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所以第二天被兒子推醒,蘇傾藍也只是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就準備繼續睡。

万俟辰自知自己昨天理虧,老老實實的將已經醒來,又精力極其旺盛的兒子抱了出去。

“爸爸,媽媽怎麼還不起牀?”泡泡抱着老爸的脖子,看着他身後大牀上的蠶寶寶媽媽,好奇的問道,不是說早睡早起身體好嗎?

“你媽昨天睡得有些晚,所以她要起的比泡泡晚。”万俟辰說的理直氣壯,半點也不想想她是爲什麼昨天睡得晚。

泡泡撓撓小腦袋,心裡有些糾結,昨晚明明他和媽媽一起上牀的啊,爲什麼媽媽睡得晚?

沒有人給他解答這個問題,因爲他已經被無良的老爸扔給了保姆,而老爸本人又折返回房間去了。

蘇傾藍這一覺一直睡到不得不起牀爲止,因爲下午一點的飛機,再不起牀她連午飯時間都要睡過去了。

被万俟辰拖着拉着起了牀,蘇傾藍呆愣愣的站在洗手檯前,乖寶寶一樣的等着万俟辰幫她擠好牙膏。

“給。”万俟辰舉着牙膏遞過來,另一隻手去拿漱口杯。

蘇傾藍透過鏡子看了牙刷一眼,閉着眼睛,呲牙。

“呵呵……”看她這無賴的樣子,万俟辰沒忍住笑了起來,將漱口杯接滿水,心情不錯的把她的小臉扭了過來,牙刷還沒伸過去,見她這小模樣,昨晚極致欲/望下,她明媚如妖似魔的神情又浮現眼前,與現在這個呆愣愣的小無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忍住低頭在那呲牙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與她相識有五年,結婚也有四年,她像個挖不盡的寶藏一般,時時刻刻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時而成熟、時而驕縱、時而優雅、時而任性、時而懵懂如稚童、時而又精明睿智,而現在又像個小無賴。

毫無心機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下。

這是他的妻子啊,他孩子的母親,他的,他一個人的。

被親了的蘇傾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被非禮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眸中是掩飾不住的佔有慾和濃濃深情。

蘇傾藍沒覺得羞澀或是回饋同樣的深情,她就是挺納悶的,不就是讓他給刷個牙嘛,這都是什麼表情,到底哪個筋沒搭對?

說起來吧,蘇傾藍這個心裡‘老年人’有時候挺沒情趣的。

万俟辰一眼就看出她剛剛想翻白眼的衝動了,也不生氣,長臂一身,將人拉進了懷裡,單手環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拿着牙刷伸了過去,“乖,張嘴。”

蘇傾藍被抱的一愣,他一說,下意識就張開了嘴巴。微硬的牙刷帶着冰冰涼涼的牙膏在劃過牙齒,留下好聞的氣息。

“上面、唔,輕點、嗯,裡面一點,啊,慢一點……”刷個牙要求多多,說的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會讓人誤會。

万俟辰也不提醒她,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她不說話了,再挑逗一下。

刷個牙刷成了色/情現場也是沒sei了。

等牙刷完,蘇傾藍將人推開,吐了口中的泡沫,人也醒的差不多了。

“泡泡呢?”從睜眼好像就沒看到兒子啊,完全忘記中途被兒子叫起來的那段小插曲了。

“在外面玩兒呢。”万俟辰對她有着無限的耐心,她不管問什麼,他都耐心解答。

“你出去吧,我要洗臉了。”蘇傾藍洗了洗手,就看到万俟辰像個背後靈一樣不錯眼的看着她,讓她有些毛毛的,他不會大早晨還想縱慾吧?白日宣淫可不人道啊。

被蘇傾藍懷疑的小眼神兒一瞄,万俟辰心裡差點笑噴了,面上卻正經的很,“我幫你洗。”說着,手就要什麼伸過來。

聽到這句話的蘇傾藍的渾身一哆嗦,昨天我晚上他就是用這句話騙自己,最後把她按在水中這樣那樣的,絕對不能信他!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出去吧。”也顧不上手中有水,蘇傾藍動作迅速的一回神,拉着他的胳膊,將人推出浴室,順帶還不放心的把門鎖上了。

……

“嘿,蘇,真是好就不見,你變得更加漂亮了。”一見面,米歇爾就心情頗好的走了過來,和擁抱。

“米希爾你該減肥了。”蘇傾藍笑着調侃他。

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他精神頭好了,體積也大了一圈,和上輩子開始患有抑鬱症需要藥物維持有着本質的區別,她不知道這其中出了什麼差別讓他往好的方向改變,但是她很高興這樣的改變。

“哦,不要和我說這個殘忍的話題。”米歇爾趕緊擺擺手。

“蘇。”洛麗塔從他寬大的身體後面鑽了出來,跳過來抱着她的胳膊,很開心的樣子。

看到她蘇傾藍也很開心,笑眯眯的說道:“好久不見,事業有成。”然後做了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

她說的是洛麗塔和瑟琳娜爭奪一個電影女主角的成功的事情,油管上鬧得挺兇的,兩邊正主上線直接開撕,下面粉絲也不逞多讓。

洛麗塔得意洋洋的笑着說道:“嘿,我可出氣了,讓她天天和我過不去!”

