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通過直達電梯下到停車場時,齊陌早就將車暖好了,見到她後,貼心地替許暮打開了車門。許暮坐上車,齊陌又替她拉上了安全帶,這一系列的舉動貼心的讓許暮愈發的不好意思起來。
開車前,齊陌看了一眼許暮,見她鼻樑上架着墨鏡、頭上戴着漁夫帽、脖子上還圍着一條大圍巾,幾乎將她的臉遮去了大半,整體的裝飾與衣着風格特別違背,不由好笑出聲,開口道:“你帶這些東西做什麼?”
“呃,這是李導給我的。”
許暮噎了噎,先前她下樓的時候,正巧遇上從外頭已經轉了一圈回來的李戈,見到許暮後,他先是神秘兮兮地靠了過來,給她遞了一個紙袋。
許暮接過之後,打開一看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爲什麼李戈突然遞這個給她,不過下一秒,李戈便貼心地爲她解釋道:“你們昨天那照片在網上傳的到處都是。剛纔我出去了一趟,外頭已經埋伏了不少的狗仔,有點準備總是好的,相信我沒錯的。”
聽李戈這麼一說,許暮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昨天動靜鬧得那麼大,第一手的消息還是由羣衆得到的,那些狗仔纔不會再錯過機會,放過這麼大的新聞,勢必這幾天都會盯他們盯得很緊。
畢竟前世也被那些狗仔們步步緊逼着,許暮是明白那種滋味的,李戈現在善意的提醒和幫助,她注意些總是好的,要知道,雖然她演技不錯,但是躲緋聞、躲狗仔可一項沒有什麼經驗。
這麼想着,許暮略微思索了下還是把李戈給她的東西都給帶上了,小心使得萬年船,她纔不想再體驗一把那種糟糕的感覺呢。
可誰知道剛走下來就被齊陌給嘲笑了,她困窘坐在座位上,把才帶上不久的東西又給脫了下來。齊陌淡定了下來,替她將裹得緊緊的圍巾給拆了下來,只見許暮的一張小臉因爲現在裹在圍巾內,熱的紅紅的,就像蘋果一般可口。
“這輛車的車窗玻璃我特意找人改裝過,外頭人是看不到裡頭人的情況的。”他伸手捏了捏許暮小巧的鼻尖,“況且,娛記狗仔中可基本沒有人知道我有這麼一輛車的,儘管放心好了。”
誰知道齊陌的車子還進行過這樣的改裝,許暮鬱悶,早知道她也就不做這麼丟臉的僞裝了。不過,按照齊陌的說法,一向挖人**無所不能的狗仔那頭對於齊陌這塊的情報網,竟然漏算了那麼多,這麼看來的話,齊陌當不愧是這個圈裡極爲厲害的角色,萬事都留着一手……
這般想着,她忽然心中一動,朝齊陌的位置依了過去,笑得像一隻狐狸一般:“齊總,如果我把這個消息賣給狗仔的話,那我不是賺大發了嗎?”
齊陌斜了她一眼,徑自一踩油門,方向盤一轉,黑色的流線型跑車在空曠的停車場內,一個小甩尾,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許暮“啊”的一聲驚呼,被摔回了自己的座位。
許暮揉着自己撞到座椅靠墊的腦袋,看着開着車一副怡然自得模樣的齊陌,雖然座椅上頭的靠墊很軟,但是就這麼一撞還是有些發暈,許暮怨念極了,不禁嘟囔了一聲:“齊陌,你開車說一聲啊。”
齊陌空出一隻手替她輕輕揉了揉傷處,笑道:“我有分寸,不過給你點小教訓罷了。”說着手又拍了拍她的臉頰,“開玩笑開到我身上,膽子肥了?”說着他頗有威脅性地瞥了許暮一眼,許暮瞬間端正坐好不敢造次。
齊陌心中覺得好笑,這個許暮,逗起來就是這麼有意思,明明是一個成年人了,有的時候表現很成熟,但有的時候又像現在這樣,行爲舉止思想天真無邪地和一個小孩子一樣。齊陌不禁想起,最早初見許暮那次,是在一個宴會之上,那時的許暮,給誰的感覺都是極爲冷淡、不易相處,甚至有些故意遠離人羣的樣子。
她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喝着杯中的果汁,一雙清冷冷的眸子,很隨意地看着宴會上那些你來我往的應酬,眼神中甚至帶着一絲不屑,然後齊陌不過轉了個身回了同來的女伴一句話,再轉過頭去時,就失去了伊人的芳蹤。
但是,許暮除去同某人那想象的模樣之外,那獨特的氣質,讓她在衆人之中脫穎而出,她不過就站在那裡,身上卻有這一種主角的天然光環。也因此,齊陌一回到住宅後,就命人將許暮的一切資料收集到位,順便在網上訂了她所演的電影的DVD光盤。
當他看完那些小製作的電影后,愈發的覺得,許暮這個人就像是一匹孤狼,有着超凡的技藝,卻孤傲而遠離人羣,也因此,他才動了要將這朵高嶺之花摘下的念頭。
可是沒想到,初次相會時,許暮卻給了他一個莫大的意外,她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一口拒絕他,維持自己的尊嚴和本質,而是很巧妙地同他打了一個賭、進行了一筆交易。那時,他覺得,許暮很聰明,很有心計,也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或許她一直等的就是自己給她的這個機會。
說實話,那時他除了驚喜之餘,還是有些失望的,他倒寧可許暮直接拒絕他的好,如此這樣,反而倒讓他覺得這個女人野心太大,就如同他周圍的那些女友差不多,是絕對不能讓她越過雷池的。
可是現在,兩人互相的交鋒,他故意爲之的放餌引她上鉤,讓她死心塌地地喜歡上自己之後,齊陌卻又是迷惑了。許暮……與他第二次的判斷也是不完全相同的,她確實是有野心,但的的確確是想靠着自己的能力踏踏實實地走上她所想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