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楊淑妃寢宮,楊淑妃立即要宮女退下,整個房裡就只她和李雋兩人,拉着李雋的手來到臥房,端起一碗冒着熱氣的湯遞給李雋道:“呆子,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龍虎湯,來,快喝了,快喝嘛。”一雙美麗的鳳目瞄着李雋,酥胸起伏,越來越劇烈,臉上飛霞,更是嬌媚可愛。
李雋這個歷史學教授不會連“龍虎湯”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是古代專門給皇帝御妃準備的葯物,用通俗的現代話來說叫“猛葯”。李雋曾經感嘆中國歷史上的皇帝絕大多數英年早逝,除了少數幾人高壽外,其餘的年紀都不大就死了,這和他們三宮六院,妃子過多淘空了身體不無關係,而造成這一後果的真正殺手也許就是龍虎湯了。
李雋萬萬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幸可以一嘗在歷史上享有大名的奇葯,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要不是楊淑妃說破,李雋肯定會當成蔘湯之類的補品。龍虎湯的效力在秘史上吹得神乎其神,李雋也是好奇,縱是想一試究竟,也是不敢以身試葯,忙把龍虎湯放到桌子上,道:“今兒不用,今兒不用。”
李雋是不敢喝,楊淑妃卻向多情的一面去想了,喜滋滋地拉住想逃走的李雋,掛在李雋的肩上:“呆子,你這是憐惜人家,人家心裡明白。以前,你老是喝這些東西,害得人家腰痠背疼的,連走路都不方便。今兒,你不用這東西,人家好高興哦。呆子,來,讓人家侍候你。走嘛,快走嘛。再不走,昰兒就要來了,時間可不多哦,要好好珍惜嘛。”一副勸君及時行樂的媚態。
面對楊淑妃這個千嬌百媚而又激情似火的大美人,李雋真的是窮於應付,看着楊淑妃把衣衫一件件地脫掉,只餘一件貼身的肚兜,忙道:“別別別,這事不忙,這事不忙,把昰兒叫出來,讓我好好看看,好久沒見昰兒了,爲父很想他。”想見見趙昰不是說的假話,對這個歷史悲劇的無辜受害者,李雋還是很想見見的。
“呆子,昰兒是要來的,你也不用急嘛,那也要等到我們做完之後去了。”楊淑妃點着李雋的前額,半嗔半羞地依偎過去。
李雋忙向門口退去,楊淑妃一跺腳道:“呆子,你真的是有新歡了,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正在李雋想來硬的,奪門而逃的時候,救命的聲音響起:“楊姐姐,俞妹能進來麼?”聲音同樣嬌媚,副有誘惑力,可以想象得出聲音的主人肯定是個大美人。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節來。”楊淑妃不滿地嘀咕一句,拿起衣服穿在身上,打開門,親熱地道:“哦,是俞妹妹,快進來吧。”
一個高挑修長,充滿誘惑的身影映入李雋眼廉,這又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麗女人,高高盤起的秀髮上扎着一朵珠花,一襲薄衫緊緊罩在她嬌好的**上,把成熟女人的線條突顯出來,說不出的誘人。拉着一個六七歲的兒童,白皙的面龐,黃色緞面上衣,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着李雋,非常靦腆,有幾分顧忌,也有幾分渴望。
李雋雖是學識淵博,那也僅僅限於有史料可以查證的歷名知識方面,對於那些沒有記載在史書上的人與事,要不是親身經歷,任李雋再聰明也是想不到。別的不說,就是宋度宗,歷史記載他風流好色,卻沒有說他有多少得寵的妃子,多少情人,更不會記載他和這些貴妃情人之間風流快活的細節。這些天在宮中的生活經歷讓李雋得出一個結論:宋度宗的愛妃實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應付過來的。
這些貴妃情人姓楊姓俞姓李姓趙姓錢姓孫的都有,李雋也不知道眼前女人叫什麼名字,怕露餡並不說話,靜觀她動靜。
俞貴妃向李雋盈盈一福,動作標準,姿勢優美,好像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甜甜地道:“臣妾俞蓉見過皇上。昺兒,快來見過你父皇。”
原來這就是宋朝末代皇帝趙昺,他和趙昰合稱二王,是宋朝最後的兩個皇帝,當然是悲劇兒童。元朝追兵一直追到海上,把他的船團團圍住,陸秀夫估計逃不掉了,先是逼迫自己的妻兒跳海自殺,然後揹着趙昺跳海,他死的時候年僅八歲。(按:文天祥死節,張世傑死戰,陸秀夫死難,三人忠貞不二,合稱“宋末三傑”。)
李雋一直對這兩個悲劇兒童極是同情,他們年紀幼小哪裡知道那些軍國之事,本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人生,卻因爲生在帝王之家,成了歷史悲刷的殉葬品。李雋也就明白爲什麼趙昺會既有期盼,又有顧慮,他期盼的是父親對他的愛,顧忌的是父親是皇帝的身份。李雋不等趙昺行禮,把他抱在懷裡,親暱地說:“是昺兒,好好讓爲父看看,你又長高了,還俊了許多。”李雋本來就喜歡孩子,趙昺乖巧可愛,長得粉妝玉琢似的,很能討人喜歡,李雋雖有演戲之嫌,說得也是真誠。
趙昺的矜持一下子不見了,摟着李雋在臉上親了一下,眨着眼睛調皮地說:“父皇,你要陪我玩,我要騎在你脖子上,你是我的御馬。”
宋度宗是個無能而荒唐的皇帝,這在歷史上已有定論,李雋萬未想到他還是如此富有人情味,憐愛兒子的好父親,點頭道:“可以。不過,父皇可得考考你,你的功課進步得怎麼樣了?”