蘇傾藍讓開房門,將人讓了進來,屋中被行李堆滿,幾個助理化妝師等人正在整理,這種事宮啓言插不上手,乖乖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玩兒手機。蘇傾藍將人帶人進來,他也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

從下午在機場見面,她就察覺到宮啓言有地方不對勁兒,時不時就低頭看手機一眼,好像在等什麼消息,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現在正在熱戀期。

宮啓言等的當然不是女朋友的信息,而是仇敵的信息。

他將證據捅給監察局已經有將近一個月了,前半個月監察局都在暗中不動,就在他懷疑監察局並不相信他的證據的時候,他們纔開始進行了調查,行動隱秘,若不是他時刻關注處處留心,都察覺不到。

而被調查的柴建斌更是不會知道的。

柴建斌已經無藥可救了,柴建穎當初帶着蔡恆回去,勸他自己去自首,被他大罵一頓,說他們沒有良心,只顧自己,自私自利,還威脅他們要是舉報他的話,他就將他們都拉下水。

柴老爺子直接被氣得住了院,柴建穎帶着兒子在醫院照顧了一段時間,不得不回到帝都。

這件事自然也被蔡恆的爸爸蔡德允知道了,當下蔡德允就命令蔡恆和柴家斷了往來,更是將兩傢俬下的生意全部斷了,損失了將近一個億的華幣也半點不心疼。

蔡德允的動作很大,沒有絲毫避人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了蔡德允和柴家鬧了矛盾,要決裂。

宮啓言看到以後沒有插手,他不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冤有頭債有主,他的仇人是柴建斌,和別人沒有關係,再說他對蔡恆的印象還是挺好的,甚至想過如果柴家的事情牽連到蔡家,他會插手幫上一幫。

蔡德允大動作的和柴家決裂,可是蔡家和柴家卻沒有絲毫的口風露出來告知到底是爲什麼,給足了空間讓大家想象。

柴老爺子知道了以後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柴建珩恨不得也和柴建斌決裂,當然不會對蔡家有什麼意見。只有柴建斌,對此十分惱怒,可恨自己現在行事不能太張揚,否則絕對不會放過蔡德允。

這裡面最難過的人就是柴建穎了,她明確的知道丈夫這麼做是對了,是爲了維護這個家,可是真的拋下親生父親和兩個哥哥,她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再堅強的女人也又柔軟的地方,家人顯然就是她柔軟之處。

蔡恆是個孝順孩子,將工作都推了天天陪在母親身邊安慰她,只是收效甚微,不過聊勝於無罷了。

柴建斌的膽子很大,從他敢和恐怖分子接觸就可以看得出來,等到東tu的人離開不久,他便開始不着痕跡的打聽上面對於之前的兇殺案的調查,等他知道上面已經停了這件事的調查以後,纔開始大刀闊斧的開始收購藥品。

他不傻,恰巧女兒又是醫學博士,他便直接以女兒的名義開了一家藥品供貨公司,有了公司做遮掩,又有他t市市長的名頭,事情當然事半功倍。

隨着他的事業做得越來越順利,柴建珩也不再坐以待斃,父親說的什麼不要怪你哥哥的話,在於全家人的姓名相比的時候,全部變成了狗屁。

柴建珩倒也不至於將自己的親兄弟舉報了,可是陪着他一起進監獄他也不願意,他通過妻子孃家那邊的幫助,果斷的申請了政治避難,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他就帶着妻兒出國再也不會來了。

等柴老爺子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除了無聲嘆息以外,什麼也做不了,大兒子心裡只剩下了錢,二兒子和小女兒爲了一家老小不得不與親兄弟劃清界限,這讓一個渴望着兒孫繞膝的老人如何受得了。

而這所有的當事人都不知道,其實他們所有的動作都在了監察廳人員的眼中,他們自以爲的還有時間,因爲宮啓言的插手早就已經迫在眉睫了。

只是這麼大的事情,每個一年半載的不會塵埃落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