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臣今天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雖然並不迷信,但是心裡也是一陣發慌,打了個電話給閆青青,可惜沒有人接,再打電話回家,保姆說閆青青打過電話回去說要和劇組的人們聚餐不回去吃飯了。
理智告訴他,閆青青不接電話是因爲沒有聽到或者喝醉了接不了,但是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一出門口遇到許詩雯,傅博臣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不知道她爲什麼還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博臣。”許詩雯見傅博臣從辦公室走出來,擡腳便迎了過去,在他面前兩步處站定,“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有空嗎?”
傅博臣有心想要拒絕,後又覺得趕在今天閆青青不在家,和她說清楚也好,省的她總是給他們夫妻帶來困擾。
傅博臣低頭看了看手錶,禮貌的提議道:“一起吃晚飯吧。”
“好啊,地點讓我來定吧。”
傅博臣既然提議吃飯當然不會跟一個女人爭吃飯的地點,跟着她去了xx酒店。
這個酒店在帝都的平民圈裡名氣是有一些,菜色不錯,但算是不上高端。傅博臣很奇怪許詩雯爲什麼會找到這個地方吃飯,要知道她可是剛剛回國,而這個酒店是最近幾年纔開的。
奇怪雖奇怪,傅博臣也不會因爲這個說什麼,反正只是找個地方說話而已,哪都可以。
兩人進了包廂,像是老朋友一樣聊工作聊發展,甚至許詩雯還對閆青青讚譽有加,恭喜他找了個好老婆。
這讓傅博臣要說的話一直無法出口,也再次見識了女人的難纏,全程傅博臣沉默着沒有打斷。
一直到吃完飯,傅博臣才道:“許小姐也知道之前我和你差點就訂了婚,也許在你來說這沒什麼,但是我老婆對此並不是很能理解,而我不想要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希望以後許小姐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了。如果我剛纔的話有冒犯之處,十分抱歉。”
許詩雯先是一愣,像是沒有料到傅博臣將這種事情拿到檯面上說的這麼明白,絲毫沒有給她面子,隨後多年素養便讓她笑了起來,禮貌的說道:“我知道,女孩子的佔有慾嘛,誰也不想自己的愛人和別的異性有過多的接觸,我懂得。之前只是剛回國,也沒什麼朋友,纔想着去找你的,如果給你的生活帶來了困擾,我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謝謝許小姐的理解。”
兩人的對話結束,也就沒什麼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傅博臣起身打算離開,許詩雯隨後跟着站了起來,不經意的瞟向門外,看到侯玉柔的身影才笑着說道:“要走了嗎?一起吧,一起來的總要一起走吧。”
傅博臣點頭,兩人走了出去,還未走到大廳,侯玉柔便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傅博臣的衣袖,說道:“哎,姐夫,你怎麼也來了?
傅博臣眉頭微皺,對這個便宜表妹很是不喜,動作輕柔卻又十分堅定的將自己的衣袖抽了出來,說道:“侯小姐也在,真是好巧。”
“是啊是啊,好巧啊,哎呀,這位大美女是誰啊?”侯玉柔像是一點沒有被拒絕的尷尬,依舊十分熱情,甚至多此一舉的笑着問許詩雯的身份。
許詩雯顯然對她的自作主張十分反感,但是面上依舊笑的禮貌和善,和她打了招呼。
“姐夫,青青她也在這裡,我剛纔看見她和一個男的上樓去了,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侯玉柔這話說的許詩雯眉頭大皺,心裡暗罵她是蠢貨,還有比這更明顯的陷害嗎?
果然侯玉柔的話剛說完,傅博臣看向她的眼神中彷彿摻了刀尖兒,刺得她渾身都疼,有些害怕的退後幾步。
“姐夫,我、我說的是實話,你、你還是上去看看吧……”
侯玉柔不安的看向許詩雯,見她表情陰冷,心裡一顫,低着頭不敢再說下去。
傅博臣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一把抓住侯玉柔的胳膊,厲聲說道:“現在帶我去找青青,如果她發生什麼事,我絕對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這麼不像是傅博臣說的話讓兩個女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只見他面容緊繃,目光狠戾,讓人容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我我我我、不是我、不是我……”侯玉柔屬於典型的小人,滿腦門子算計人的心思卻沒什麼膽子,如今六神無主之際自然就會尋求幫助,而這個人就是始作俑者許詩雯。
傅博臣當然也看到侯玉柔和許詩雯之間的互動,狠狠的看向許詩雯道:“許小姐,也許一會兒我應該去找許司令聊聊。走!!!你最好期待青青沒事!”
