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衡被他逗樂了,一邊仰着頭束着手由他動作,一邊很是懷疑地問:“你要怎麼辦我?”
黎錦不理他,只是低頭忙活。李奕衡不知剛從哪裡回來,渾身上下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十足禁慾相。黎錦二話不說扯了他領帶,從領口到小腹,襯衫釦子一顆顆解開,探手摸上去。指尖冰冰涼,觸碰到李奕衡火熱的胸膛,激得他本能一縮。那人卻來了勁,胡亂摸了幾把,抓着他胸前紅殷不放,甚至把玩起來。
李奕衡好險沒咬了自己半截舌頭去,打商量道:“黎錦,你以前有過辦人的經驗沒?不然……我教你?”
“閉嘴!”黎錦咬牙切齒,猛地低頭,將他左邊胸口含在口中。
溫熱的溼潤感襲來,李奕衡抿緊脣,皺着眉頭抽了口涼氣。
“黎錦……”他用力嚥了口口水,溼潤略顯乾涸的喉頭,“你要辦我,好歹先要叫我動情纔好,否則乾巴巴的,多沒意思。”
聞言黎錦肩膀一動,從李奕衡胸口擡起頭來,果然,那人眼中無奈與糾結交雜,卻真真切切,沒有半分沉溺其中。
黎錦頓時泄氣一半,心想不應該啊,自己在這方面也算經驗豐富,況且還都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按理講李奕衡不應該……
打住,打住,黎錦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當回上面的,哪能再去惦記身爲人下時候的種種細節?
李奕衡還在好爲人師,諄諄教導:“撕開衣服,摸兩下就往人胸口上咬,那叫強/奸,做/愛嘛……這時候你應該來吻我的嘴。”
說罷,李先生脣邊勾起三分笑,彷彿生怕黎錦認錯地方一般。
黎錦真覺得自己是瞎了眼纔會對駱飛解釋,說這位李先生是正人君子!
其實他纔是真真正正的色狼變態,大變態!
然後他就順着色狼變態的話,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李奕衡的脣齒間有種奇異的酒香,倏忽兒冒出,倏忽兒隱沒。黎錦與他早就吻過多次,卻總在動情時分,若有若無地品味到這種奇特味道。似乎是身體的直覺叫他追逐那道香氣,舔過李奕衡的齒列牙牀,與他舌尖糾纏,甚至還要探到更深更深的裡面去。那味道醉人心脾,吻得越久,越是醇香,叫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逃不開去。
黎錦直吻得胸腔裡沒了空氣,才大口喘息着撐起身體。李奕衡的脣被他蹂躪得鮮紅,那目光裡也柔情似水,彷彿一灣深潭,要將他禁錮其中。
“接下來,”李奕衡摟住他的腰,那溫熱的手掌順着襯衫的下襬,滑進他脊背裡去,“你要吻我的眼睛……”
黎錦探頭吻去,那人睫毛長而濃密,這樣掃在臉上,精緻而珍貴的羽毛扇般。黎錦吻一下,便抖動一下,再吻一下,再抖動一下。他漸漸吻得上癮,呼吸浮沉間,已然吻了十幾下。李奕衡也不阻止,反倒非常享受,就着他的動作,仰頭去咬他頸側的皮肉。咬出牙印淺紅,吻痕處處。
“接着是額頭,鼻樑,耳後……”
李奕衡悉心教導,黎錦也是一流好學生,依他所說,一點點這樣吻過來,纏綿繾綣,意態迷離。他兩手撐在李奕衡耳側做支撐,腰部微微擡高,正方便了李奕衡撫過他脊背,雙手繞到前面去撫弄他胸膛。那修長五指繞過肋骨,將他胸前兩點納入指尖的時刻,就像一道電光乍然通過脊柱,竟叫他低呼一聲,再也支撐不住,軟下身來。
“李……李奕衡……”黎錦張開眼睛,那雙手的觸感如此清晰,叫他的身體無法控制,起着說也說不出的變化,“我該……我再然後該……吻你哪裡?”
“隨你。”李奕衡輕笑。
於是黎錦垂下頭來,繼續與他接吻。脣舌不過分開片刻,卻像離別了半個世紀之久,彼此膠着依戀,久久不願分開。這吻不像剛剛那樣追逐強烈,如像春雨淅瀝,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意味在其中。
至此,兩人全然動情。
剩下的肉網站又不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