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親愛的妹砸,想哥哥了?”聽到一聲哥,冥皇那妖豔的身影就閃了出來,攔腰便是將人一摟,越發不避嫌了。
白沁心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貨成日裡沒個正形,講也講不聽,擡手揪了冥皇的臉:“哥,你就沒發現我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嗎?”
這麼一說,冥皇眨了眨眼,細細看了白沁心兩眼,咧嘴一笑,抱起白沁心又轉了幾圈,哈哈大笑:“本尊的妹子就是能耐啊,這才幾天功夫又突破了?看來離飛昇不遠了,可喜可賀。走走走,咱兄妹倆喝一壺去。”
“我說哥呀,男女授受不親,縱然你是我哥也顧忌着點,這摟摟抱抱的要是被我未來嫂子給瞧見了還不得扒我層皮啊?”
“未來嫂子?你給我介紹啊?”冥皇不以爲意,到底還是收斂了幾分,改摟爲牽,“牽一下總可以吧?”
“那你說要什麼樣的?我給你留意。”
“就你這樣的。”
“……”白沁心白了冥皇一眼,“酒就不喝了,我找你有點事。”
“哦?那看來挺急的,說吧,看哥能幫忙不。”
“這事肯定只有你知道。”
二人坐定,白沁心就打開了話匣,將這次去監獄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冥皇聽了似笑非笑:“小魚兒,怕不是這事吧?”
既是去了那麼多人,又得了線索,哪還需要他?
“哥果然是聰明人,我要問的是別的。”白沁心笑着給二人倒了杯茶,“監獄裡有個臥底詐屍了。”
“詐屍?”冥皇目光閃了閃,“死而復生還是和你一樣借屍還魂了?”
“那本體該是不在了,如今上身的另有其人,而且……”白沁心喝了口茶,美目一擡,“現在那個也是個修行的,而且就目前來看,修爲不低。不過她好像失憶了,能給我查查是誰嗎?”
“本體叫什麼?”
“顧清然。”
冥皇就手一揮,當空現出顧清然的資料,資料上顯示了顧清然的生平,的確是個警察臥底,爲人正直、嫉惡如仇,而且那身份……
二人互看一眼,還不止是臥底這麼簡單呢。然而讓二人在意的是,和白沁心那會一樣,卒年不詳。
“呵,還真是個借屍還魂的,這倒有趣了。什麼時候起人人都可以借屍還魂了?”冥皇揮手收了生死簿,玄光鏡一揮,照出了顧清然的人影,意外見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眸光微閃。
“喏,還有這小鬼,我看他不簡單呢。”白沁心沒錯過冥皇眼底的那抹精光,這小鬼果真有蹊蹺,說,“我和這小鬼接觸過,死了有幾百年了,而且被人下了咒,沒估錯的話,那咒該是出生之時便下了,相當玄妙,便是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出處。卻不想那女人也瞧出了,本事不比我差。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那小鬼除了鬼氣,魂體竟然帶了靈氣。這……不尋常吧。他到底是誰?”
冥皇沒說話,倒是掏出一個放大鏡一樣的東西對着玄光鏡裡的“顧清然”看去。
“喲,這又是什麼寶貝?”白沁心好奇心起,湊上前去一瞧,赫然從“顧清然”體內看到了另一個影子,是個女人,卻明顯不是顧清然的魂魄。眉梢一挑笑道,“哥,好寶貝啊。怎麼樣?這女人什麼來頭?”
冥皇收起放大鏡和玄光鏡,小聲嘀咕了一句,白沁心卻是沒聽清。
“你說什麼?”
冥皇不語,只悠悠喝了口茶,一臉的高深莫測,顯得諱莫如深。
“不能說嗎?”
“呵呵,這事本和你無關,不理會也罷。”
這麼神秘,竟是一點口風不露?
