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我會報答你
撐着傘走到學校門外,左聖哲便是提議讓他們在這裡等着自己去取車,此時外面下雨,蕭璟楠習慣了開摩托車,下雨天自然是不方便了。
蕭璟楠和季蘇菲兩個人各自撐着傘走在路上,一時間,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蕭璟楠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了:“你的那個故事,我也看到了!”
又是她的故事!季蘇菲可不覺得自己應該是別人手中的一本故事書。
蕭璟楠倒是沒有繼續那個故事的話題,而是問道:“你打算一輩子吊死在這一棵樹上?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重新交個男朋友。”
季蘇菲沒說話,她也從不曾打算吊死在一棵樹上,陸子豪對她而言或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她季蘇菲重活一世,還不至於那麼想不開,若不然她亦是不會對殷寒那般的執着。
憋了半天,蕭璟楠還是沒說得出想說的話,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季蘇菲的時候,有些話一時間根本都說不出口了。
蕭璟楠目光飄向了遠處,很顯然,他看到了前方几個鬼鬼祟祟的人,再回頭,後面也有幾個小混混鬼鬼祟祟的跟着,果然,他被人盯上了。
季蘇菲自然也察覺到大雨中隱藏的殺氣,不過這殺氣帶着幾分顫抖,並沒有那麼濃烈,到底是一幫子小年輕,喊打喊殺的只能是口頭上,真的要動手,多少都有些怯場。
季蘇菲想起了當初李睿等人亦是如此,喊打喊殺不過是個口號,打傷對方和砍死對方完全是兩種概念,若非是自己的介入,樑勝等人也不會徹底走上這條路,而李睿那時候,卻急流勇退謂之知機,選擇了好好做個好學生。
蕭璟楠的手拉住了季蘇菲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已經從腰間皮帶上拽下一根鏈條,鏈條的一段掛着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樣的武器甩出去,也是有着很大的殺傷力的。
“別怕,一會兒我說跑,你就抓緊我的手,什麼都別想,拼命向前跑!”蕭璟楠在季蘇菲的耳邊說道。
季蘇菲平靜的看着蕭璟楠,這一次,他被人盯上,多半是有自己一半的責任,對那個叫東子的出手了,才招來了這些禍端。
聽到蕭璟楠說那句別怕的時候,季蘇菲嘴角微微上揚,對他淺笑,這一笑倒是讓蕭璟楠安心了不少,彷彿自己真的置身於電影情節中的生死畫面。
“跑!”蕭璟楠拽着季蘇菲在雨中奔跑着,手中的雨傘也直接丟了,季蘇菲看着蕭璟楠奔跑的側影,雨水淋溼了他的髮絲,他揮舞着手中的鏈條擊退了前方過來的人,而後面的人依舊窮追不捨。
那些人的手中或是舉着刀、或是拿着棍子,一下子四面涌現出二十多個人,場面十分的壯觀,季蘇菲不是頭一次被這麼多人追殺,但絕對是頭一次被這樣一羣小混混追殺。
不知是走神了,還是沒留心,季蘇菲當真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摔倒了,這一摔倒是十分的狼狽,心裡一陣苦笑,這是退步了嗎?
摔倒在地上的季蘇菲,眼看就被人追上了,但是蕭璟楠又一次抓緊了她的手,硬是拽起了她,如此一來,無疑是被人追上了,季蘇菲想起了那個叫吳月琪的女生說的話,自己只會拖蕭璟楠的後腿,會嗎?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季蘇菲和蕭璟楠很快就被包圍起來了,前方正是那日被季蘇菲打慘的東子帶人圍堵來了,停下來的時候,季蘇菲才發現蕭璟楠受了傷,雨水混着鮮血,身上都是一片猩紅。
蕭璟楠抓緊季蘇菲的手,將她護在自己的身邊,“沒事,左聖哲馬上就回來,你立刻跟着他走!”
季蘇菲靜靜的看着蕭璟楠,問道:“這算是兄弟義氣?”
蕭璟楠頓了一下,不明白季蘇菲爲什麼突然這麼問,“怎麼了?你那晚可是說了,我們是朋友,是兄弟,你當我蕭璟楠是那等自保的小人,哼,何況你還是個女孩子。”
“喲,倒了這時候了,還有空在這兒打情罵俏啊?”東子冷笑,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剛纔的陣雨已經停下來了,原本灰濛濛的天氣也亮了幾分。
“東子,有事衝我來,別爲難女人!”
