兩國關係並沒有因此而改善,依舊劍拔弩張。
此刻,拓跋磊正和朝中重臣聚在御書房裡商議着對天運皇朝出兵的事情,想着趁着天運皇朝正逢大喪而出擊。
“皇上,通州和我朝相鄰,兩國商賈來往也密切,我們可以讓商人在通州製造一些事端,引起通州官府的注意,再以此爲藉口出兵。”一位大將注視着拓跋磊鋪在案臺上的那幅兩國地圖,看着通州深思地提議着。
他們要出兵,就要有出兵的藉口,哪怕是一個小藉口,也必須有。
“通州是天運皇朝最重要的邊城,那裡駐兵十萬,在那裡挑起事端,對我們好處不大。”另一位官員也深思地說着。
拓跋磊看着通州,不說話,任大臣們相互提議,相互討論着。
“皇上,臣認爲段將軍的提議值得采訥。”瀾月國右相大東方月淡淡地開口,他的年紀也很輕,和拓跋磊差不多,喜歡穿着紫色的衣服,因爲紫色向來是位極人臣的,他身居右相,已是位極人臣。他不像聞人初那般,有着絕美如天神的容顏,但也溫文儒雅的,看上去和普通的書生沒兩樣,城府卻極深,是拓跋磊最信任的大臣之一,凡是重要大事,都會徵求他的意見。
拓跋磊看向了東方月,等着東方月解釋可行的原因。
“皇上,通州一直都是天運皇朝的重要邊城,也等於是天運皇朝的國門,如果能打開通州大門,那麼就能打擊天運皇朝的士氣,也能提高我朝士氣,對我們大大有利,當然要攻打通州很困難。臣聽說了通州將士們都是趙德陽帶出來的,對趙家極爲忠心,如今趙德陽之子趙然,雖已承襲趙德陽的榮親王爺爵位,卻被寒天運以替他成家爲名詔回了京城,實際上就是軟禁,因爲一年過去了,趙然依舊還沒有成親,可見寒天運的詔令是藉口,我們可以派人到處撒播謠言,說趙然被軟禁京師,那樣的話,忠於趙家的人,都會暗中有所行動,我們就能趁機攻奪通州。”
拓跋磊點點頭。
“皇上,臣弟倒是聽說那趙然心儀天運皇朝最受寵的玲瓏郡主,請求賜婚,但那玲瓏郡主得到寒天運特殊照顧,可自己挑選郡馬,故趙然才一直未成親的。臣弟覺得相爺的計劃不太可行。”柔美嬌甜的嗓音軟軟地響起,正是也參與議事的肅王拓跋昊。
他走訪過瀾月國了,對於瀾月國的事情,他知道得更多。
他覺得,那名深受皇寵,又桃花大盛的玲瓏郡主纔是最佳的事端。可惜,他還不曾看到過玲瓏郡主,不知道玲瓏郡主容貌如何,能否和他相比。
腦裡忽然閃過了那道嬌俏卻俠氣沖天的倩影,拓跋昊總是忘不了一年前在天運皇朝平城裡遇到的那名俠女。
明查暗訪一年,他竟然不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