“可是涉及了什麼隱秘之事?”冥皇這樣子可真少見,白沁心也就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行,那我不問了。”
“生氣了?”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你不說自然有你的顧慮,我也不是那好事之人,只是恰巧碰上了這麼件怪事有些好奇。不過你放心啦,好奇害死貓,我不會追根究底的,反正本就與我無關不是嗎?而且我的目的只是收了那東西而已。”
“到底是本尊的妹子,識大體。”冥皇呵呵一笑,隨即說道,“那小鬼和那女人有些淵源,你只需記住,他們的事你只要不插手便可,累及不到你,於你無害。”
“那你還不如不說呢,說了反倒更讓人在意了。”
“呵呵,善意的提醒。你只要好好拍你的戲,好好修煉,和你的魔尊雙宿雙棲便成。況且,你以後的事也挺不讓人省心的,各人自掃門前雪吧。他們的事……自有他們的造化。”
“嗯,我心裡有數了,謝啦。”
“你我還客氣什麼?”
“那我先回去咯。”
“這麼快就走?你丫的就不是來看哥哥的。”
“我魂魄離體有些時候了,也該回去了。來你這還不跟回家一樣?什麼時候都能來,到時候別嫌我煩就是。”
“那哪能啊?得,你這剛突破,還是小心爲妙,我也不留你了,回去吧。”
“好噠,等我拿下玄門泰斗的牌匾就來討賞,到時候給我把禮物準備好,差的我可不要。”
“你這丫頭!”冥皇笑着一點白沁心腦門,“你是本尊的妹子,我還能少了你的好處?”
“哥哥最好啦,那我走了。”
“去吧。”
拜別了冥皇,白沁心便回到了本體。雙眸一睜,面前竟然蹲了幾個人,見白沁心“回魂”,幾人反倒嚇了一跳。
“艾瑪,醒了。明姐,她醒了。”
“咋咋呼呼怕人家聽不見嗎?”明姐從門口走了過來,撓了撓頭,“那個,你……”
“謝謝你們爲我護法。”
“呃……”護法?好高端的說法,果然是高人吶。明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什麼。我也是看出來了,你是個能人,我可不想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之前,不好意思了。”
“你倒是個爽快人。”白沁心起身,走到那個腳踝腫着的女人面前,低頭一瞧,問道,“你挺橫的。”
“我我我,我其實……”女人不知該怎麼接話,生怕白沁心要拿自己的錯處,麻溜往地上一跪,“高人,你放過我吧。”
“我很可怕?”
女人點了點頭,跟着又搖了搖頭:“高人,高人是不會草菅人命的對不對?”
“喲,其實也是文化人嘛,那幹嘛把自己弄得那麼張牙舞爪跟個混子似的?”白沁心失笑,其實這些人也不壞,只是環境使然,弱肉強食而已,擡手扶了一把,“起來我瞧瞧。”
“嘶——”女人起身,跟着就喊痛。
白沁心按住女人的腳踝,調動了一絲靈氣給她療傷:“現在知道喊痛了?給人使絆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後果?”
“誰料到你……”女人自覺失言,後話嚥了下去,一股溫熱傳來,疼痛感消了不少,頓覺訝然,“我錯了!呀,高人,你這是在……”
“看你們其實也沒什麼大的壞心,而且也懂得認錯,態度更不是作假,既然是誠心受教我也不會緊揪着不放。對,給你療傷呢。”帶瞧見那紅腫消散了不少,白沁心收手,“做人還是收斂些好,不是誰都怕你們的,沒有下次。”
“是是是,我們錯了。”
“好了,休養幾天不要做劇烈運動就沒事了。”白沁心起身,見幾人熱切望着自己微微一笑,“此事不可外傳,明白?”
“明白。”幾人異口同聲,哪還敢有半分的不敬?
“所以高人,您是來……”見識了白沁心神一般的手段,明姐更是恭敬有加,便是連尊稱也帶上了。
“不可說,你們該幹嘛幹嘛,之後有什麼動靜也只當不知便好。明白?”
幾人互看一眼,連連點頭:“明白。”
“嗯,孺子可教也。”
放風時分,衆人有序出了牢門,各自聚集到了操場上。雖是男女混監,但到底男女有別,縱然全在操場上,卻也有鐵絲網隔着,操場一分爲二,男的一邊、女的一邊。
白沁心自然和馬如蘭走到了一塊,往鐵絲網那一靠,溫鈺等人也靠了過來。
明姐等人看去一眼,這幾人該是認識的,目光掃到兩名獄警也堂而皇之走了過去,腳傷消退不少的女人此時有些急,拉了明姐一把:“明姐,獄警過去了,咱要不要提醒?”
明姐看了女人一眼:“你倒是個感恩的。不急,看看再說。”
那兩個也是個新面孔,沒準也是一起的呢?