“呵呵,別爲難女人?他媽的,你怎麼不問,那天這婊子怎麼對我的?不過……只要你跪下來給我磕頭認罪,叫我一聲大哥,我就考慮放了她。”
蕭璟楠怒火的眸子瞪着東子,東子卻不在意蕭璟楠的怒火,而是指了指季蘇菲,“還有你,你那天不是很得意嗎?今天老子廢了你的手,好好讓老子幹幾炮,老子或許還能放你一馬。”
看到兩個人已經成了困獸,跟在東子後面一起來的幾個人都得瑟起來了,便是揮着刀走過來,“蕭璟楠,你不是很牛逼嗎?現在還不是落在我們東哥手裡,跪下來磕頭吧,不然我們……”
說着,猥褻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季蘇菲的身上,蕭璟楠上火,“你幹什麼?給我滾開!”
“東哥,看,還挺囂張,看來還需要教訓!”
說着便是敲打着蕭璟楠,東子冷笑,“乖乖捱了,若是反抗,想想你身邊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蕭璟楠!”季蘇菲沒有發出那種嘶聲力竭的尖叫,而是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緩緩的擡眸看着他,“蕭璟楠,英雄救美可不是這樣的,你捱了打,他們也未必會放過我,你該懂的。”
不只是蕭璟楠有些傻了,周圍幾個人也傻了,這女孩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呢?這反映也太奇怪了。
蕭璟楠看着季蘇菲的眼眸,只覺得她那雙眼睛似乎在說話,“擒賊先擒王!”季蘇菲這麼一說,蕭璟楠也明白了季蘇菲的意思,但是……季蘇菲淺笑,“我不會有事!”
看着季蘇菲篤定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卻還是相信了她,直接蕭璟楠突然跳起來衝到東哥的面前,一拳就將東哥打倒在地上,剛要抓住東哥來威脅他們退下的時候,就看到季蘇菲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砍刀,靠近她身邊的人便是被她砍傷了,全身都是血。
季蘇菲舉着刀,弄得那些人也不敢靠近她,東子被打得有些懵了,再看到被濺了一身血的季蘇菲,整個人都震驚了,他根本是小覷了這個少女,居然眼睛不眨的砍傷了一個人。
“快跑!”蕭璟楠最先反應過來,抓着季蘇菲的手就跑,畢竟這麼多人一旦反應過來圍攻他們,他們未必能招架。
果然,蕭璟楠拉着季蘇菲跑開後,東子也反應過來,啐了一口,便是帶着人追上去,蕭璟楠一邊跑一邊揮着手中的鏈條,季蘇菲也揮舞着手中的大刀,整個場面看起來有些蒼涼。
一輛銀灰色的車子疾馳而來,輪胎擦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所有人在看到車子直衝衝的撞過來時,都嚇得避開了,車子猛地剎車停下,左聖哲的腦袋探出來,“快上車,快!”
蕭璟楠拉着季蘇菲迅速的跳上車,車子便是開走了,東子等人自然是追不上了,只得在後面咒罵,這次讓他們跑了,必定是打草驚蛇,只怕蕭璟楠回過神就會帶人殺上門,不行,他必須趕緊找人幫忙。
遠離了危險地帶的蕭璟楠終於鬆了一口氣,左聖哲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早就告訴你外面不太平,你不信!”隨後又看了看季蘇菲,“你沒事吧?”
“沒事!”季蘇菲的確沒事,當日在金三角那樣的千人斬場面都經歷了,這又算什麼,關鍵是,剛纔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她潛意識裡是這樣的感覺,回眸看到蕭璟楠身上的血水,才發覺,自己真的是對這種事已經麻木,居然會覺得什麼都沒發生,卻忘了,蕭璟楠必定是覺得從死亡線上走了一圈。
蕭璟楠見季蘇菲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血發呆,以爲她是被嚇呆了,開口安慰道:“沒事,別怕!”
左聖哲皺眉,“楠,你是真的嚇到她了,如果剛纔我沒有及時趕到,你們就會有危險!”
蕭璟楠想想也後悔,即便他能跑掉,卻一定會連累季蘇菲;季蘇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蕭璟楠,剛纔她滑了一跤,蕭璟楠卻沒有丟下自己,還是抓住了自己原本已經鬆開的手。
在剛纔那種混亂的場面,即便蕭璟楠丟下自己跑掉,季蘇菲也不會怪他,反而會覺得那纔是理所當然的選擇,這是人的求生本能,畢竟蕭璟楠和自己纔剛認識,沒理由三番兩次的爲自己冒險。
“蕭璟楠,剛纔你沒有丟下我,我會報答你的!”季蘇菲說的很直接,有恩必報。
誰也沒想到季蘇菲會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左聖哲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季蘇菲溼答答的頭髮,身上的衣服也因爲潮溼而黏在身上,描繪出她玲瓏的曲線。
“怎麼報答?以身相許如何?”蕭璟楠忍不住的逗着季蘇菲。
季蘇菲想了想,搖搖頭,“自然是給你你想要的!”
