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遊輪上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是某國的某某政要、某某親王、某某夫人,除了穿着統一服裝的美女帥哥服務員以外,沒有一個人的身份容人小覷,由此可以想見,遊輪宴會的主人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嗨,羅薩德,真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遊輪內,吧檯區坐着兩個德意志男人,其中之一正是路德維希的父親羅薩德親王。
“嗨,老約翰,最近過的好嗎?聽說你又娶了新的妻子,一定是個迷人的女人。”羅薩德親王言辭親切的說道。
“當然,她是就像是愛神維納斯般迷人優雅,我深愛她,並且希望能和她永遠在一起。”
羅薩德挑了挑眉,對此沒有發表意見,在他和前十五個妻子結婚的時候,他也是愛的死去活來,說着山盟海誓,願意愛她們到天荒地老,可惜……現在她們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老約翰是一個比較傳奇的人物,他的出身衆說紛紜,他自己說自己只是一個農場主家的兒子,從小父母雙亡,但是也有人說他和現任坎門老爺子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前任老坎門的私生子。
但是他自己不承認,坎門家族也沒有出來說過什麼。
不過他的傳奇並不是這些,而是他誰也不靠,竟然自己成了聯邦地區赫赫有名的投資大亨,只要是他看中的股票幾乎每一隻都會漲,有多有少,卻無一例外。
多少人跟在他身後轉的盆滿鉢滿,這簡直就是一尊財神爺,所以即使他三天兩頭的換/妻子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就是了。
約翰是個十分有感覺的男人,即使年近六十,可是看起來依舊風度翩翩,氣質斐然,迷惑了不少涉世未深的年輕姑娘。
“尼諾今天也會來嗎?”羅薩德轉移話題,不想和他繼續談論他的妻子有多麼美好。
“當然,他說了今天會從華國上船的,你知道的他最近都在太陽國處理他生意上的事情,看來已經處理好了。”老約翰要了一杯雞尾酒,藍汪汪的看起來十分可口,可惜羅薩德只對高濃度的酒精感興趣。
“對了,我聽說你把小路德送給万俟辰,是真的嗎?他還這麼小,你竟然將他送到了魔鬼身邊!”老約翰十分誇獎的喊道。
所有人都知道老約翰對万俟辰從來敬而遠之,只要是dk插手的生意,他不管是否看好,從來都不會投資,哪怕只是傳言,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万俟辰那個魔鬼,他從來不會按理出牌,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我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他需要鍛鍊,而我捨不得,只能託別人幫忙,dk是個很好的地方不是嗎?”羅薩德不在意的說道。
老約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顯然對万俟辰依舊敬而遠之。
忽然老約翰湊到羅薩德耳邊神神秘秘的問道;“你知道今天宴會的主人是誰嗎?”
“呵呵,這個還需要問嗎?肯迪爾啊。”羅薩德詫異的看向他,見他一副‘你果然不知道’的表情,遲疑的問道,“怎麼,難道還是別人嗎?”
“當然不是,就憑他的面子,怎麼可能請來這麼多眼高於頂的傢伙,我聽說今天是那個人的訂婚宴。”老約翰抿了一口酒,洋洋得意的看了羅薩德一眼,“別說我不和你說,那個人是誰你總知道吧。”
那個人,也許比不上萬俟辰更加出名,可是在黑色世界中卻比万俟辰更具震懾力,gt老大艾維斯,黑色帝國的無冕之王,全球近一半的軍火生意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是連聯邦都要忌諱的人物。
歐洲的大部分國家對他都是又驚又怕,既需要和他進行軍火交易,又懼怕他手中做掌握的勢力,這是比万俟辰的那種看不見摸不着的金融操控更直觀、更具震懾力的勢力。
羅薩德之所以和万俟辰有接觸除了江瀾的原因以外,也是因爲艾維斯將東侯三成的利潤轉給了dk,這可是三成的利潤,不是三成的買賣,是利潤!相當於德意志五年的軍需費用。
“你怎麼知道的?”羅薩德倒也不是懷疑老約翰的話,實在是艾維斯這些年從來也沒傳出和哪個女人有過多接觸啊,牀伴不算,怎麼想起來結婚了呢。
“哼,你等着吧,一開船自然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老約翰十分自信,像他們這些搞投資的,消息一定要比別人靈通,才能穩準狠的將錢揣進自己口袋裡。
而兩人話題的主角此時正在遊輪頂樓的房間裡享受女人的服務。
女人當然是花君兒,而此時的她臉上那道疤痕依舊猶如蜈蚣一樣趴在臉上,就是花君兒自己都不願意照鏡子。
可是偏偏有人好像很喜歡的樣子,總時不時的親一口,摸一摸。
而此時,某人躺在她的腿上,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像黏土一樣揉捏揉捏,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還要示意花君兒往他嘴巴里放水果。
那叫一個享受!
