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孟天博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我和大哥相爭,定是有很多人會懷疑你,是我想得不周全了。”
“爲了爺,夢嬌什麼都願意做,”王夢嬌整個人靠了上去,現在她最需要一個孩子,紅脣微微嘟起,孟天博一口含住,即刻裡面春夢無限~~
這一夜,孟天啓難得的好夢,一直睡到午時才起身,昨夜歡愛消耗了他不少精力,眼下看着都有些發青,剛一下地時,腳都有些發軟了。
碧兒幫着伺候好他梳洗,依舊是一身白色長衫貼身,玉簪綰髮,意氣風發的模樣猶如當初了,這一趟,他要去找孟老爺要回掌家之權了。
接近中午,秋日不烈,還伴着徐徐微風,孟天啓覺得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可未走到文韜院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矮胖的婦人和一頂轎子,她怎麼來了?
這個人是合歡院的老闆娘吳媽媽,孟天啓去合歡院時,這吳媽媽可是殷勤得很,她一個妓院的老鴇來文韜樓還真是奇怪了去,孟天啓思量了一下,拍了一下腦袋說道,“糟糕,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可是,現在想到已經爲時已晚,孟天啓走近時已經聽見吳媽媽對着墜雲說道,“這位姑娘,麻煩你請一下孟二少爺出來,我有事情。”
“二少爺?”墜雲歪着腦袋說道,“這位媽媽是不是走錯了,二少爺的院子不在這裡。”
吳媽媽扯着嗓子說道,“怎麼可能走錯?我這裡還有二少爺的親筆信呢,就讓我來文韜樓,其他人也指得就是這裡。”
“真的不在這裡,媽媽你走錯地方了,”墜雲不讓進,兩人便僵持了。
“怎麼回事,我是二少爺請來的客人,你怎麼能這麼待客呢?”
墜雲眼尖,看見孟天啓已經走近,便喊道,“二少爺,二少爺,這位媽媽說是您的客人,奴婢不認識,沒法讓她進去。”
孟天啓剛想攔住吳媽媽,便揮了揮說道,“好了好了,這裡沒你的事情了。”
此時,孟老爺和姨夫人正好從裡屋走了出來,許是聽到了剛剛的吵嚷聲,“怎麼這般吵鬧,真是不像話了?”
“老爺,是二少爺的客人,走錯了路,到這裡來了,”墜雲如實回話。
孟天啓忙說道,“兒子現在就讓她走。”說完,扯了吳媽媽一下,“還不趕緊走……”
“二爺,不論是不是奴家走錯地方了,這差事算是交代了,”吳媽媽諂笑道,示意轎伕斜一下轎子,她從裡面拉了個人出來,大家定睛一瞧,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正被蒙着嘴,綁着手腳,“您之前說這丫鬟是逃出府的,今日讓奴家給送回來,奴家幸不辱命,準時交差。”
孟天啓一着急,脫口而出,“我什麼時候叫你將人送回來的。”
“二少爺,奴家這裡還有您的信呢,說得清楚今個兒過來拿銀子的,這還能有假。”吳媽媽解釋道。
孟老爺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孟老爺聽着腦子發脹,“先放了這孩子再說,這麼綁着成何體統。”
姨夫人趕緊給她送了綁,拿掉了嘴裡的布。
“爹,這孩子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孩子,這婆子的話兒子根本就不懂,你趕緊讓她將這孩子送回去。”孟天啓試圖矇混過關,怎料那孩子一聽,頓時哭了起來,“老爺,奴婢沒有做錯事情,爲什麼要被送走?奴婢想爹了,奴婢要見爹。”
“哭什麼哭,”孟天啓吼道。
姨夫人將那孩子往懷裡一攏,“不哭不哭,你是哪家的孩子?老爺幫你送回去,可好?”
“奴婢喜娃,跛子李是我爹,”喜娃邊哭邊說。
孟老爺一聽,肅色問道,“天啓,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不知道這孩子去了哪裡嗎?怎麼又說是你給送回來的?你大哥從荷池上摔下來,真的是你指使跛子李做的?”這事情孟老爺還沒有忘記。
“爹,你聽兒子說,兒子真的不知道這老媽子爲何胡說八道。”
吳媽媽就算是妓院老鴇也自詡是正經生意人家,挺直了腰桿,揚着手中充滿濃郁脂粉味的手帕,刻薄地說道,“人人都道是孟家二少爺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今日一瞧,怕是誤傳了,奴家這就會去和人好好說道說道去,這人怎麼可以這般沒皮沒臉,白紙黑色字的事兒還能有假?”
“胡說什麼,”孟天博突然伸手掐住了吳媽子的脖子,“你再胡說,你信不信我讓你當場斃命啊。”
“救……救命……”吳媽子胡亂拍着孟天啓的手臂,“老身……沒……沒說謊,信在口袋裡。”
孟天啓手一鬆,吳媽子癱坐在了地上,她都着手從衣襟裡拿出一張紙,“二少爺,您自個兒看吧,老奴若是有半句謊話,就太難打雷劈不得好死。”
孟老爺卻搶先一步,拿了那封信,上面清楚地寫着某日將喜娃送回文韜樓,賞銀五兩銀子,落款人是孟天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連你大哥都要傷害,你還是不是人啊。”
孟天啓撿起那封信,看後便爭辯道,“不可能,銀子我已經給了何大,讓她轉交給你,至於這小丫頭再過十天之後隨便你們處置了,根本不會給你們寫什麼信……”說着說着,孟天啓張了張嘴巴,沒再說出一個字來,孟老爺正一步步地走進他,“啓兒,你這樣讓爹情何以堪啊。”
“爹……爹……你聽兒子說,”孟天啓連連後退。
吳媽子還在,姨夫人見事態嚴重,便從手上擼了個玉鐲子出來,說道,“媽媽,這鐲子怎得也值個五十兩銀子,你且拿回去當了,此事不可宣揚出去,不然你在這城裡是待不下去,今日所見所聞你都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吳媽子看到手鐲,眼睛放光,接了後往衣服上蹭了蹭,看那水頭溫潤,便蹲身說道,“多謝這位夫人,老奴定會把牢嘴巴的。”拿了東西,才樂呵呵地坐上了轎子,悠哉地走了。
喜娃失蹤了那麼多天,也嚇了那麼久,姨夫人讓追雲將人帶回給跛子李,讓他們父女兩個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