蕭璟楠頓了一下,隨後扭過頭看着窗外,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左聖哲也露出了一抹淺笑,彷彿是在笑季蘇菲這句話的單純和不自量力。
左聖哲開着車帶着他們去吃飯了,而蕭璟楠已經在給人打電話了,那意思就是要召集人馬殺回去,把東子給幹掉。
“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左聖哲開口了。
“沒事!”蕭璟楠一隻手撐着腦袋擱在車窗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哪家飯店敢招待你?”
蕭璟楠才發現他和季蘇菲兩個人看起來很狼狽,“先去我那邊換衣服吧!全身溼透了,衝個澡最好!”
季蘇菲想了想,“我想回去了!”
左聖哲蹙眉,他以爲季蘇菲是被嚇壞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蕭璟楠也是這麼認爲,他甚至以爲季蘇菲是因爲今天的事情而嚇得可以遠離自己,大約是覺得他是壞人吧!
季蘇菲自然不是想要疏遠蕭璟楠,而是有些事要回去處理了。
左聖哲最後還是將車停在了路邊,這裡是接近鬧市區了,人來人往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真的不用我們送你回去?”蕭璟楠再次問了一遍,卻一直固執的抓着季蘇菲的手腕,他到現在還記得剛纔在那場混亂中,季蘇菲那般冷靜的對自己說的話,太過冷靜、太過淡定,他以爲她不會害怕的,卻沒想到,她還是要遠離自己了。
蕭璟楠不是沒交過女朋友,那些女孩子都是自己送上門,每一個都是看上自己的容貌和威風,那種眼神沒有愛意,只有對年少輕狂的古惑仔的崇拜以及虛榮,覺得有自己這樣一個男朋友會很威風八面。
然而,一旦遇到狀況,她們最終都會選擇遠離自己,所以他習慣了遇到事情的時候,先和那些女孩子說拜拜。
“嗯,你身上被打了,回去抹點跌打酒,明天我會帶藥給你!”季蘇菲自然不方便現在拿出來,隨身空間一直都是個秘密。
蕭璟楠的眼中閃過詫異,“你……不是打算要疏離我嗎?”
“沒有這個打算!”季蘇菲很認真的回答。
蕭璟楠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鬆了一口氣,左聖哲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遞給季蘇菲,“先給你用,你的手機那天被東子踩壞了!”
季蘇菲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新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買了新的!”
蕭璟楠已經奪過季蘇菲的手機,輸入了自己的號碼,也用自己的手機記錄了季蘇菲的手機號碼,“到家了打電話給我,我才放心!”
季蘇菲下車後,車子上就剩下左聖哲和蕭璟楠兩個人,左聖哲淡淡的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自然是不能放過東子了,他找人砍我,我怎麼也要廢掉他一隻手!”蕭璟楠的眼中閃過陰狠。
“做乾淨點,別被人抓到把柄,你還是學生!”左聖哲提醒道,眼中也是一片嗜血的殺戮。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蕭璟楠靠在座椅上,“只是今天大概真的嚇壞了季蘇菲了。”
“你不該把她拖下水!”左聖哲蹙眉。
燈紅酒綠、歌舞昇平的夜宴會所中,有那麼一處禁地,只有夜宴的高層人員纔有資格進去,沒有人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也曾有警察例行公事的去調查過,發現那就是一個空曠類似會議室的倉庫,其他便是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倉庫裡的確囤放着很多箱名貴的美酒,但是它之所以是禁地,並不是因爲這些沒救的昂貴,而是因爲裡面養着一隻活物。
和江寧市刑天幫內養鱷魚的設計不同,刑天幫的鱷魚是養在深不見底的深水池中,而這裡,鱷魚則是養在淺水池中,只是上方用鋼化玻璃罩住了。
季蘇菲坐在淺水池旁,此時鋼化玻璃罩全打開了,她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邁克筆挺的站在季蘇菲的身後,那高大健壯的體形讓人望而生畏,倉庫的各個定點都站着一個黑衣人,他們都是在京華市新加入寒社分部的,由夜宴暫時管理,平時就在夜宴工作。
此時眼角的餘光瞥見那鱷魚,都覺得慎得慌,而那個漂亮的如洋娃娃一樣的精緻女孩卻絲毫沒有怯意的坐在池子旁邊餵魚,那動作優雅的好像喂的不是鱷魚,而是錦鯉之類的金魚。
錢文倩站得距離季蘇菲有一點遠,說實話,她也很害怕那條鱷魚,之前不知道,自從夜宴在京華市的分店建成以後,她才發現這下面居然養了一條鱷魚,明顯是白羽揚讓人運過來的。
東子鼻青臉腫的走進來,一進這個倉庫,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只覺得這裡陰森詭異,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大池子,卻看不到裡面的鱷魚,而池子邊一個少女的側影只覺得有些眼熟。
“倩姐!”一看到錢文倩,東子就腿軟了,“倩姐,你找我有什麼吩咐?”東子的聲音在顫抖。
錢文倩眯起眼眸,打量着東子,“你覺得我找你會是什麼事?”