不得不說明姐是個會看事的,果不其然,那兩名獄警考過去後,相互間似乎在商量着什麼,心底一鬆別開了目光:“行了,別盯着人家看了。剛高人說什麼來着?當做不知就好,別給人添亂。”
“所以明姐的意思是,他們相互間都認識?”
“你纔看出來?”
“呵呵,呵呵,還是明姐眼神好。”
“不然怎麼是你們的老大?”
那一頭幾人齊聚,白沁心問道:“你們打探得怎麼樣了?”
溫鈺率先開口:“師傅,這裡的確有蹊蹺。聽他們說這麼每隔幾個月總會無端死個把人,誰都查不出原因。就莫名暴斃,也不像是被鬼給嚇的。據知情者透露,死者死狀都一樣,彷彿乾屍一般。”
“知情者?這麼隱秘的事能讓人知道了?”哪個知情者這麼厲害?
“玄真大師,此事不假,就我那牢裡有個人偶然間在做工回來的路上看到獄警擡人出去,雖是被白布蓋了身子,但不小心露了隻手。哎喲喂,那哪是人的手啊?就剩皮包骨頭了,嚇得他幾晚上沒睡好。”大漢雖是沒親眼瞧見,可聽那獄友的描述便知情況不假。
百里彬取了支菸正準備點上被百里言一把奪去,雙眸一眯:“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這裡不是你聊天解悶的地方。而且……”百里言直接捏碎了煙往地上一扔,警告看去一眼,“我女人不喜歡煙味。”
你女人?幾人朝白沁心看了幾眼,哎喲,可真貼心吶。
百里言沒好氣瞪了白沁心一眼,動了動脣終歸沒再糾結抽菸的問題,開口道:“但是這裡鬧鬼也不是一兩天了,也是爲着這事,許多獄警都沒幹了,被調過來的也是沒辦法,人員換了一波又一波。”
“這也難怪,誰願擱這鬧鬼的地呆着啊。”馬如蘭表示充分理解,隨後又說,“和我瞭解到的情況差不多,但是怪也怪在這裡。我那房裡的人也說有見鬼,但也只是受驚,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難道這裡還有別的東西?我爺爺也真是的,話也不說清楚。”
“這事倒是怨不得馬家主。”溫鈺想了想開口,“每隔幾月都有人死這事本就不尋常,儘管死的都是些死刑犯。這裡雖是監獄,可犯人也是人,也有人權。不能因爲人家是死刑犯就不把人命當回事吧?而且死的還不是一兩個。蹊蹺爲其一,可死人是大事,偏偏沒人來鬧,都平靜地暗地裡抹去了。要我說…。這裡的管事怕不是什麼好鳥。”
“呀,這麼一說細思極恐啊。那咱們這次來……”馬如蘭忽然後背滲起一股子寒意,輕聲一語,“我們該不會出不去了吧?”
“那倒不至於,就算是這裡的頭,也不能一手遮天吧?”吳家弟子皺了皺眉,他們這麼多人,還不算外圍的,誰敢啊?也不怕把天給捅破了?
“這裡的確有別的東西。”但是溫鈺的見解不錯,能掩蓋得了這種事的也就只有這裡面的高層了。當然,那小鬼說了,那東西會附身,這也就難怪人被迷了心智。
不過話說回來,能被魔物迷了心竅,自然也是和自身有關。倘若堂堂正正、正氣凜然,自然鬼神不近,便是那魔物想附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然也不好就此說人家心術不正,魔物之所以被稱作魔物,自然無所不用其極,也怪不得世人的**凡胎了。
“什麼東西?”百里彬眯了眯眼,他們幾個不過就探了個邊緣,你還能比他們瞭解得更多?
白沁心笑而不語,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寫了二字:“魔物。”
寫完便直接擦去了,衆人看了一驚,魔物?這種地方竟然出魔物了?
“你又從何得知?”百里彬可不信就這麼會功夫她便查出了源頭,別是信口開河吧?
“這個你不用知道。”白沁心自然不會說出那小鬼,而且冥皇的口氣,那小鬼似乎動不得,而自己也沒有和那小鬼爲敵的意思,沒必要將它們給牽扯進來。話鋒一轉,“此事早解決爲妙,不然會有更多的人受害。而那魔物,也會越發壯大。”
“師傅,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溫鈺深信不疑,師傅敢這麼確信便一定是真的,消息從何而來又有什麼重要?
