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城發生了大事,這件大事足以讓南宮城上下和邊防的鄰城物議沸騰。
南宮城的老城主退位,新城主在即位當天竟然消失了,舉城上下全面發動人去尋找都找不到人去了哪裡。
東方一時之間在大殿上急的恨不能立馬奔出城去尋找,他清楚的知道,昨天阿祥回來的時候說的那番話。
阿祥在院子裡轉了多時,直到自己再三的詢問他,他才猶豫的說:“今天出去並沒有什麼收穫,只是在一個村落見到一個奇怪的女子,我怎麼也覺得有些奇怪。”
“女子?什麼女子?”東方慌忙的詢問。現在的她對所有“奇怪”的女子都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希望那個“奇怪”就是她,雖然每一次的希望都會落空,但是依然遮擋不了他的期待。
阿祥瞪他了一眼:“你先不要激動,先聽我說說。”
東方這才平靜下來看着他,想聽他怎麼說。
阿祥把事情的前後說了一遍看着東方,東方還沒有回答,就只聽身後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備馬現在就去你說的那個村落。”
阿祥看了一眼沉默的東方,慌忙應下,東方轉過身子看着那遠去的背影,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也沒有那個資格去見她,所以這兩年來無論是去哪裡尋找一直都是東方前去,而自己除了坐等別無它法。
如今人已經去了整整一夜,今日登臨大位的良辰吉日也早都已經過了,老城主坐在大殿之上早已經氣的臉色發青,只是他清楚自己三兒子的手段,他的失蹤絕非是偶然,如果此時藉機把權力爭奪過來,只怕他出現以後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老命。
想到那個表面上溫和的內心陰暗的三兒子,老城主不由的打個冷顫。
“東方大人,這城主究竟是去哪裡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下面的老臣中有人詢問。
東方冷冷的看去,正是以前二少爺身邊的同僚,只怕三少爺登上城主之位首先不滿的人就是他,如今三爺沒有回來,他就像像借風行浪想要把事端挑起來。
那人一看東方
殺人的目光瞪着他,頓時嚇得雙腿直打顫,想要說出口的話也嚥了回去,城中的人哪個不知道東方的厲害,只怕江湖上不怕他的人都少之又少,就更別提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站在大殿門口的漠然,雙手抱肩的靠在柱子上,目光望向大殿之外,說實話,在這一刻,她也希望看到主子帶着那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實在是這短短的兩年,南宮連城受到的折磨太多太多,一個柳月就把他的世界攪翻了天。
這樣的連城不是漠然願意去服侍的,在她的心裡,連城應該還是曾經那個不愛笑,一貫冷漠的主子,把人當做工具,把性命看做貢獻,而不是現在這樣這麼的富有感情,這樣的連城讓她不習慣。
就在大殿中的倆人各懷所思的時候,石頭氣喘吁吁的從殿外跑進來,慌張的說:“城……城主,回……回來了!”
話一說完眼前就不見了東方的影子,東方剛一走出大殿看到的就是抱着柳月的南宮連城,走路穩步,向大殿走來,正靠在柱子上的漠然也不由的站直了身體,看向了他懷裡的人,那白紗遮住了以往俊俏的模樣。
只有東方清楚的知道,那一夜,阿祥描述的模樣,只是無論她怎樣變化在自己的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人,東方有些顫抖的想要上前,被一旁的漠然緊緊的拉住。
漠然記得阿祥說的那句話:“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柳月,現在東方好不容易得到了主子的信任,到時候你一定要拉住他,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麼差錯,切記!”
東方被漠然的拉動,驚醒了思緒,下一秒就低下了神色落寞的讓人心疼,南宮連城抱着懷裡的女子大踏步的走進殿堂。
一時之間,殿中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這新上任的城主抱着一名遮面的女子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得議論紛紛,連城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大踏步的走上臺階,直到站在自己主位前,轉過身子看着臺下的人。
“今日是我的登基儀式,首先感謝大家的蒞臨,我爲我的冒失向大家賠罪。”
底下的人紛紛面面相覷,城主向人
道歉,這還是平生頭一遭,連城宛然一笑,轉回身把女子放在了主位之上,底下的人再一次的掀起了熱潮,衆多的人紛紛的看向那遮面的女子,猜測她的身份,只有站在老城主身後的女子捂住嘴,那個名字差點破口而出,說完之後緊緊的捂住了嘴,此女子正是柳月的大姐柳青。
連城把柳月在主位上放好再次轉過身子,笑着說:“儀式現在開始。”
南宮連城是史上唯一一位穿着便裝舉辦登基儀式的城主,這一天舉城歡慶,但是也舉城疑問,太多的疑問在百姓的心中出現,大家衆所疑慮,似乎對城主的一系列做法都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又只得埋在心中。
登基儀式將要結束之時,南宮連城戴着冠銜坐在柳月的身邊,神情嚴肅的說:“在今日我舉行了登基儀式,那麼身爲城主的我,現在向大家宣佈第二個消息,坐在我身旁的女子,將是我的夫人,婚禮擇日舉行。”
大殿之下,衆人紛紛在此的炸開了鍋般的議論紛紛,一些老者躍躍欲試的想要站起來說些什麼,誰料還沒開口,那空中飛快的快刀就與他的肩膀擦肩而過,老頭子嚇得慌忙跪下,在不敢說些什麼。
登基儀式就在這樣撲朔迷離中結束了,連城抱着懷裡的人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所經過之地,盡是跪下的僕人,前院燈火通明,唯一一處宅院黑冷悽清。
她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聽着外面的歌舞昇平,一時之間情緒變得蒼涼,許久身後響起吱呀的開門聲,漠然站在門口小聲的叫着:“小姐?”
蕭孟瑤本是低下的頭猛然擡起落寞的說:“我現如今是階下囚,早已經不是什麼小姐了。”
漠然搖搖頭堅決的說:“無論您怎麼變,您依然是我的小姐。”
蕭孟瑤悲涼的笑了笑,回想自己一生一直在辦傻事,爲了那個他,做盡了一切卑鄙無恥的事情,現如今辦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漠然領養回來,她做丫鬟在暗人的這些年,對自己一直都忠心耿耿,即使是跟隨了南宮連城以後,也依然爲自己着想。
“她回來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