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吻的溫柔,可以吻的纏綿,也可以吻的激烈又瘋狂。
彼此的雙脣觸碰的一瞬間好似有火花在舌尖炸開,帶着股許久未曾感受到的刺痛,他們像是失去了氧氣的人只能從彼此的口中獲得繼續呼吸的活力。
小別勝過新婚,那他們這種又算什麼?
蘇白的心跳驀然加快,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愫在胸口急速膨脹,他緊緊抓住唐梟的肩膀,兩個男人的姿勢讓他們瀕臨擦槍走火的危險深淵,稍不注意就要跌落進去。
“夠了——”最先分開的人依然是蘇白,吃的鹽巴多了人也冷靜的快,一時的衝動過後就是亂成麻線的腦袋,但他至少知道大庭廣衆之下沒必要表演什麼激-情戲。
唐梟手抱着男人的腰站了起來,拉着蘇爺的手就大步衝出了拍賣會,這一場戲可比屏幕上的照片來得瘋狂。
陳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唐梟錢也沒付的就拉着人跑了,扎耶德聳聳肩讓手下拿支票付了一千萬,順便吩咐人把照片送到唐梟的房間去,攤上這麼一個合夥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能爬上蘇家當家位子的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小白兔,葉警官,愛上誰不好你愛上了蘇墨,蘇墨蘇墨,聽名字就知道了,蘇白是白在外面黑在裡面,這位蘇墨先生肚子裡也不見得有一點白。”一身阿拉伯長袍的扎耶德來到了葉子午的旁邊,在哈維“狠戾”的視線裡悠悠然坐在了原本蘇白的位子上。
臺上依然在繼續着拍賣,只是現在又有幾個人還在關注呢?
“和蘇家合作是聰明的選擇,但愛上那樣的一個男人就是失敗的決定,你剛剛也看到了,那位蘇先生從頭到尾也沒注意你幾眼,葉警官沒臉沒皮的倒貼讓我這個局外人看了都心疼。”扎耶德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樣說着。
“扎耶德,現在有很多人都想要了你的命。”眼角微微抽了抽,葉子午面上並沒有多少表情。
“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有很多人想要了我的命,不過可惜的是直到現在爲止沒有一個成功。”視線從拍賣臺上轉移到身邊的年輕警官身上,扎耶德笑了笑,他的眼睛遺傳了中東父親,深邃而明亮,睫毛濃密的像把扇子,如果把下顎上的鬍渣子都擦掉也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我會抓到你的。”葉子望向了這個中東罪惡分子,語氣低沉。
“你抓了蘇白幾年都沒抓到,現在準備轉移目標了?葉警官細皮嫩肉的的確很不錯,你是混血我也是混血,要不要一起到牀上交流下經驗?”扎耶德以一本正經的樣子說些流氓的話語,一旁的哈維作勢就要揍這個膽敢對組長不敬的混球,葉子午瞪了哈維一眼,這裡可是不允許打架的。
葉子午眼睛眯着冷哼一聲:“我更願意站在法庭上和你交流經驗。”
“哈維,走了。”立身站了起來,年輕人轉身大步離開了拍賣會,哈維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時不時的還回頭瞪扎耶德兩眼。
“哈哈哈,再瞪,我下次把你賣到泰國做人妖。”扎耶德爽朗的笑了兩聲,哈維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趕緊跟着葉子午出去了。
“真是無趣的一羣人。”搖了搖腦袋,扎耶德嘆了口氣,“那兩個傢伙當面就親上了,不把陳淵逼瘋纔怪。”
……
……
當房門被唐梟重重摔上時,蘇爺突然有一秒鐘的晃神,他是怎麼一路被唐梟拽到房間裡來的?事情的發展再一次突破了他的預想,似乎不管什麼事情大凡只要被唐梟沾上統統都會偏離軌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搶佔先機,蘇白率先開了口,但話一出口才發覺有些問題。
唐梟把外衣脫下來丟到一旁,扯着襯衣領子大步朝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走了過來,來勢洶洶。
“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我和你原來居然好過。”儘管在此之前兩個男人已經爬牀好幾次,但蘇白從沒有開口說過那三個字,也沒有正面迴應過唐梟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唐梟在後面辛苦的追趕。
“唐梟,何必說這種話?你明白我的意思。”轉眼間那個男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蘇爺擡頭對上了來人的目光,對方灼熱的視線一下子擊中了他的胸口。
“蘇白,你怕我?”襯衣用力一扯,貝殼鈕釦爭先恐後的掉落在地上清脆作響,男人結實的胸口袒露無遺,雙手分別杵在沙發背上把蘇白困在了中間。
視線剛好觸及唐梟緊實的腹部,蘇爺嘴角抽了抽:“我蘇白從沒有怕過什麼人,唐總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你爲什麼不敢和我對視。”半蹲了下來和蘇白平視相望,唐梟的雙手也順勢落在了對方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料子,掌間盡是男人的溫度,微涼微涼的。
“胡攪蠻纏。”鳳目一挑,頓時就瞪向了唐梟,後者毫無預警的猛然靠近,兩個男人的氣息在視線焦灼的瞬間纏繞在一起。