後半句是對侯玉柔說的。
沒事?都已經半個小時了,怎麼可能沒事,侯玉柔看着許詩雯,小聲的辯解着:“不是我不是我啊。”
到了這個地步,許詩雯倒是坦然很,一看侯玉柔那樣子,交代她做的事她是一定做了,只要將閆青青趕走,別的事都好說的很。
“就是就是這裡。”侯玉柔指着虛掩的房門小聲的說着。
傅博臣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覺的手腳發軟,如果、如果……不不,沒有如果,不管怎樣她都不能離開他,不能!
深吸一口氣,傅博臣推開了房門……
“蘇小姐,你等的人來了。”賽文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見有人進來趕緊扒頭看過去。
“青青。”傅博臣一眼就看到躺在牀上的人就是他的親親老婆,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去,見人睡的正香,什麼事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而同樣是一起進來的侯玉柔看到的卻是賽文腳下被五花大綁不得動彈的男人!
爲什麼他還會在這裡,不是和他說了完試之後照完照片就趕緊離開的嗎?!!!
許詩雯一進門看到這麼多人,便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泡湯了,心裡一陣煩躁,回身看到侯玉柔念念叨叨的不可置信,恨不得給她一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這位就是許小姐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蘇傾藍笑眯眯的走向許詩雯,眼睛裡卻滿是寒冰,“許小姐去國外是學的編導嗎?今天導演的這場戲自己可還滿意?”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許詩雯鎮定的說道,好像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哦,看來是不滿意的,都怪我,攪了許小姐的好事。”蘇傾藍說着,忽然畫風突變,臉色突然便掉了下來,“堂堂華國司令的孫女,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不知道媒體是不是對這個特別感興趣。搶別人老公不成,就找人強暴!好,好啊,真是厲害。”說着,蘇傾藍啪啪的鼓起掌來,眼中的不屑深深的刺痛了許詩雯。
“你!”許詩雯看着蘇傾藍咬牙,隨後強笑着說道:“呵呵,這位小姐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今天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可不認識這個人。”指了指賽文腳下的男人。
“哦,你不認識他啊,真不巧,他認識你啊。”蘇傾藍玩味的湊近她說道,“你猜,他是怎麼認識你的?嘖嘖嘖,許小姐在國外待的時間太長了,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句話忘乾淨了吧?”
“你什麼意思?”許詩雯回憶着自己策劃這件事的全過程,除了見了侯玉柔一面,她全程都沒有參與,而侯玉柔……她手裡還有她的把柄呢,諒她也不敢胡說八道什麼。
“許小姐,你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的就是讓人死前死個明白,所以……,也許你可以到許司令那裡看看這個視頻。”蘇傾藍晃了晃手裡的u盤,笑的十分燦爛。
許詩雯心裡七上八下的,想了幾遍依舊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岔子,但是看蘇傾藍的樣子和她說的話又不像是假的。
如果他們真有證據證明她做的事,如果爺爺知道了……
“你想怎麼做?”許詩雯這回的鎮定卻是強裝的的了,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想怎麼樣,東西就這一份。”蘇傾藍晃了晃u盤,轉身走向緊緊盯着邀閆青青的傅博臣說道,“傅部長,青青是你老婆,u盤我就交給你了,怎麼處理就看你把閆青青放在什麼位置上了。”
傅博臣接過u盤,看了看眼前這個漂亮的過分的女人,說道:“謝謝,我會給青青一個交代的。”
“那就好。”事情解決了,蘇傾藍拉住全程在看熱鬧的万俟辰的手,“咱們走吧,這裡沒咱們什麼事了。”
万俟辰很喜歡她的‘咱們’,瞟了傅博臣一眼,牽着蘇傾藍的手走了,賽文的八卦之慾得到了紓解,心情愉悅的也跟着自家boss走了。
見万俟辰走了,酒店經理擦了擦腦袋上的汗,默默的也退了出去,這裡的事他可插不上手。
“傅博臣,你打算做什麼?”許詩雯咬了咬牙問道。
“許小姐,我要做什麼已經和你沒什麼關係了。請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可以嗎?否則我可能會打破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則。”傅博臣憐愛的撫了撫閆青青的額頭,最終卻說着和表情完全兩個極端的話語。
“我、我們走吧。”侯玉柔小聲的提醒道,她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這氣氛太壓抑了。
許詩雯咬牙,知道傅博臣是不可把視頻交給她的,轉身快步離開,一出門口,看着明顯鬆了一口氣的侯玉柔氣不打一處來。
‘啪!’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