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一波的麻煩四

重生之宿命去死 一波又一波的麻煩(四)

夏建輝合上日記本,抹了下滴到脖子上的水珠,扳開小狼崽子的胳膊:“去把頭髮吹乾了。”

小狼崽子蹭着夏建輝的後腦勺撒嬌:“小灰給我吹。”

“數到三……”

不等夏建輝開始數數,小狼崽子鬆開夏建輝的脖子,扭頭就往衛生間跑。

“哼。”夏建輝輕哼一聲,在日記上添了一筆:現在去審問小狼崽子那個惹禍精。

夏建輝收拾完,剛鑽進被窩,靠着牀頭翻開從冀晴那借來的《飄》,小狼崽子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哧溜一下鑽進了他的被窩。

夏建輝皺眉,往外踹小狼崽子:“滾你自己被窩去。”

“小灰……”小狼崽子邊躲邊裝可憐,夏建輝絲毫不爲所動,“不然就去客廳睡沙發。”

小狼崽子憤然指控:“你欺負我。”

夏建輝斜睨着小狼崽子輕笑:“呵!你有意見?”

小狼崽子頓時泄了氣,哭喪着臉悶悶的道:“不敢。”

“那還不趕緊滾出去。”

“哥,就一晚上。”小狼崽子垂死掙扎,使出殺手鐗,擺出一副流浪狗般的神情,可憐巴巴的盯着夏建輝,夏建輝食指蹭着小狼崽子的黑眼圈,總算鬆了口,“睡覺的時候不準亂動。”

“嗯。”小狼崽子美滋滋的猛點頭,“我保證躺下啥樣,起來還啥樣。”

夏建輝嘴角有點抽,他還真不信,從小看到大,小狼崽子睡覺就沒有一天老實過,就是發高燒的時候都能在牀上打個轉。

靜謐的房間裡只有夏建輝偶爾翻書的聲音,暖暖的燈光從牀頭灑下來,小狼崽子舒服的眯起了眼。

夏建輝低頭看着書,冷不防地開口:“今天跟誰打架了?”

小狼崽子被問了個措不及防,順口道:“李濤。”

“哼!”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小狼崽子覷着夏建輝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解釋:“我沒大庭廣衆的衝過去揍他。”

夏建輝擡眼挑眉,“所以?”

“所以……我覺得我算是聽你話了。”

夏建輝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狼崽子:“算是?”

“吶個……算是吧?”小狼崽子心虛的吞了口口水,壯着膽子抱住夏建輝的胳膊蹭來蹭去,“我就是看着他忒來氣,一下沒忍住才拉着橙子和小楊一塊兒揍他的……”

“沒忍住?不是有計劃的?”

“吶個……忍了幾天沒忍住。”

“哼!咋揍的?”

“我在他跟那個大眼妹跟前兒假裝肚子疼,沒等我說話他就主動揹我去校醫室……”小狼崽子偷瞄了夏建輝一眼,“你知道的,去小學校醫室走側門最近,然後,那個側門有點偏,人少……”

“嗯,然後。”

“然後他揹着我到拐角那兒的時候,我使勁勒住他脖子往後仰,橙子哥跟小揚他倆拿校服矇住他的臉,我們就揍了他幾拳頭踹了幾腳……”

“還有呢。”

“打着打着吧,被倒黴的體育老師看見了,他一吼,橙子拉着小揚撒腿就跑,我被李濤逮了個正着,被砸了一拳頭……”見夏建輝臉色沒變,小狼崽子有了點底氣,開始有閒心抱怨了,“哼哼,橙子那小子忒不義氣!”

“然後就請家長了?”

“嗯,還去了醫院。”

“哼,你們把他打傷了?”

“唔……我們主要招呼的他的臉……”

夏建輝把書放到一邊,關了牀頭燈,躺好之後:“明天開始洗兩個星期的襪子。”

小狼崽子苦着臉小心翼翼的往夏建輝身邊靠靠:“小灰……”

“……”

“這次不洗襪子了唄?反正我洗完你也嫌我洗的不乾淨,還要自己再洗一遍……”

“三個星期。”

小狼崽子識相的閉嘴。

然而,第一次施行“陰謀詭計”並取得一定成果的小狼崽子在說出引以爲豪的行動之後,沒得到相應的讚賞,心裡就跟被小貓爪子撓着似的,怎麼都睡不着,忍不住開始在被窩裡拱來拱去。

“再拱就滾出去。”

“小灰,吶個……你不誇我?”

