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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董貞沒去上班,打電話給領導請了個假,說自己有點急事。王勃當然也沒去上學。兩個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吃了午飯後不久,在窗外冬日午後陽光的注視下,於王勃的大臥室內,血脈賁張,興致高漲,又重複了一次昨天晚上的激/情。事情的起因如同昨夜,看起來好像突如其來,但實際上卻是自然而然,如同兩個相互靠近的磁鐵,一下子緊緊的吸在了一起。
男的年輕,正處於荷爾蒙勃發的青/春期,女的嫵媚,經過開發的身體很快適應並能夠體會到男歡/女/愛的舒坦和美妙,這過程,不比細說,溫柔時如涓涓細流,輕言細語;激烈時如大江大河,洶涌咆哮。時而低迴,時而高亢,這對年輕的男女,便在這高低起伏,載沉載浮****赴巫山,共享雲雨。
雲雨過後,被王勃摟在懷裡的董貞突然張嘴,一口咬在枕在頭下的胳膊上。
“啊——”王勃發出一聲慘叫,立刻停止了自己那隻在董貞胸前肆虐作怪的右手,“姐,你,你幹嘛呀?”
“你說幹嘛?我,都快要被你害死了!”董貞擡頭,怒氣衝衝的瞪着王勃,但眼角卻開始泛紅。
王勃一見,頓時一驚,原本還想開對方兩句玩笑,調侃對方一句“脫了褲子喊爽,提起褲子罵娘”的他只好趕緊道歉:“對不起啊,姐!我剛纔實在是忍不住,你,真的是太迷人了,所以力氣使得重了一些。下次我輕輕的,可好?”
“你——”董貞被王勃的話氣得快瘋了,她說的“害死”哪裡是王勃嘴裡的那種意思,伸手就在王勃光溜溜的大腿上擰了一把,“你還想有下次?做夢吧,你!”董貞“氣急敗壞”的說。
“啊——”略顯誇張的慘叫再次從王勃的嘴裡發出,王勃繼續討饒,“疼,疼啊!”
“現在知道疼了?那昨天晚上還那麼可勁……可勁的弄?”董貞氣咻咻的瞪着王勃,說。大概是她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過“那個”,說完後,臉卻是先紅了。
原來是秋後算賬,王勃終於體會到了女人的“善變”,不敢開腔了。
王勃不說話,董貞便以爲剛纔自己的一嘴和一揪或許真把這小鬼給弄痛了,想道歉,又有些說不出口,想着兩人現在這種情況,以後又如何自處,那根本沒有未來的未來……不由一陣氣苦。
“你……你就欺負我吧!”董貞紅着眼說,“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好欺負?”
董貞眼睛紅紅,泫然欲泣的樣子讓王勃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立即將對方朝自己懷中一摟,一邊用嘴脣親吻對方的額頭,面頰,一邊用手輕撫着董貞那光滑,細膩,猶如緞子一樣的後背,說:“姐,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流氓!是我沒能剋制住自己的yu/望,對你做出了這苟且之事。你罵我吧,你打我出氣吧,我保證不吭聲,不還手,啊?!”
“誰稀罕罵你,打你了?”董貞小聲的說,將臉和手一起貼在王勃的胸口上,如同傾聽他的心跳一般,“我都說了,昨晚上的事情,我並不後悔。即使說錯,也是錯先在我——”
“沒錯!沒錯!我兩都沒錯!姐是看我帥,人也忠厚老實,是個值得依靠的人;我呢,也貪戀姐的貌美,覺得姐溫柔善良。咱兩是異性相吸,心心相印,誰都不怪,誰都無錯,啊?!”王勃打斷董貞的話說。
“噗——”董貞被王勃的話逗得忍不住噗嗤一樂,但馬上又是一氣,氣自己老是無法在這“小混蛋”面前正經起來,嘴一張,就將嘴邊的一顆綠豆大小的肉尖尖連同下面一圈銅錢大小的淺褐色ru/暈全部咬在嘴裡,很想用力,將這個舌顫蓮花,就知道哄人說好話的傢伙一嘴咬掉算了。她已經感受到了王勃身上緊繃的肌肉,似乎對方正在做着承受她一咬的準備。然後,董貞便再也咬不下去,咬也變成了親,輕輕的用牙齒象徵性的磕了磕,便將那團肉尖尖吐了出來。董貞團起平放在王勃胸口的右手,團成拳頭,不輕不重的砸了一下王勃的胸口,嘆口氣說:“你就欺負我吧,反正,我就該被你欺負。”
“要得嘛,姐!你以後就一直讓我欺負,行嘛?”王勃立即接口,打蛇隨棍上的說。
“你——”董貞開始後悔了,覺得自己剛纔真該一口將其咬掉,給對方“斷斷奶”。
“……”
雲收雨歇的兩人依偎在暖和的被子下,說着些男女情/人間通常慣說的小話。不論是王勃還是董貞,有意無意的,都沒去提及關於兩人的以後和未來——董貞沒說要王勃怎麼辦,或者該怎麼辦;王勃也沒說他要對對方負責之類的話。似乎對於兩人而言,那還是一個目前無法承受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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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和對方發生了關係,做那種事之前,董貞其實是有想過對王勃說,讓兩人忘了過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還是他的貞姐,他也僅僅是她的一個合夥人小弟。然而事態的發展一如昨夜出乎了她的預料,兩人像磁鐵一樣再次緊緊相吸,又一次淪陷在那讓人沉淪,讓人忘掉一切原則,一切理性的男/歡/女愛之中。董貞害怕了,也有些不捨了。情感和理智開始糾結,糾纏。有什麼東西開始在心中的某個角落生根發芽,隨着一次又一次的親吻,碰撞,“滋滋滋”的,猶如雨後春筍,茁壯成長。