離得太近,蘇白聞到了唐梟身上固有的淡淡的雪茄味兒,混雜着特有的氣息帶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曾經有一段時間裡他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能聞到的味道,久而久之大腦已經將這個味道牢牢記憶形成一種條件反應。
所以說他討厭習慣。
“對付蠻不講理的你我也只能胡攪蠻纏,在這個方面我們也不過是彼此彼此。”身體前傾,雙手順着蘇爺的大腿往上滑直至緊緊摟住了對方的腰。
氣息縈繞膠着,視線在本空中交錯碰撞,火花無聲無息間在眼前炸開,緊貼的身體讓許久未曾親密過的兩個男人瞬間回憶起從前在彼此身上彈奏過的樂曲,一個個音符如同魔咒般飄進腦袋裡不停作響,越是強壓着身體去回憶就越是回憶的猛烈。
呼吸早已經失去了控制,紊亂而躁動不安。
“蘇白,你喜歡我。”簡直就是犯規,唐梟嘴脣貼着蘇白的耳朵一聲低語,火熱的氣息噴到了耳廓邊帶來難以言喻的酥癢,明明知道這個部位是蘇爺敏感的地方,格外低沉磁性的嗓音跟一根根細針一樣用針尖兒搔弄耳膜。
“自戀到你這種地步簡直無藥可救。”雙手扶着唐梟的肩膀硬是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一段距離,蘇爺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不正常的紅暈。
一個人的意志再堅強也難以控制身體,就像你無法命令身體不去感冒一樣,這些都是蘇白沒有辦法做到的。
愛學習又刻苦的好學生唐梟早就把蘇白這個男人給摸明白了,他遵循着熟悉的道路不停在蘇爺身上灑下火種,手一遍遍的撫弄着男人的手臂,有時候又摸過對方的耳垂,就像是他們從前經常乾的那樣。
他確信,沒有人比他更能取悅這個男人。
“那你至少喜歡和我做--愛。”之前在拍賣會上蘇白的舉動無疑讓唐梟心情十分好,他再一次伸開雙手把坐在沙發上的蘇爺抱了個滿懷。從進屋到現在,蘇白沒有給他一個漏風巴掌也沒有一腳把他踢開,不管蘇爺本人有沒有覺察到,這個男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是他們的親密接觸。
唐梟的直白簡直就是專門對付蘇爺這種花花腸子的人。
蘇爺一張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確是喜歡和唐梟做那檔子事情,至少每次他都是被伺候的舒舒服服。
不必蘇爺回答,唐梟再次吻上了男人,他會讓蘇白用身體去感受。
一吻結束,彼此的呼吸凌亂不堪,唐梟抓緊每一分每一秒,還沒有把氣喘過來又開始在蘇白身上用力吮吸了起來,過度的刺激對於一個很久沒有得到過釋放的男人來講實在有些可怕。
“唐梟,夠了。”深吸一口氣,明明已經決定走出這潭深泉又怎麼可以再次跌進去。
抓着男人的雙手觸碰自己的胸口,唐梟輕輕喘着氣,雙眼裡盛着渾濁而濃郁的情--欲:“如果你不怕我,還會怕和我做--愛嗎?”
“別跟我耍激將法。”怕一個人和做--愛有什麼聯繫?對方已經帶着他的雙手一路下滑,手指摩擦過結實的腹肌,彷彿能想象到這裡所蘊藏着的強悍力量。
“你有感覺了。”唐梟微笑着,讓人猝不及防的就往下摸了去。
蘇爺倒吸一口涼氣,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感覺!”
簡直就是無賴!流氓!
“那爲什麼不繼續下去,我會讓你舒服的。”低啞的嗓音簡直就是惡魔再世,一遍又一遍的誘--惑着男人。
彷彿爲了要驗證自己的話,唐梟突然用力撕開了男人的襯衣咬了上去,猛力一吸,某人白-皙的胸膛上立刻就留下了一顆亮眼的紅草莓。
如果說他之前還在疑惑爲什麼蘇白突然翻臉不認人,莫名其妙的在溫存之後一腳就把他踢開了,那今天他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蘇爺對於危險的感知無比敏感,任何走進其安全防線的人都一律成爲危險分子,唐梟高興於他終於踏進了這個男人的禁區成了頭號危險分子,又感慨於蘇爺覺察的太快,一有發現就立刻把他踹開。
幸運的是這位爺不是二十幾也不是三十幾的男人,某些特殊的經歷讓蘇白比表面上更有“人情味”,直白一點就是“前輩對晚輩的關照”這類情感,暫且不論當時拍賣會上蘇白的舉動是爲了氣陳淵還是看他可憐,但蘇爺畢竟真的主動親了他。
這已經足夠讓唐梟明白,他在這個男人的心裡絕對佔有一席之地。
唐梟樂此不疲的重點進攻對蘇白來講,簡直就是發誓減肥不吃東西卻突然有人拿着你最喜歡吃的食物不停往你身上扔,有那麼一瞬間真想拋開一切沉溺下去算了。
推開?接受?
就這麼幾秒鐘的遲疑,燈蘇爺回過神來再去看唐梟的時候對方已經把衣服脫了個光,現在正雙手拉着他的褲腰,那傢伙用力往下扯,外褲連着裡面的一起脫了下來。
或許在一開始有遲疑的時候他就栽了。
“爲什麼要和我做-愛?”蘇白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飄渺,有些壓抑,如果一開始僅僅是嚐個新鮮,那也足夠了。
“想,非常的想。”用力抱着男人,彼此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讓人立刻回憶起從前的放縱和歡樂,唐梟一遍遍的親吻着,沒有一點侮辱人的感覺,虔誠的好似在膜拜,又帶着情人濃濃的愛意。
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現在,蘇爺總是被唐梟的親吻燙到。
“想什麼?”
“想上你。”回答的夠直白。
“你這個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壞蛋,我們也算是成雙成對,天造地設的一對。”唐梟支起身體深深望着男人,他發誓他說完這句話以後身心舒暢,“混蛋不單單想上壞蛋,還想上壞蛋一輩子,每天都吃壞蛋。”
頭一次被如此直白的“告白”,蘇爺冷靜的望着唐梟:“一輩子,你有那力氣?”
“不如從現在開始驗證。”
混蛋壓上了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