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衝進來的那麼一剎那,柳月才猛然想起前幾天田元玲說的那件過敏事件,只是現在想起來已經完了,那些人二話不說上來見人就綁。
月兒睡眼惺忪的從店外走進來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被五花大綁的綁起來的模樣,立馬激動的上前就要拉人,柳月一看到月兒的模樣,就唯恐她在被牽連進去,就厲聲的說:“你出去,我不認識你,你立馬給我出去。”邊說邊轉過頭對綁着自己的人小聲的說:“軍爺,我不認識她,咱們趕緊走吧。”
那本是還有些迷惑的侍衛,一聽柳月這樣說就推攘着出門,月兒見此慌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去門前伸出雙手擋住大門急聲的說:“她是我的老闆,那胭脂不是她做的,都是歷經我的手做出來得,你們要抓也是抓我。”
柳月苦惱的閉上眼睛,心裡萬分的後悔那時候讓這丫頭聽到了她和田元玲的對話,如今這丫頭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在這裡鬧,身後的侍衛拽着柳月的頭髮:“臭娘們兒,到底你們誰是主謀?”
“我!是我!”月兒急聲的說。
柳月忍着頭皮的疼痛,慌忙說:“她只是個小丫頭,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既然你們都說是自己,那就都帶回去問話。”
柳月慌了,越是關鍵時候,東方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急的她不停的恐嚇月兒,想要把她嚇走,只是月兒的秉性她最是瞭解,越是讓她離開,她偏偏與自己僵上了,朝那些官兵深處雙手:“你們快點綁我啊!”
氣的柳月絕望的閉着眼睛,就這樣主僕倆人都被帶去了放牧族,一路上柳月都心事重重,她擔心沒有關門的店鋪,更擔心以後的未來,也不知道東方知道她們被抓走,會怎麼樣。
這些人能找到她的店裡來抓她,也不知道田元玲人怎麼樣,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很後悔自己要和田元玲合作,如果她只是安生的做小本買賣又怎麼會與官場勾結,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放牧族與想象中的萬分不同,雖然是牧草遍地,但是也存在的有坯房建築,時不時露出來的蒙古包更是讓柳月心下驚愕,只是此
時的她顧不得欣賞這些,而是小聲的埋怨身旁的月兒:“如果你不是那麼任性,你現在就可以回去找東方,那我還有得救的機會,這下可好,這唯一的機會也沒有了。”
小丫頭任她數落着,直到她說完,才擡起頭淚眼沙沙的說:“小姐,不是我任性,而是我只想陪着您,不管您到什麼地方,我只想陪在您的身邊照顧您,如果我看着您在我的面前被人帶走,那樣我會愧疚死的。”
柳月看着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月兒的心思她又怎麼能不懂,小丫頭只是想要好好的保護她,僅此而已,想到此她放緩了神情說:“好了,好了,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接下來切忌不能在胡說八道了,什麼你是主謀,這種話再也不許說了。我們做胭脂沒有錯,哪裡有什麼主謀不主謀的。”
直到看到月兒點頭,柳月才放下心來,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柳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攘着下了馬車,入眼望到的是高高的牆樓,看來古代的牢獄與現代也沒什麼不同,她胡思亂想着,腳踝就多了一道鞭痕,疼的她差點跌在地上,一旁的月兒慌忙上前用肩膀支住她,厲聲的說:“你們幹嘛打人?”
柳月剛想讓她不要說話,只見那侍衛就一鞭子抽了上去,心疼的柳月差點破口大罵,月兒顫抖着身子卻依然倔強的撐着柳月。倆人相依爲命的往前面走,這是柳月第一次心裡出現了恨意,她只覺得在這裡的所有事情,無論她怎麼做,到了最後週週轉轉的都會坍塌的變成廢墟,一無所有,她不禁開始回問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生她才能完整無缺的走完。
這樣傷感的情緒一直持續到走進大牢,粗魯的男人打開牢門就把她們倆個推了進去,柳月趴在地上久久坐不起來,牢房的黴臭味道讓她的眼淚不起然的流了出來。
“月夫人?”
這道熟悉的聲音讓柳月向說話的方向看去,同樣衣衫髒亂的坐在那裡的正是田元玲,只見她早已經沒有從前的光鮮亮麗,相反的是頭髮凌亂,那本是襯托身材的紅色衫羣如今也髒的不像樣子,一時之間倆人頗有些傷感的望着對方。
許
久,柳月才冷靜下來,輕輕的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元玲朝地上、啐了口吐沫生氣的說:“別提了,真是太晦氣了,用胭脂過敏的竟然是城中長老的三姨太,那三姨太是長老最受寵的夫人之一,我到處打點關係都沒能把事情擺平,本以爲他們把我抓來就行了,沒想到還連累的月妹妹也跟我受苦。”
事情已經說清楚,柳月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無奈的笑笑:“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那胭脂是我做的,應該我給你道歉纔是。”
“傻丫頭說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你那胭脂都是有口碑的,只怕是那三姨太吃了什麼要不得的東西,才故意栽贓到我們頭上。”
“那我們就這樣認倒黴嗎?”一旁的月兒氣鼓鼓的說。
“當然不能。”田元玲立馬接口說:“我已經讓人去打點着找個更加厲害的人物,我就不信到時候還不把老孃我給放了。”
“什麼厲害的人物?”柳月不禁接口問道。
那本是氣沖沖的田元玲瞬時間臉頰緋紅的說:“就是一個我的愛慕者,既然如今需要他,那我就甘願犧牲自己來成全我們大家好了。”
柳月一看她這神情,就不由得笑了起來想,本是鬱悶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尤其是田元玲豪爽開朗的性格更是讓人心情舒暢。
“玲姐姐,既然你這麼不情願,我們還是不要找他好了,不能因爲這樣就犧牲你的幸福啊。”
柳月一邊故作認真的說,一邊細看着田元玲的表情。
只見她神色一變,急聲說:“無妨!無妨!我心裡也是在意他的,要不然怎麼會讓他來幫咱們。”
她這樣大方的承認,在柳月心裡又掀起了一股浪潮,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放牧族的女子,尤其是像田元玲這樣的女人,毫不做作,心裡想的什麼就是什麼,敢愛敢恨更敢說。
在大牢裡有田元玲的陪伴,倒也不覺得有多麼的難熬,偶爾聽着她講些自己經歷的稀奇事情更是笑得柳月前俯後仰,這般一煎熬,除了牢房裡的空氣不好以爲,其它的也都漸漸的可以忍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