“對,玄真大師你說,我們都聽你的。”大漢早對白沁心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求能快點解決問題。
“百里言你去通知家主他們,外圍可以布控了,天羅地網不能叫那魔物給跑了。咱們裡面嘛……”白沁心說着看了百里彬一眼,笑道,“二少,你可以隨意走動,不妨和其他幾位在監獄內部畫好降魔符,一個旮旯地都別放過。我們幾個一會回去順手給周邊的牢房布好符咒,讓那魔物不得越雷池半步。至於其他……就見招拆招了。”
這個見招拆招的意思大抵也就百里言能懂,二人互看一眼交換了神色,那東西跑不出這方天地,主意自然要打到人的身上,屆時附身可就不是一人的事了。
百里彬難得沒和白沁心對着幹,只說了一句:“既是要做,勢必得做得像些樣子,倘若真是魔物,便逼它現出原形,而且要有的放矢逼它入套。”
甕中捉鱉豈不快哉?
白沁心笑了笑:“如此,就看二少的神通了。”
“這個自然。”百里彬自信一笑,轉身而去,“如此,我這就去佈置。”
“有勞了。”
“不必,你們做好自己的就好。”
白沁心聳了聳肩,退開一步:“如果所料不錯,今晚該是個不平夜。現在,散了吧。”
百里言和白沁心並肩而行:“自己小心。”
“嗯,我會的。”
二人相視而笑,又各自走了開去,彷彿之前的談話不曾有過,卻是有意無意朝同一個方向掃了一眼。
不遠處的高樓上,一個女人看了眼散去的幾人勾起了脣角,興奮舔脣,喃喃一語:“好東西,比這高牆裡的人可美味多了。”
扭了扭脖子,骨骼發出“咔咔”脆響,回頭轉身,手腕處的玉鐲依稀散發着隱隱黑氣。
“如蘭。”
“在,白姐姐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馬如蘭笑臉如花,眉眼彎彎等命令。
“你房裡的人該是都被你制服了的,一會回去你知道該怎麼做,讓她們招子放亮點,別壞事。至於其他人就不必多言了,省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好的,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個我明白的。”
“那行,屆時見機行事,爭取將那魔物一舉拿下。”
“OK!同心協力,其利斷金。”
放風結束,一衆人等紛紛回房,還沒等各方有所動作,一串腳步聲響起。
白沁心扒在門口看了看,一個身穿制服的女人由遠及近而來,一瞧那肩頭的官銜,白沁心眉梢一挑,監獄長。竟然是個女人!
氣勢的確不錯,就此來看倒也看不出任何蹊蹺,有趣。
明姐努了努嘴:“喏,打頭那個就是監獄長。叫做吳梅,三十五歲,挺年輕的吧,還是個女人。”
“有些本事。”且不說什麼魔物不魔物,女人做了監獄長,還是男女混監的最高領導人,沒幾分手段可坐不上這個位子,由此可見,自身本事不小。
“殺伐果決,手段不差,不然也上不了位不是?”明姐撇了撇嘴,帶了絲嘲諷,眼底意味不明,卻在看到身後那抹身影時咦了一聲,“還真詐屍了啊。”
顧清然,身後跟着的可不就是顧清然麼?
白沁心擡眸看去一眼,和顧清然對上了視線,淡淡一笑,對方只微微掃了一眼便別開了眼,看着很不好相與。
呵呵,還是個冷美人呢。倒是不見那小鬼,跑哪去了呢?
