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蘇菲回到被安排好的套房中,白羽揚就跟在她的身邊,這次的恐怖主義襲擊事件,在季蘇菲的一刀解決後,也就到此爲止了,季蘇菲絲毫沒有要追究責任的意思,事實上,她覺得,在這裡去追究責任根本是多餘的,誰會真正負責這次事件的責任?最後不過是老虎推卸給狐狸,狐狸推卸給兔子,左右不過是找幾個軍部的兵蛋子來抗起這個失職的責任。
“陛下回來了?”雷歐卡伊風情萬種的走到季蘇菲的身邊,爲季蘇菲接下外衣,摘下她的軍帽,遞給了旁邊的侍從。
之前季蘇菲受傷被飄雪帶走後,他也是無心再來參加這什麼破聯合國會議了,左右他都是不能見光的,但是就在他等不到季蘇菲消息,準備回血族的時候,季蘇菲就通知他準備在加納利接機,她會如期來參加這次的聯合國會議,這才讓他放心了幾分。
“大小姐,剛纔那件事,當真就不去調查了?這樣的場合,那種人是如何進來的?”白羽揚覺得此事還需要仔細調查,必定內有乾坤。
季蘇菲坐在沙發上,從雷歐卡伊的手中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果汁,眼底波光流轉,“不需要去調查了,那個人能進入這個範圍,自然是有人存心安排,不過目標未必一定是我,只是當時我剛好是最容易被下手罷了。”
雷歐卡伊的眼眸一片陰霾,卻是輕蔑的笑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就憑那點本事也想傷害女王陛下,簡直是笑死人了。”雷歐卡伊的聲音裡充滿了嘲諷,指尖吊着一隻高腳杯,優雅悶騷的轉了一個圈,靠在窗戶邊,看着外面一片戒備森嚴,千嬌百媚的笑了出來,這笑聲如銅鈴一般清脆,又十分的放蕩酥骨。
“呵呵呵……”雷歐卡伊的手指掩着嘴脣,蘭花指被髮揮的淋漓盡致,紫色的長髮的妖冶的披散在耳邊,“瞧這羣蠢貨,我們還沒有緊張,他們倒是害怕起來了,尤其是那些個濫竽充數的小國家,居然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也不想想,誰會浪費那個時間精力折騰他們?”
正在這時候,門鈴響了,白羽揚看了一眼季蘇菲,便是點了一下監控的按鍵,木槿一身帥氣的休閒裝優雅的站在門外,和那時候在季蘇菲身邊的打扮風格完全不同,白羽揚下意識的緊張起來,拔出手槍,雷歐卡伊也露出了鋒利的爪牙,戒備起來。
季蘇菲緩緩的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放在白羽揚的槍管上,阻止了他的計劃,“這裡不適合動手,他不會動手,我也不會動手。”
白羽揚看着季蘇菲,他知道季蘇菲素來有自己的打算,便是收起了槍,季蘇菲這纔打開門,擡眸便是對上了木槿那雙漂亮的紫眸,木槿看着季蘇菲,露出一個淡淡的淺笑,“好久不見!”
“我也很想要見你!”季蘇菲很直接的說道。
“那麼……不請我進去坐坐!”木槿看着季蘇菲,輕聲問道。
“不,我們出去走走!”季蘇菲隨手關上門,便是率先走進電梯,木槿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眼底閃過一抹波瀾。
當季蘇菲和木槿站在陽光下的時候,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是因爲俊男美女的因素,而是這樣兩個身份特殊的人站在一起,總是讓人覺得恨詭異,一個是路西法國的掌權者,還是一個漂亮的少女,另一個是黑道帝王,同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在立場上,實在是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如果說有什麼交易,就更不會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了。
不少房間的窗戶邊都多了一抹身影,不少人都在偷窺着這一對金童玉女。 Wωω●TTKдN●¢ ○
走了一段路後,木槿突然身手抓住了季蘇菲的手臂,目光很真摯的看着季蘇菲,“我很想你!”
季蘇菲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木槿,木槿做了一個深呼吸,“爲什麼要來這個該死的會議?你該知道,這是一個圈套。”
季蘇菲沉默了片刻,突然對着木槿攤開掌心,問道:“我的靈翼劍呢?”