而王勃,他很想對董貞說一句“我對你負責”這種男子氣概十足的話。可是,他又清楚的明白,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說這句話的資格。他做不到忘了一切,把昨夜真的當成是一個豔遇般的一夜/情;但是如何面對未來,如何處理好他和董貞之間的關係,他又迷茫無比,而且對自己缺乏信心。
董貞是吃了晚飯回去的。王勃還想讓她久呆一會兒,他再陪陪這個昨天才失身於他的女人。董貞其實也不願意馬上離開王勃,這個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予了對方的小傢伙。這小傢伙,如同他姐說他的那樣,人小鬼大,名堂多得很,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對女人而言,都充滿着難以言喻的魅力。這種感覺在有人的時候還不明顯,但是和對方單獨呆在一起時,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那時不時透露出來的超越其年齡的見識和才華,以及那色色的,總得搔到人的癢處,讓人又恨又愛,但在內心深處卻總讓人甜甜蜜蜜,會心一笑的幽默,都讓董貞有些欲罷不能,難捨難棄!她和木俊懿交往了三個月,然而木俊懿給予她的溫柔和感動加起來,還不足眼前這小傢伙的一天!
董貞“害怕”了,怕自己越陷越深,最終失去自我,失去尊嚴,然後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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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沒去上課,王勃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表,六點半,晚上的晚自習還來得急上,於是便背上書包,去學校上晚自習了。
在教室見到自己的同桌廖小清,王勃還沒來得急打聽自己今天逃課一天,甚至連假都沒來得及請的後遺症,廖小清便神色激動,一臉興奮的拉着王勃說:
“王勃,《鄉村教師》真,真的是你寫的?”
“當然!嘿嘿,怎麼樣嘛?夠不夠格拿到《科幻世界》去發表嘛?”王勃嘿嘿一笑道,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得意。
“嗯!”廖小清連連點頭,“綽綽有餘!上次在圖書館,你給我推薦的劉遲新的幾個短篇,《鯨歌》,《微觀盡頭》,呃,還有兩篇,我都看了,和你的這篇《鄉村教師》比,差遠了!他那種水平的都可以發表,你的《鄉村教師》一定可以發表!王勃,你好厲害!你是怎麼寫出這麼好,這麼感人的小說呢?你不曉得,昨天晚上我在屋頭看,都看哭了!”
廖小清的話讓王勃心頭的得意更甚,對於重寫“劉電工”的《三體》鉅著更有信心了。
“哦,是嘛?真看哭了?”
“真看哭了!尤其是秀兒生娃娃難產的情節,她男人關永祥不送她去醫院,卻聽接生婆的話把她弄到牛背上趕着牛在院子裡轉,牛轉一圈,牛背上的秀兒就慘叫一圈,下身的血汩汩的朝外流,最後流了一院子,娃娃是保住了,但秀兒卻死了,活生生的痛死,流血流死了!王勃,華鎣山上的農村,現在真有像關永祥這麼愚昧的人?”再次回憶起小說中的人間慘相時,廖小清禁不住打了哆嗦,臉色也開始有些發白。
那爲了保自己娃娃而把自己婆娘搞死的男人當然不是叫什麼‘關永祥’,原文叫二蛋,王勃換成關永祥不過是他的惡趣味,以及把曾萍的養父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的報復心作祟。不過以他對關永祥的瞭解,要是他婆娘毛志紅生關羽時難產,接生婆問他保老婆還是保兒子的時候,以他重男輕女,愛子如命的脾性,怕也會和小說中的二蛋做出同樣的選擇。
所以,這也不算完全冤枉他!
王勃拍了拍廖小清的肩膀,說:“小說嘛,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現在我想應該沒有像關永祥那樣愚昧無知,草菅人命的人了吧?”
“我想也是!那關永祥太不是人了!秀兒好慘,好可憐哦!”廖小清心有餘悸的說。
兩人正擺着《鄉村教師》中的故事情節,忽然班上的韓琳走了過來,衝王勃曖昧的眨了眨眼,道:“勃哥,門口有人找。嘿嘿,勃哥不愧是勃哥,太厲害了,小妹兒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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