“誇你?”

“就是揍李濤啊。”

“嗤!二,我要是覺得應該誇你就不罰你洗襪子了。”

“可是我揍李濤了,我知道你一直看他不順眼,這回他還欺負妮子姐了,他捱揍你不解氣?”小狼崽子鼓着嘴,不服氣的問。

夏建輝翻身,食指點着小狼崽子的眉心:“非要我說點啥的話,那就是二到沒極限了。”

“哼哼!”小狼崽子顯然對這個評價很不服氣,他堅信他跟程宇還有冀揚密謀了一個星期的事是十分了不起的。

夏建輝閉着眼,懶洋洋的道:“蒙麻袋、堵牆角、拍板磚爲的就是不讓人看見到底捱了誰的揍、不讓不相干的人撞見你們揍人了,可你們……”

“哼,特意把打架的地方選在學校裡頭的學生,你們仨是我見着的第一撥;更何況你還二不拉幾的跑到人跟前兒去誘敵,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是誰揍得他啊,你們就差跟李濤說快來我們家訛錢了。”

“我也說不行,可是橙子說不這樣我們根本沒機會,小揚也說難得今天你不在……”

“哼!三個二貨湊一塊兒就變成二的三次方了。”

“聽不懂。”

“聽不懂就睡覺,你要是再敢揹着我跟人打架以後就天天刷廁所。”

小狼崽子想起曾經的慘痛經歷,頓時把臉皺巴成了一團:“我保證不敢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夏建輝的燒已經退了,自然要照常去上學。

已經到了十月下旬,天卻突然下起了了淅瀝瀝的小雨,夏來金心疼自家小病初愈的混蛋兒子,到了廠子裡之後特意讓小舅子劉招福開着今年年初新添的紅旗轎車來家送孩子們上學,自己則坐着先前的普桑出去辦事了。

紅旗比普桑空間還要大些,六個小崽子後邊擠四個,夏建輝抱着小狼崽子坐在副駕駛上,還不算難受。

劉招福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跟程宇捅來捅去的冀揚,眼珠一轉,笑呵呵的問:“小揚,你爸今兒咋沒上班啊?”

冀晴瞥了一眼冀揚,冀揚老老實實的坐好,低下頭沒敢吭聲。

“冀二叔不是連着加班好幾天了麼,我爸說讓他在家歇一天補補覺。”夏建輝眯着眼看着葉子已經變成金黃色的法國梧桐,慢悠悠的道,“小舅,你可得開穩着點,我姐暈車。”

“臭小子,就一站地你姐就暈車了?”劉招福笑罵了一句,專心開車。

一站地的路程真沒多遠,眨眼工夫就到了學校近前,離着學校門口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夏建輝突然道:“小舅,就在這兒停吧。”

“那哪兒成,你爸就是怕你再發燒才讓我來送你們的。”劉招福執意把車停在了興北一中初中部的門口,夏建輝只能無奈的接受,其實他萬分確定,以自家舅舅的性格,如果不是學校禁止入內的話,他絕對會把車直接開到教學樓門口去。

這麼看來,其實把車停在學校門口也不算招搖了吧?夏建輝自我安慰的想。

正是上學的點兒,門口出出入入的學生不少,劉招福又把車停在了學校門口正前面,自然引來了不少學生的注意,好巧不巧其中就有李濤的死黨,以及夏建輝轉學後的第一個同桌——白胖子。

白胖子是個城市優越感很強的人,能讓他看在眼裡的只有城南城北兩個主城區的人,剩下四個副城區的人在他眼裡都是低他一等的,更別說從農村來的夏建輝了。

同學一年多,白胖子沒少鄙視夏建輝,時常揚着下巴在背後叫夏建輝窮鄉巴佬,這會兒看着夏建輝從小轎車裡出來,使得他一直以來的認知瞬間被顛覆,連帶着他的價值觀似乎也到了坍塌的邊緣。