“好咧好咧。”趙昺歡呼着,急不可耐:“父皇,你快考吧,考完了你就是我的御馬了,我又可以騎馬了,哦哦,好好玩哦。”高興得拍起手來了。
俞貴妃輕斥道:“昺兒,不得胡鬧,你父皇有事情,不能陪你瘋。楊姐姐,今天是昺兒的生日,你怎麼不把昰接回來?”笑吟吟地瞄着李雋,那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爲了好事,居然…
李雋可不想給她描黑了,說道:“朕正是來給昰兒過生日的,俞妃你來得正好,一起過,一起過。”俞貴妃來得正好一點不假,楊貴妃就不能再要求他臨幸了,那可是李雋巴不得的大好事。
李雋的算盤打錯了,楊貴笑吟吟地道:“昰的生日,我們已經給過了,昰兒回去做功課去了。俞妹妹,你快把昺送過去,讓他們哥兒倆親近親近。”
俞貴妃哪會不知道楊淑妃打的主意,順着往下說:“楊姐姐說得對。妹妹好久沒和俞姐姐聊天了,楊姐姐就這麼不歡迎妹妹?喲,湯還是熱的,沒來得及喝吧?楊姐姐,妹妹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要不要我給你們讓位子?”嘴角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明明是在譏笑二人的曖昧事。擺明了是在說,皇上好幾個月不臨幸了,一來就上你這裡,你想吃獨食,胃口也太大了。
楊淑妃一點也不計較道:“俞妹妹,你來了也好,省得皇上再到你那裡跑一趟,這碗湯皇上憐惜人家沒喝,你來了你就請皇上喝了吧。李媽,把昺兒送去做功課。”一個老宮女領着不情願的趙昺走了。
李雋越看越覺不對,只覺一個頭,一兩個大,忙找藉口:“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去處理國政,蒙古人馬上就要圍城了,事情很多。”
俞楊二女哪會給他機會,一左一右地擁着他,楊淑妃道:“喲,皇上,你以前不惦記國政,現在怎麼惦記國政了?是不是怕我們吃了你?”
俞貴妃接着道:“皇上,就我們兩姐妹,你還怕?十個八個同睡一張牀你都做過,還怕我們兩姐妹?老實交待,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新歡,想冷淡我們?”
幾乎宋度宗的所有妃子見了李雋都要審問他在外面是不是另有新歡,成了例行之事,俞貴妃也不例外,這讓李雋頭疼得很,忙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有你們朕還嫌不夠啊。”
楊淑妃在李雋額頭重重一點,道:“你呀,哪有貓嫌魚多的道理。”俞貴妃端起龍虎湯,就要喂李雋喝下去,一個甜膩的聲音響起:“楊姐姐,李妹妹能進來麼?”
楊淑女嫣然一笑,沒有嘀咕,大聲道:“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門開處,又是一個宮裝麗人款步而來,清麗脫俗,楚楚動人,看見俞楊二女細心體貼地照顧李雋,曖昧一笑道:“湯太少了點,不夠分的。”
李雋原本以爲有人來,他就可以逃走,沒想到又是個一路貨色,暗暗叫苦。李雋一聲叫苦未完,好幾個鶯聲燕語響起:“什麼少了,不夠分?”走進五個美麗的宮裝女人。
“唐妹妹,你們也來了。”俞貴妃笑容嫣然地打着招呼,道:“咱們的爺好久沒有臨幸了,你們想不想一起來侍候爺?”
“我們可是來給昰兒過生日的,可不是來破壞你們的好事。”唐貴妃巧笑嫣然地婉拒,一下坐在牀上道:“要是你們不怕煞風景,我們可以看看。”倒在牀上,把外衣都脫下來了,只剩下肚兜了,媚眼如絲地望着李雋,眼中的風情分明是說:爺,你快點…
楊淑妃有點不服氣了,指責起來道:“你們明明是想,還找那麼多借口。”
“什麼藉口?”一個甜膩悅耳的聲音響起,李雋一聽頭就大了好多,正是全皇后蓮步輕移,款款生姿,走了進來。
楊淑妃等人並沒有起立給全皇后行禮,而是笑嘻嘻地道:“全姐姐,你看我們爺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居然把我們叫來想想想那個。”明明是她們自動找上門來的,居然變居成了李雋的不是,這是什麼話?正話反說,顛倒是非。
全皇后淡定地道:“你們啊,真是太不象話了,居然這麼多人來做那事。爺,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好好玩玩,省得讓身子受累。”說話之間,已經坐到牀上:“爺,你得愛惜身子,湯就少喝點,把這碗喝了就行了。”
李雋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個個嬌媚,春蘭秋菊,各擅勝長,無奈地長嘆一聲氣。宋度宗風流好色,欠下的風流債居然算到李雋這個冒牌貨身上,他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