東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隨後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倩姐,是不是因爲那天晚上那妞兒放鴿子的事情?倩姐放心,我已經教訓過她了,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把她抓了送到您面前來下跪賠罪,以後她一定會老老實實給您當牛做馬!”
錢文倩冷笑,她可不敢讓季蘇菲給自己當牛做馬,眼前這個白癡當真是不知死活。
“大佬!”錢文倩面朝季蘇菲,態度十分的恭順,“人已經帶來了!”
東子心裡一陣狐疑,季蘇菲站起身,緩緩的轉身看着東子,東子沒膽量擡眸看錢文倩,尤其是錢文倩開口喊大佬的時候,他更是嚇得不行,但是他自然的以爲大佬就是剛纔進來時看到的那個站在錢文倩身旁的黑人男人,那黑人強壯的嚇人,他可以肯定,只要一隻手,對方就能捏死自己。
“我們下午剛見過!”季蘇菲淡淡的開口。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東子楞了一下,擡眸便是看到季蘇菲那張清冷的面孔,此時的季蘇菲已經換下了之前那身濺了血的衣服,穿着一條黑色蕾絲裙,勾勒出妙曼的曲線,長髮安靜的散落在周身,夾着一隻精緻的遮網帽,彷彿是歐洲中世紀的貴族。
“你……你不是……那個蕭璟楠的馬子嗎?”東子條件反射的說出來。
錢文倩冷笑,“蕭璟楠是個什麼東西?這位可是我們寒社的大佬,蘇菲小姐,你能見到大佬,也算是三生有幸了,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大佬的!”
“大佬?”東子懵了,“她是大佬?怎麼可能?”
“啪”一個耳光甩在東子的臉上,錢文倩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敢對大佬無禮,真是該死!”
“不是……怎麼會……”東子隨後想明白了什麼,臉色蒼白的嚇人,“你……真的是大佬?”那麼那天錢文倩突然要求帶走季蘇菲,根本就不是要她陪客人……
有這個認知後,東子整個人癱軟的跪在地上,他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女居然是寒社的大佬,看她這般優雅的模樣。
“大佬、大姐大……姑奶奶,我錯了,我不敢了,我有錢不識泰山……我今天下午不是故意對你不敬的……我給你磕頭認錯……”東子磕頭認錯,“都是李亞青那個賤人,是她挑唆的……”
季蘇菲站在池子邊,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生怕那隻鱷魚突然跳出來一口將她吞下去,然而什麼事都沒發生,她就那麼安靜的站着,鱷魚也是老老實實的沉着,露出半個嘴巴。
“倩姐,我錯了……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饒命啊……”東子拼命的求饒着。
“你求我做什麼?膽子不小,你得罪的可是我們大佬,寒社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我們大佬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更應該聽說過,你一個街頭小混混當真是夠囂張!”
“大佬,饒命啊……大佬,我以後當牛做馬……給你賣命……”
季蘇菲終於開口了,目光清冷的看着池水,“只要你跳下去,在這個池子裡堅持三分鐘不死,我就放過你!”
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語調卻讓所有人的心爲之一顫,好狠的心,在水裡堅持三分鐘,一分鐘只怕都堅持不了,十秒鐘都未必能堅持吧!
“就這麼簡單?”東子沒想到季蘇菲就是這個要求,而且沒有要求他憋氣,就算是憋氣三分鐘,他也能堅持下去,頓時覺得,女人就是心慈手軟,卻忘了最毒婦人心的道理。
“是!”季蘇菲點頭。
“大佬,你說話要算話!”東子立刻走到水池邊,然而在看到水池中探出一隻鱷魚頭的時候,整個人都嚇蒙了,那隻鱷魚在看到東子的出現,整個身子都浮現出水面,一隻十分龐大的鱷魚。
“啊!”東子嚇得的尖叫一聲,跪在地上,他終於明白季蘇菲的“心慈手軟”是什麼概念了,根本就不給人活路。
“那……那是鱷魚……”東子嘴脣都在哆嗦。
“滾下去吧你!”錢文倩對着東子的屁股猛踢了一腳,噗通一聲,東子便是落水了,隨後便是水花四濺,東子掙扎着,鱷魚大嘴一口咬住他的腰桿,在水中翻滾着,水花呈現出紅色,格外的詭異。
鱷魚沉下去了,東子是徹底被吞入腹中了,周圍觀戰的人都嚇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