空氣彷彿在季蘇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凝滯了,兩個人就這麼凝視着對方,周圍籠罩着肅殺氣,但是從別人的角度看來,這兩人此時更像是一對癡男怨女,正在深情款款的對望着,好比一出羅曼蒂克愛情。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木槿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紫眸閃爍着精光,“真話,你心裡早就清楚答案,根本不需要再問我;假話……你想要聽嗎?有人說,如果一個女人願意聽一個男人撒謊,就表示……”木槿修長的指尖撫上季蘇菲的臉頰,兩個人距離只剩下一公分,彷彿是一對親暱的情侶在接吻,“就表示……這個女人心裡是愛這個男人的!”
季蘇菲沒有避開木槿的觸碰,清冷的站在原地,正如當初木槿也沒有避開季蘇菲的觸碰,就那麼安靜的坐在輪椅上一樣。
“艾米麗死了!”季蘇菲涼薄的說道。
“可你沒死,不是嗎?”木槿手指捏住季蘇菲的下顎,“十年,我等了你十年,十年我證明了我的強大,我無所謂那個吸血鬼做你的男人,但是……蘇菲,十年的時間,你還是不肯對言胤宸死心嗎?”
“那麼你十年的謀劃是什麼?惡魔之眼?”季蘇菲反問。
“惡魔之眼不是隻有你這一雙,我這雙也是!”木槿裂開嘴,笑得越發詭異驚悚了,季蘇菲看着木槿眸子裡綻放的妖異光芒,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震驚的,她以爲只有她擁有的是惡魔之眼,卻沒想到木槿也是,聽到他親口說出來,總覺得事情越發的複雜起來。
“季蘇菲,是你教我的,喜歡的,就要掠奪,當日你只是喜歡我這張臉和這雙眼睛,也毫不猶豫的果斷的掠奪佔有了我,你說我只是你的一隻寵物,我安靜的在你身邊做了一年的寵物,我以爲你對我是特別的,可是爲什麼,你還要選擇那個該死的男人,他和你永遠是不可能的。”木槿咬牙切齒。
季蘇菲看着木槿,突然伸手將他推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金屬棍子,木槿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季蘇菲已經很粗暴的一棍子摔打在他身上,他下意識的擡手臂擋,卻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
季蘇菲此時完全沒有初見時候的那種清冷淡漠,完全顛覆了冷美人的形象,這一副女漢子的模樣倒是讓周圍偷窺的人碎了一地玻璃,畫風完全不對,和剛纔完全是顛倒的好嗎?說好的深情相望呢?說好的羅曼蒂克呢?怎麼一瞬間變成了龍爭虎鬥!
季蘇菲踩着軍靴,一隻手持着金屬棍,一步一步的走到木槿的面前,木槿擡手擦拭着臉上疼痛處淤青,發現已經擦傷破皮了,他擡眸對上季蘇菲的眼眸,季蘇菲擡腿再次踢了木槿一腳,那狂傲不羈而又帶着幾分痞痞的表情,讓人當真是愛罷不能。
“哈……!”木槿也悶聲出聲,他顯然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季蘇菲就這麼毫不手軟的揍了他一頓。
季蘇菲操起金屬輥對着木槿就是一陣猛打,彷彿是在發泄什麼,那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木槿竟然也都沒有還手,看的人都覺得自己肉疼了;終於,也不知道季蘇菲是打累了,還是發泄完了,纔將棍子丟開。
“蘭熙曼徹斯特!”季蘇菲的聲音聽來沒有一絲波瀾,木槿的眼眸閃爍着一下,才緩緩的站起身,從背影看來有些搖搖欲墜,腦門上還留着鮮血,就那麼看着季蘇菲,這樣一幕暴力事件的發生,居然沒有人敢上來阻止,就連那些負責安全保衛的反恐精英和保全人員,也都只是用一種驚悚的目光看着眼前這一幕,畢竟,那個捱打的男人不曾開口求饒和求救啊。
這算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麼?
她這樣叫出自己的全名,木槿就知道,他和她,有些隔紗徹底被撕破了,“你曾說過,你是我的木槿,所以在我看來,你只是我的木槿!”