“咔嚓”牢房門開了,顧清然進了斜對面的監牢。
吳梅在門口掃了牢內衆人一眼:“都給我消停點,再出什麼幺蛾子全都關禁閉。”
顧清然進了房,目不斜視便去了自己的牀位,和衣躺在了牀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吳梅說着轉身,開始了日常巡視,在走到白沁心這邊的時候朝裡看了幾眼:“你們也消停些。”
幾人摸了摸鼻子淡淡應了聲,算是答了她的話。
吳梅這纔看了白沁心一眼,破天荒緩了神色,甚至對白沁心友好笑了笑。
白沁心微微挑眉,果然她是知道的,不過就這模樣看來對自己絲毫沒有惡意,也沒有之前自己在操場上感受到的那絲興奮。這女人……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吧?想着也笑着對吳梅點了點頭:“長官好。”
“嗯。”吳梅點了點頭,又看了白沁心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白沁心沉吟片刻仔細看了吳梅幾眼,生怕錯漏一絲不尋常,忽而眸光一亮,在那手腕處看到了一絲黑氣。
哦,原來平時附在了手鐲上啊。不過這鐲子嘛……價值不菲啊。一個監獄長吃公餉的,哪來那麼多錢買這玩意?嘖嘖,這裡面的水深着呢,就是不知是其本意還是那魔物所爲了。不過……這不歸她管。倒是朝顧清然監牢處又看了幾眼,顧清然,臥底,怎麼忽然就覺得這事還藏着什麼關聯呢?
吳梅一走,明姐便拉了拉白沁心的袖子:“高人,你和她認識?”
她指的自然是監獄長吳梅。
“第一次見。不過……這番前來的確是受人之託。”
至於受誰之託,你們自個兒想吧。
話已至此,明姐聰明地不再詢問,秉持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走到了自己的牀位上,招呼了幾人一起打牌。
“高人,來一把嗎?”
“你們玩吧,我還有事。”白沁心說着起身,衝着對面的馬如蘭打了個手勢,行動。
白沁心虛空制符,外人瞧不見的金光霎時附上了門沿,想了想,白沁心又在幾張牀前隨手劃了幾道。
打牌的幾人嘴角一抽,傷腳的女人忍不住問了聲:“高人,您這是幹嘛?”
“孫悟空的金剛圈知道嗎?”
“哈?”幾個意思?
“三打白骨精看過的吧?孫悟空給唐僧畫了個圈,讓他不要出去總知道吧。”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們也不能出去?”女人試探性跨出一步,地面上金光一閃,“艾瑪,這什麼東西?嚇我一跳。”
“沒事別亂走,記住我之前說的話。”瞧那一個個彷彿好奇寶寶,你們當好玩不成?
幾人立刻歇了玩鬧的心思,乖乖坐在牀邊,再不敢隨意亂動,各自看了一眼,所以高人是來抓鬼的?!
“嗯,這就乖了,有什麼問題日後自見分曉。現在,淡定,和往常一樣做自己的事吧,我休息一會。哦對了……”白沁心回頭看了幾人一眼,“那個臥底,你們別去招惹。儘可能和她打好關係,有你們的好處。”
“謝高人提點。”
“不謝,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有緣。”說完閉眼,還有件事沒做呢。
魂體出竅,白沁心小心避開吳梅等人,也不知那魔物還附了誰的身,小心爲妙。找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處找到那幾只幽魂。
“喲,開會呢?”
圍在一起的鬼魂們驟然停了討論,齊齊看來一眼,包打聽就地一跪:“小魚大人!”
“喲呵,你們知道我呀?”
除去那小鬼,其他鬼魂都跟着打了個招呼。包打聽呵呵一笑:“這等機緣也是難得,小魚大人,您的大名我們如雷貫耳啊,先沒認出,原來您竟有如此神通。”
“行了,馬屁少拍,聊什麼呢?我能知道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閒聊而已。”小鬼自然不會說實話,不過白沁心也不介意,只要不和自己作對便可。
“我見過那吳梅了。”
“你是特地來找我的?”
“是你們。”白沁心也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今晚怕是不平靜,你們最好先離開,哦不,找個安全的地躲一下吧。外圍已經開始佈陣,你們若是出現可討不了好。”
“躲?既然已佈下天羅地網,我們能躲去何處?”小鬼眯了眯眼,“還有,爲什麼要告訴我們?”
“我不是見鬼就收的,而且都叫我一聲大人了我還不得照拂一二?更何況你給的消息幫了我大忙,投桃報李而已。”白沁心說着點了點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若先去我空間裡躲躲,也算還你一個人情。”
空間戒指?小鬼掃了白沁心一眼,忽然呵呵一笑:“那就謝過姐姐了。”
“小嘴兒真甜,進來吧。”
“得嘞,小的們,進去避避。”
------題外話------
關於顧清然,那是另一個故事,本來一開始是準備開另一本的,女主便是顧清然。至於爲什麼沒開,一言難盡,看以後能不能開姐妹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