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與我們頂嘴!”說完,那世家小姐便一巴掌下來,“哐當”一聲打在了林初月柔軟白嫩的臉上,那雪白的面肌便瞬間留下了五根大大的手指印。
林初月一臉懵逼,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動手的世家小姐,“唰”地一下,揚起了右手,穩而有力地朝着那世家小姐的大臉盤子打了下去。
“哎喲,哎喲”,那世家小姐被打得,哇哇直叫,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麼打過她呢!她林初月怎麼敢!
“你不要命了,竟敢這般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世家小姐大叫道,“你小心我叫我爹爹弄死你!”
“我不管你是誰,你敢弄她,我便弄你!”一直躲在門後的白雲飛這時走了出來,嚴厲地對着那羣仗勢欺人的世家小姐力正嚴詞地說道。
原來這位林出雲是個如此剛烈的女中豪傑!真不愧是自己收的小弟啊!起初還因爲林初月騙了自己而深感惱火的白雲飛,見此情況也便瞬間就原諒了她。即便她是女的,也沒關係,依舊還是自己的小弟,林初月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的。
“多謝世子出手相救,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在這向你先賠禮道歉。”林初月捂着臉上的手指印感激地說道,還對着白雲飛鞠了個躬,以示歉意。
“小菜一碟,林姑娘不必掛在心上,哦,不對,是林小弟,哈哈哈!”白雲飛說着便大笑起來,雙手捧着肚子,差點沒笑掉了氣。
林初月一時語塞,小弟,哦,是哦,那天他白雲飛單方面就宣佈了自己是他的小弟了。哪裡輪得到她說話,不過也好,這樣暫時可以避免那些煩人的世家小姐再次上門找自己的麻煩。便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不是說好,有什麼問題就報上我定北侯世子白雲飛的名號嗎?下次記得注意報名!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白雲飛罩着的小弟,在這廣闊的北境還沒人敢欺負我的小弟,就算有,那也是死人!”說完,白雲飛便寵溺地摸了摸林初月的小腦殼。
林初月受驚地往後躲了躲,但奈何白雲飛的伸手太快,因此就沒躲掉。這一幕正好被回到定北侯府的張安澤看見,只見張安澤默默捏起了拳頭,原本緊閉的雙脣抿地更加緊了。
林初月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性取向?怎麼一下子與別的女人親嘴,一下子又讓別的男人摸頭的,簡直就是水性楊花,不知羞恥!
只見林初月看到張安澤的到來,便離白雲飛更加遠了。
“哦,原來是太子殿下啊,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在下定北侯世子白雲飛。”白雲飛興沖沖地向張安澤說道。
張安澤清冷的眼神並沒有勻給他一點,只是一直看着他身旁的林初月,然後慢慢地回了一聲:“嗯”。
“你的臉怎麼了?”張安澤用着似有似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原本放下的雙手不禁向前擡了擡,但卻很快就放下了。
“沒事,剛自己不小心給碰到的。”林初月不想節外生枝,就沒有把自己受到衆多世家大小姐欺負的事情告訴張安澤,只是這樣輕描淡寫地說道。
明明是被人給欺負了,臉上很明顯就是被人扇耳光留下的手指印,還不說。只怕是不願意告訴我吧,原來自己還是沒有得到她的信任啊。
“確實沒事,就是剛剛被幾個壞女人給閃了個耳光罷了,壞人都已經被我給趕跑了,太子莫要擔心。”白雲飛笑嘻嘻地接着說道,被扇耳光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對於他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便也就想都沒想給說了出來。
原來是真的被人給欺負了,現在,連被人給欺負了都不肯告訴我了嗎?就連這個相識不久的白雲飛都知道,就不願告訴我嗎?張安澤暗暗想道。
“既然沒事,那就快去給我燒茶。”張安澤冷冷地說道,便揮了揮袖子,揚長而去。心裡極爲不滿。
林初月也很是納悶兒,他這又是怎麼了,我又哪裡做得不對了嗎?他怎麼又生氣了?天啊,做人好難哦。雖說有很多問題都搞不明白,她還是隻能默默地走向柴房,給她的太子殿下燒茶。
夜已深了,林初月躺在牀上,心裡想起了家鄉,往常這時候,家中應該是其樂融融,大家坐在一起,吃着月餅,談着心事。沒錯,明日其實就是自己的生辰了,到這種時候,最是思念遠在中原的孃親以及還在保守牢獄之苦的父親,還有遠在北境的弟弟!
咦,對哦,弟弟也在北境,等啥時候找到機會,定要去看望看望弟弟。想道還有弟弟在自己附近,林初月心裡才變得暖暖的。以前不覺得有個弟弟有多好,只覺得麻煩,弟弟又愛哭又愛鬧的,還喜歡調皮搗蛋,總是捉弄自己,而且出了啥事母親第一個問得肯定是自己,爲啥不看好弟弟。當時心裡還覺得弟弟就是個負擔,只會闖禍,一無是處。現在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倒是有點想念弟弟了,還希望有這麼個人能讓自己開心笑一笑。
就這麼想着,林初月伴隨着八月十四的月光緩緩入睡了。
天亮,她便出了定北侯府,留給了同福一句話,便早早出門去給家中的母親寄一封家書,裡面寫滿了對孃親的想念,以及自己在北境過得很好之類的話。
在回府的途中,卻不料被一壯大結實的男子給撞倒在地。將原本拿在手裡的壽糕全部撒在了地上,真是好浪費的。她便生氣地擡頭準備罵人,卻不料看見了三年未見的弟弟——林出雲。
“出雲?你是出雲嗎?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北境從軍嗎?怎麼在這?”好久不見啊,是真的甚是想念。一時間林初月有數不盡的話想問弟弟。
“姐?你怎麼也在這?父親孃親他們可還好?今年是我從軍結束的一年,正打算參加完這次的簪花大會,再回鄉看望你們呢。”林出雲也是有極多的問題想問姐姐,畢竟三年未見,他與姐姐都快長成大人了。
“你有所不知,你走後的第二年,父親便被奸人所害入獄,他們誣衊父親剋扣賑災糧餉,現在多虧了太子殿下的幫助,父親才得以保全性命。但由於案件未明,所以父親還是被關押在大牢監獄之中。”林初月細細說道,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