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的事業,她全然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雖然發展過程中有不少的曲折,甚至差點破產。但到她二十多歲的時候,已經發展成爲了上百億的上市公司。因此她絲毫不擔心。
對此,她也不感興趣。雖然她懂,也做得不錯。但她上一世接管公司坐穩之後,就請了一個ceo管理公司,她只在一些大項目和計劃上審覈一下,其它就非常自由。
這一世嘛!蘇竹望向有着不符合同齡人的成熟的哥哥,有哥哥在,她就坐享其成拿分紅就行了。
感到蘇竹望過來,蘇楠過來有些吃力地抱起她,故作嚴肅的臉繃不住盪開一抹笑容:“妹妹,餓了嗎?等等,爸爸很快就回來!”
他又轉頭望向邱詩雨:“媽媽,要不讓妹妹先喝奶吧!妹妹都是六點鐘準時喝的,現在都七點了。”
正在爲蘇竹縫製小衣服的邱詩雨擡頭看看牆上的鐘,再看看粉粉嫩嫩,雙眼水汪汪的小女兒,道:“你將溫着的奶瓶拿出來,看你妹妹喝不喝吧!小丫頭真是成精了,大人不吃她也跟着不吃!”
雖然是這樣說着,但她的臉上滿是寵愛的笑意。
蘇竹衝邱詩雨無辜的一笑。她能說是想感受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溫馨嗎?她能說是爲了換換口味嗎?
誰讓只有老爸纔會在吃飯的時候用筷子沾沾菜湯讓她嚐嚐,能夠抿一下也比天天喝着淡而無味的奶水強。
蘇楠奶瓶還沒有拿過來,蘇文就回來了。一看見蘇竹,三步並做兩步,抱起她就狠狠地一親,淺淺的鬍渣扎得她癢癢的微微的刺痛,不禁咯咯直笑。
邱詩雨一看,趕緊說道:“還不快點去洗手準備吃飯。回來就欺負你女兒,看小竹臉上被你扎得紅的。”
蘇文擡頭一看,果然紅了一片,有些訕訕。但蘇竹知道,到了明天,蘇文又會忘了,抱着她一陣猛扎。
洗過手,幫邱詩雨將蓋着菜的盤子收回廚房,蘇文略微感動地說道:“下次別等我了,你看菜都有點涼了,還好是已經入春了。我這段時間有點忙,回來的時間不一定,也找不到帶信的人。到點了,你們就先吃着,別管我。”
邱詩雨怪嗔他了一眼,語氣中帶着微微的醋意:“你以爲我想呀!還不是你寶貝女兒,你不回來她也跟着不吃!”
這話的結果就是蘇竹又被抱着狠狠的親了一口,笑得開懷道:“果然是爸爸的寶貝女兒,知道顧念着爸爸。來,給爸爸親一個!”
蘇竹當然是配合地鬆開了奶嘴,吧唧地親了一下,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樂得蘇文又抱着她狠親了兩下。
蘇文不時地沾沾菜湯餵給蘇竹,吃過晚飯後,四人坐在一起說了說一天發生的事,蘇文又問了問蘇楠的學習。
蘇楠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臉色有越來越嚴肅的趨向。
對家裡的一兒一女,蘇文是徹底貫徹了兒要窮養,女要富養的政策,對蘇楠向來嚴厲,但對蘇竹卻是寵上了天。
不過家人對她雖然寵,但卻不嬌慣,因此沒有變得刁蠻任性。
父母對他們的差別對待,幸而也沒有引起哥哥的不滿,反而對她更加的愛護有加。從小,父親也是給蘇楠灌輸的他是男孩子,要經過磨礪,強大了,才能照顧好妹妹的思想。
還有如果不寵着妹妹,妹妹長大了就會被別人用棒棒糖騙走了。這一句話,讓蘇楠深深地記到了腦海裡。
心撲通撲通地跳着,蘇竹睜大眼睛滿臉震驚,半夜醒來突然一下就出現在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熟悉的石池,第一次得以窺見全貌。氤氳繚繞,熱氣蒸騰,最低層的冷泉居然是從山崖流下,月形的冷泉一頭與筆直的山崖相連,一頭爲一個尖角。
她仰頭望去,冷泉上的石壁高聳入雲,雲霧繚繞,看不清崖頂。山崖一處如刀削成,光潔的石壁之上,兩個鐵畫銀鉤的古篆體,飄渺大氣。據字形推測,應該爲醫谷兩字。
凝視着兩字,有種魔魅的吸引力,讓她難以挪開眼。愣愣地盯着,突然轟的一聲在腦海中炸開,無數光影在腦中飛掠。
看似過了漫長的時間,實際不到一秒。蘇竹回神,已將剛纔的瞬間遺忘。
或許是那總在她腦海中出現的泉池讓她熟悉,她沒有絲毫深處陌生地方的害怕,饒有興趣地四處打量着。
環視一週,才發現此處是一處山谷,四周懸崖峭壁高聳入雲,斷沒有爬上去的可能。
山谷面積不大,約只有百畝。一條一米左右寬,不過半米深的小溪將整個山谷分成一大一小兩部分。源頭來自月形的冷泉,盡頭是一汪直徑約一米的深潭。
泉池旁不遠是一棟雅緻的二層小竹樓,樓上有一個小露臺,有花藤順着垂下。
她眼中閃過欣喜,這樣精緻的竹樓,是她所喜歡的。不過她沒有急着過去,目光落到竹樓前的空地。
空地上種着不知名的植物,有的已經開花,其間有着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許是久未有人打理,本整整齊齊的植物界限有些凌亂,但卻是生機勃勃。旁邊,兩棵樹開着粉色的花朵,灑落滿地。
小溪從空地前流過,竹樓空地所佔只有五分之一。另一半,是一片草地,長滿不知名的植物,還有幾株蔥鬱的樹。
這個神奇的地方,她是怎麼到來的。蘇竹目光閃閃,最終落竹樓處,直覺在那裡能夠找到答案。
半小時後,二樓的書房,蘇竹放下手中厚厚的信。洋洋灑灑數千字,大致介紹了前任主人的身份,和此地。
她眼中的震驚漸漸斂去,漸漸恢復了平靜。連她都重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