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蘇錦洛的肚子就咕咕響起,在被子下,沒那麼明顯,可耳聰目明的兩人都聽得清晰。
蘇錦洛臉色頓時微紅,身體的痠痛壓過了飢餓感,讓她忽略了過去,直到現在才感到餓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她看看傾斜的陽光,時間顯然已經不早了。撐着身子要坐起來,可這一動,身下頓時傳來撕裂的痛,才知道剛纔手臂的痠痛根本不算什麼。
她是學過醫的,感到這痛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怒吼道:“靳夜,你混蛋!”
眼見蘇錦洛目光帶火,靳夜連忙把保溫桶放牀頭櫃上,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倚靠在牀頭,無辜道:“錦錦,昨天是你主動強推了我!”
聽了靳夜這話,蘇錦洛簡直要氣瘋了,“我強推了你!以你的力氣,我強得了你嗎?”
“當然!錦錦,你知道對你,我沒有絲毫抵抗力。”靳夜鄭重的點點頭,在蘇錦洛再次發飆之前,連忙放低了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錦錦,你對昨天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昨晚你喝醉了,我躺在你身邊,你突然一下坐到我身上,剛到坐到我小腹的位置。”
蘇錦洛蹙眉,腦中出現了模糊的畫面。因爲那一瞬間的劇痛,讓她清醒了一瞬,記憶裡,好像就是她騎在他身上。
她的臉瞬間一紅,都想找個地縫轉進去躲起來了。
她以爲靳夜所謂的被她強推了,只是順着她半推半就,沒想到真相如此勁爆。
看蘇錦洛臉紅得都要縮進被子裡躲起來,靳夜連忙抱着她說道:“好了,不想了。先吃點東西再去泡會兒溫泉,會舒服一些。”
“嗯!”蘇錦洛低頭應道,接過靳夜遞給她的粥喝着。聞到濃濃的粥香,才感覺到有多餓,不一會兒兩碗粥就喝完了。
無力換泳衣,又不想靳夜幫她,蘇錦洛直接穿着浴袍讓靳夜抱她去陽臺的溫泉。全身被溫暖的泉水泡着的那一刻,她舒服得幾乎要嘆息出來。
看着頭上的打開的遮陽傘外傾斜的陽光,想起靳夜還沒回答的問題,又一次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下午四點!”靳夜在緊鄰的躺椅上躺下,凝望着她。
“什麼!”蘇錦洛驚呼道,難怪她會這麼餓,竟然睡了大半天。
昨晚的意外並沒有打亂靳夜的計劃,晚上依然帶蘇錦洛去參加了溫泉山莊的篝火晚會,又歇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飯,才驅車離開。
回程的路上,莫非打來電話,“bss,塔麗里根想見你一面。”
靳夜看了蘇錦洛一眼,手機用的車內的藍牙擴音器,她也聽見了。見狀,點點頭,靳夜問道:“我這就過來?半個小時後到。”
說話的同時,方向盤一轉,走了另一條路。
看管着塔麗里根的地方是一處郊外的紅酒莊園,並不對外營業,顯然是靳夜的私人地方。
莫非在停車場處等着,看靳夜,默默地點頭示意,帶頭向着車庫的角落走去。
隱蔽處竟然有一道暗門,塔麗里根就被看管在這裡面,有數個小房間。
靳夜並沒讓蘇錦洛跟着進房間,只讓她在門外塔麗里根看不見,開了一道門縫,又讓蘇錦洛能聽到聲音。
一看到靳夜,塔麗里根就激動地撲上來,可惜被人鉗制住雙肩,只能吼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
“我是誰?”靳夜低下身,近距離地看着塔麗里根,就是這個女人,打敗了她的母親,讓裴哲蘭瑞斯蒂在知道她母親懷孕的情況下依然將人拋棄,取了這個女人。
他低笑一聲,帶着濃濃的冷意,“那靳熙你認識嗎?”
“靳熙?靳熙!”塔麗里根驚恐地睜大了眼。
若說裴哲的其他女人她可能不記得,可靳熙是其中最特別的一個。不是她曾經差點和裴哲蘭瑞斯蒂結婚,而是因爲她是裴哲蘭瑞斯蒂心裡愛着的女人。
這麼多年,他雖然和她結了婚,可他心裡卻一直惦念着靳熙。他在外面找的女人,都有着靳熙的特點。這讓她如何能忘記。
“你想要做什麼?”提到了靳熙,她自然就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她千方百計調查,也沒查到一絲消息的人。
“那就看你能拿出什麼來換你的命!”靳夜淡然道,站起身來。平靜的語氣中,含着凜凜殺機。
塔麗里根感到了那一抹殺意,知道靳夜身份後有恃無恐的心理頓時又提了起來,“你要殺我?”
說出之後,她頓時慌了,“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警察不會知道是我動的手,現在的你,和情人捲了丈夫的錢還在逃亡中。”靳夜指出當前的情況。
塔麗里根頓時絕望了,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靳夜如果真要殺她,就不會跟她說這麼多的廢話。
不得不說,塔麗里根還是有可取之處,至少聰明,懂得審時度勢。否者,也不會暗中算計自己哥哥這麼多年,而沒被發現了。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塔麗里根問道。
靳夜微笑,“就看你有什麼能換你一條命。”
“里根家族集團怎麼樣?”塔麗里根見靳夜完全無動於衷,又連忙說道:“還有里根家族的私產。”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不用想着逃跑,也不要想着去報警。相信我,後果是你絕對不想見到的。”靳夜狠厲地說完,轉身離去,接下來交給莫非安排。
靳夜沉默地牽着蘇錦洛不發一言地離開,直到車子駛出了莊園,纔在空曠原野公路上停下。他解開安全帶抱住蘇錦洛,埋在她肩頭悶聲說道:“我本想殺了她的,可殺了不如讓她活着痛苦。當初她利用里根家族的財勢逼走我母親,讓裴哲蘭瑞斯蒂拋棄我母親娶她。我想讓她被自己搶來的人折磨着,比殺了她更解氣。”
蘇錦洛擡手輕輕環住了他,沒有出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