木槿眼底波光流轉,她的木槿,這麼說……“你不生氣了?”
“你要殺我,你覺得我只是生氣?”季蘇菲反問,她不生氣,因爲他要殺她,所以她應該做的是先下手爲強,而不是生氣,生氣是一種奢侈,你對你的宿敵難道只是生氣這麼簡單?或許不恨,但絕對不會感激,更不會坐以待斃。
“但你說,我只是你的木槿……我討厭你叫我蘭熙曼徹斯特,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從你的嘴裡發出來!”木槿笑得很詭異,完全沒有被打後的自覺,哪怕現在臉上還是一片血粼粼的,也不影響他的美觀。
“對,你只是我的木槿,所以……別忘了你的身份,無論你現在擁有什麼,你曾經的的確確,只是我手裡的一個男奴,一個寵物,坐在輪椅上的廢物而已。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任何人出賣我、背叛我,也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木槿嘴角的笑容冰凍了,他森冷的看着季蘇菲,眼底全是殺戮,“季蘇菲,背叛你的下場,我的確知道,但是……惹惱我的下場,你似乎還不清楚。沒錯,我曾經是你手裡一個寵物,所以……我也在期待你變成我手裡的寵物時,你會是什麼心情。你這次來,不就是爲了他麼?可如今,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還是你打算繼續當年對付殷寒的那一套下三濫的手段來勾引他?”
季蘇菲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若是我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勾引你呢?”
木槿頓了一下,舌尖邪魅的舔了舔嘴角的血絲,隨即張開雙臂,又垂下,“樂意至極!”
季蘇菲沒說話,也沒有反應,連一個表情都沒有,眼前這個男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坐輪椅的少年,人會變,或許本性也會變,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一塵不變的,哪怕是路邊的一個小石子,也總會有被打磨的一天,或許變成璀璨的寶石,或許變成隨風的塵土。
季蘇菲轉身要走,卻聽到木槿在她身後平靜的說道:“季蘇菲,既然得不到,不如就毀掉,這個道理你明白,我也明白!”
季蘇菲就那麼繼續走着,完全沒有要理會木槿的意思,即便她已經聽出來木槿話中的威脅,卻也不想去理會,她與他,註定只能活一個。
言胤宸就站在窗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剛纔發生的一幕,戰爭的鋸齒似乎被運轉的更快速了,他終於可以和她見面了,然,見了面,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了,該說什麼呢?她不是那個一無所知、可以隨便哄騙的小姑娘,自己也不是那種擅長花言巧語的男人,難以想象接下來的開場白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依照習慣,夜幕降臨時,也是要辦一場像樣的晚宴的,算是給所有的人一個接風洗塵的機會,卻也同時給所有人營造了一個交流的環境,同時也能緩和一下氣氛,所有人也都鍾愛於這樣的晚宴,男人可以在晚宴上相互交流自己的計劃和打算,也可以探聽虛實,女人們則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象徵着自己的丈夫和國家的臉面,很多女子特地穿上了屬於自己國家的民族服裝,成爲了晚宴的一個亮點。
雷蕾挽着言胤宸的手臂走進會場,只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雖然過去也經常參加這樣的宴會,但是今晚不同,這是聯合國宴會,她是真正的作爲第一夫人來參加的,一種地位的象徵和肯定。
雷蕾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打底的金線穿針的蘇繡旗袍,端莊典雅,靜若聘婷,沒有過分閃耀的鑽石首飾,而是簡單的一個白玉蘭花的耳墜子和一串珍珠項鍊,只是髮髻上戴着一根翡翠髮簪,識貨的人一眼就認出,這可是極品的老坑帝王綠製作的髮簪,就這麼一個簪子,價值幾千萬。
同樣有特色的,大約就是此時正盯着雷蕾打量的一個穿着淺藍色和服的東瀛島國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她是東瀛島國的公主京子,現在正在國外留學。
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站在一起,難免要相互比較一番,看誰更漂亮。
------題外話------
我看到貼吧裡有人做圖,是關於文裡面最喜歡的話,然後插入圖片中,PS的,覺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