看着呆愣愣的盯着他們看的白胖子,夏建輝彎起嘴角,扯出一抹面對外人時慣用的笑容,走到白胖子跟前,幫白胖子扶正歪到了一邊的雨傘,拍拍白胖子的肩膀,極其認真的道:“同學,其實農村人也不是都是窮人,你對農村人的認識還停留在本世紀60年代。”

“嘿!”李濤的死黨笑出聲來,湊到夏建輝跟前兒,搭着他的肩膀道,“你說的那麼隱晦那小子能聽懂麼?你應該直接說60年的大饑荒。”

“我是怕他不知道大饑荒。”夏建輝撇撇嘴,躲開李濤的死黨的手,“李濤呢?”

李濤的死黨挑眉:“你真不知道?”

夏建輝無辜的搖搖頭,李濤的死黨翻了個白眼:“被你那寶貝弟弟打破相了,好像傷的挺重。”

“是麼?原來昨天大晚上的被叫家長是因爲這個啊。”夏建輝狀若恍然大悟,“那李濤今天請假了?”

“是啊,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小黃那臭小子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揍李濤的臉啊!”夏建輝憤然中帶着歉疚,心中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想法:應該換個地方麼!怎麼能打臉呢?應該挑着看不見、肉厚的地方揍啊!現在這樣不是明擺着等人訛錢麼?臉上的傷擱誰都能看見,而且連着的是腦袋啊!

李濤的死黨表情瞬間僵化,如果讓他聽到夏建輝的心聲的話,或許表情會直接扭曲。

被揍完還有力氣拽着小狼崽子搗上一拳的李濤自然沒受多重的傷,正如夏建輝所預料的那般,他之所以依然留在醫院裡就是爲了訛錢。

只是傷情不重,不能在醫院裡多停留,上門問責的時候,自然是帶着可以作爲證據的傷痕效果最好,所以,當天晚上李濤就到了夏建輝家裡,跟他同來的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個頭不高,重度謝頂,身材顯得很有福氣,進夏建輝家的門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驚訝的一聲:“老夏?”

小灰的表白意外中的意外偶遇李濤小黃入學第一天小規模家庭會議下渣爹又一次醉酒漸露端倪四金子銀子的戰爭小狼崽子的願望小狼崽子的秘密驚喜的第一次意外中的意外漸露端倪的麻煩捉蟲小規模家庭會議下金子銀子的戰爭夜不歸宿漸露端倪二一波又一波的麻煩三暴露心意之後三金子銀子的戰爭暴露心意之後二小狼崽子的心意出人意料的事實漸露端倪一灤北市裡的新家上避而不見四意外中的意外兒媳婦三小黃回家之後上漸露端倪的麻煩捉蟲暴露心意之後三意外中的意外小黃回家之後上辭舊迎新又一年捉蟲漸露端倪的麻煩捉蟲番外之悔之晚矣小黃回家之後上和冀晴的約會漸露端倪二小規模家庭會議中意外中的意外奶爸生涯已開幕銀子媽媽的命令銀子媽媽的命令小規模家庭會議下李渣他爹的剋星小狼崽子的音信避而不見一多事之秋愁死爹的拖油瓶夏家的年前掃除捉蟲漸露端倪三漸露端倪四有愛的脫線大仙甜味狗血兒媳婦一避而不見四灤北市裡的新家上夏家的年前掃除捉蟲一波又一波的麻煩二小黃入學第一天漸露端倪五冀二叔與程三叔漸露端倪一小狼崽子的心意丟掉懵懂的小黃愁死爹的拖油瓶出人意料的事實兒媳婦一王小東的另類登場暴露心意之後上灤北市裡的新家上劫數破劫上暴露心意之後三夏家的年前掃除捉蟲驚喜的第一次多事之秋出人意料的事實小狼崽子要離家出走尋找小狼崽子長大的小黃小灰渣爹金子的巴掌和冀晴的約會暴露心意之後三兒媳婦一一波又一波的麻煩三和冀晴的約會乍起的閒言碎語甜味狗血丟掉懵懂的小黃銀子媽媽的命令玩笑下的娃娃親小規模家庭會議下小規模家庭會議中漸露端倪一破劫上小狼崽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