那叫一個欠揍!
“哦,原來他把自己老婆弄丟了啊,那沒事了,等他找到老婆再說吧,我要和我老婆訂婚了,結婚的時候讓他出現就就行了。”說完也不管對方怎麼回答,掛斷的那叫一個爽快。
“傾藍髮生什麼事情了嗎?”花君兒當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更知道‘他’的妻子是誰,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
段言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生氣她不滿足自己的嘴巴而去關心其他人,“那小子竟然能笨的把老婆丟了,咱們訂婚還是不要讓他出席了,呃……結婚最好他也不要來了,嘖嘖嘖,寓意不好。”
“什麼?傾藍丟了,離家出走了嗎?還是被人綁架了?!”花君兒有些詫異的問道。
“那個老婆奴還能讓老婆離家出走?被綁架了,還沒找到,在自己家裡被人摸了寶貝,万俟辰現在估計已經懊死了吧,呵呵。”十分的幸災樂禍,半點要幫忙的樣子都沒有。
花君兒雖然擔心,卻沒有讓段言幫忙,華國從來都是万俟辰的底盤,如果万俟辰都找不到的話,段言來了也是白搭,而且他也一定不願意插手万俟辰的事情。
段言轉個身將頭靠近她的腹部,蹭蹭,將她的手攥緊,喃喃地說道:“我困了,陪我去睡一覺。”像只慵懶的公獅,懶散又霸道。
……
此時的蘇傾藍已經出現在了油輪的儲物倉中,身邊只有阿布一個人,烏蘭和阿克都作爲工作人員被叫去幫忙了搬貨了。
留下照顧蘇傾藍的人當然是阿克更適合一些,只是阿布和烏蘭並不相信他,所以就由阿布留下,烏蘭帶着阿克走了。
阿布機械的按照阿克走之前叮囑的,給蘇傾藍用酒精進行物理降溫,又拿來冰塊給她覆額頭,雖然有些不耐煩,卻也一直在做,他們並不希望蘇傾藍死在路上,而船上雖然有醫生,現在卻根本沒辦法用。
這艘船上底倉大部分工作人員全都是他們的人,爲的除了蘇傾藍以外,就是這船上那些隨便拎出一個來便身價百億的富商豪門。
東突的戰爭讓他們隨時出於武器緊缺的情況下,而武器需要錢買,因此他們更缺錢,綁票顯然是來錢最快的方法。
一艘船上聚集了這麼多豪門政要顯然省了他們很多時間,自然成爲了他們的首選,爲了成功,可以說是出動了組織不少重要人物,而蘇傾藍只是他們的順帶任務而已。
“阿布,船快開了,來吃點東西吧。”烏蘭走進來,看了蘇傾藍一眼,對阿布說道。
阿布放下手中沾滿酒精的毛巾,起身跟着烏蘭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便看到了阿克。
“蘇傾藍的情況還好嗎?”阿克有些擔憂的問道。
“應該沒事吧。”阿布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只是機械的按照阿克說的做,卻根本沒有注意蘇傾藍本身的情況。
阿克皺眉,知道他們不靠譜,便又問道:“什麼時候才能帶她看醫生啊?這船上有醫生嗎?”
一艘豪華遊輪,就算有醫生,難道還能給他們看病嗎?阿克十分懷疑。
顯然他想的和烏蘭等人要做的,明顯不在一條線上。
“很快,等船開了,自然會有醫生來給她看病的。”烏蘭冷聲說道。
阿克跟着他們草草吃了可以算作早點的飯,便趕回到蘇傾藍的屋子,見她依舊發着低燒,情況沒好也沒壞,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擔憂。
她已經整整燒了三天三夜了,他是真怕她燒成肺炎,到時候可不是找個醫生就能治好的。而且還不知道烏蘭的組織那邊是什麼情況,要是治療條件跟不上的話,估計蘇傾藍這條命算是交代了。
當然這些他也就是想想,能爲她做的也就是催催烏蘭他們,除此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早晨六點整,遊輪從港口駛離,而歡脫了一夜的人們也慢慢的進入了夢想,烏蘭等人也不例外,他們不會笨到選擇這個大家都分散在船隻各個角落的時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