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宋青書終於將修爲鞏固,從後山走了出來。
衆位江湖豪俠盡皆前來拜訪,雖然宋遠橋沒有反駁他們的建議,但是宋青書自己的意見卻是最爲至關重要,沒有親口聽到宋青書說,他們心中始終不怎麼安穩。
紫霄宮中,大家分主賓坐好,有弟子送來清茶,大家都默默地喝着茶水,閉口不言。
宋遠橋見狀,搖了搖頭,對宋青書道,“青書,事情是這樣的。”
說着宋遠橋便一五一十的將衆人商議的結果告知了宋青書,最後道,“當今武林能夠正面與海公公交手的,除你之外別無旁人,所以你當仁不讓。”
宋青書靜靜的聽了宋遠橋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道,“大家的意思,便是由我正面牽制海公公,再挑上數十個一流高手,用車輪戰,輪番耗死他?”
“不錯,宋盟主,韃子肆虐天下,百姓水深火熱,而今壓在海公公頭上的大山張真人消失不見,要是不能制止他,恐怕江湖也要腥風血雨,一旦江湖實力再被削弱,恐怕驅除韃虜將遙遙無期。”滅絕師太慷慨激昂的說道,“老尼也知道此法甚是危險,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宋盟主不怕海公公,難道武當七俠,武當弟子他們能夠抵擋海公公的攻擊,一旦被他各個擊破,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了。”
“阿彌陀佛,滅絕師太所言甚是。”空聞也開口道,“爲江湖武林。爲天下百姓。也爲武當衆人。與公與私,望宋盟主不辭艱難,領導衆人,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請宋盟主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請宋盟主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請宋盟主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少林。峨眉都開口了,其他江湖中人也紛紛開口,逼迫宋青書。
武當七俠見狀,不由得氣得一佛昇天,而佛出世,雖然宋青書的確當仁不讓,但是被人這麼活生生的逼迫,如何不讓人感到憋屈,這讓他們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張三丰百歲大壽的時候,也是這樣。想要逼迫張翠山說出金毛獅王的下落,要不是宋青書機智。恐怕張翠山已經捨身取義了。
與武當七俠的怒氣沖天不同,宋青書卻是十分淡然,靜靜的看着衆人,不言也不語,不怒也不喜。
漸漸的衆人的聲音小了下來,最後一片沉默,空聞,滅絕等人相視一眼,盡皆有些尷尬,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宋青書見衆人都不說話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諸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且不提驅除韃虜,復我漢土,單是我與海公公之間的糾葛就不容許我獨善其身。”
聽到宋青書這麼一說,衆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但是”然而他們高興太早了,宋青書一個轉折,讓他們臉上的笑容頓時爲之一滯,“我雖然不會退縮,但是要想達到大家所言的條件,至少也要提前埋伏在一個地方,然後海公公獨自一人前來,但是不說我們怎麼掌控他的行蹤,單單是如何確保只有他一人就是個問題。”
“這”宋青書提出的問題,讓衆人都愣了一下。
是啊,自己等人的想法是基於海公公獨自一人落入他們埋下的伏擊圈中,但是現實中可能嗎?便是海公公落入了伏擊圈中,以他的輕功造詣,想要離開,怕也是輕而易舉,自己等人先前的設想不過是自以爲是,異想天開罷了。
不只是他們宋遠橋等人也愣了,他們先前的打算就是如此,只不過是基於海公公獨闖武當,他們擺下真武七截陣和宋青書聯合將之留下來,但是那天晚上的情況顯然讓他們的想法付之一炬。
“不知宋盟主有什麼好的辦法?”就在衆人都緊鎖眉頭的時候,韋一笑見宋青書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動,開口問道。
衆人聞言,也是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見此情形,宋青書不慌不忙的說道,“想要真正的滅掉海公公,只有行陽謀,走堂堂正正之勢。”
“此言何解?”韋一笑追問道。
“海公公人老成精,陰謀詭計施展出來,不免貽笑大方。”宋青書淡淡的說道,“唯一能夠讓他獨自前來應戰的辦法,便是有人一對一的約戰。”
“一對一的約戰?”韋一笑有些驚訝,遲疑的看着宋青書,先前讓宋青書正面抗衡海公公衆人都有些羞愧,而一對一的約戰,顯然除了宋青書,再無適合之人,這讓韋一笑萬分驚訝,因爲宋青書畢竟只是剛剛突破,便是按照先前衆人的辦法,也是危險重重,要是一對一的約戰,恐怕真的就是十死無生,而以宋青書的聰明才智,顯然不會想不到這點。
“宋盟主,你不必如此,你不過剛剛突破”滅絕師太以爲宋青書要捨身取義,很是感慨他的爲人,當即便要勸解道。
宋青書卻是微微一笑道,“大家放心,我雖然自信,但卻絕對不自負,自然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以現在的修爲去和海公公決戰無疑是以卵擊石。”
“那”滅絕師太疑惑了。
“我有一法,可以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修爲。”宋青書鄭重的說道,“只是卻需要衆位的相助。”
聽到宋青書居然有辦法能夠讓自己的修爲在短時間內再有提升,衆人心中都是一驚,同時一陣火熱,要知道現在宋青書可是絕頂高手,再有所突破,衆人根本就不敢想象,只是此事關乎宋青書的隱秘,衆人識相的都沒有問出來。
衆人都知道要不是海公公太過厲害,宋青書是絕對不會暴露出這個秘密來的,要知道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爲,即使是短時間內,也是殊爲珍貴,一旦被外人得知,自己又沒有實力,一不小心便是滅頂之災。
至於最後說要衆人相助,對此衆人自然是義不容辭,且不說宋青書是爲了衆人,單單是他們現在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就不容他們拒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