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宗的馬祖獨立的言論,立即吸引了很多媒體記者的眼球。
甚至,這一次內地學者百名記者見面會,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少的份量。
畢竟,在兩岸關係之上,在獨與不獨,統與不統之下,實在是讓太多人關心了。
說起來,馬祖與前世內地與臺的關係差不多,地理位置也差不多。只是,因爲現在處於地球聯邦,再加上華夏政府又有好幾個黨派,所以,在兩岸關係上面,比之前世更爲複雜的多。
“周凡,這個林亭宗向來狂妄,在馬祖一直宣傳獨立思想,很可惡,你不要管他。”
邊上張團長,再一次向周凡說道。
只是,那個林亭宗倒似乎猜出了張團長所說的話。
看了看周凡之後,卻是大笑了起來,“呵呵,什麼華夏的先驅,什麼最後一個敢說真話的中國人。什麼俠之大者,爲國爲民。在我看來,全是軟蛋。”
林亭宗將話說得很大聲,衆人皆是側目。
這讓周凡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盯着林亭宗,周凡恨不得當場滅了他。
不過,周凡還算有一些理智,深吸一口氣,周凡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見解?”
“沒錯。”
“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中國人。”
“當然。”
林亭宗點頭。
在這一點上,不管是內地還是馬祖,他們都承認自己是中國人。
“那麼,我們內地人是不是中國人?”
“這個……”
雖然林亭宗感覺這問的有一些不妙,但還是點頭。畢竟,他的爺爺就是從內地過來的。
“什麼這個,這是還是不是?”
沒得辦法,林亭宗同樣點頭。
“那既然內地是中國人,馬祖人也是中國人,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麼又有什麼馬祖是馬祖人的馬祖呢?”
這一句話說完,周凡並沒有讓林亭宗接話,而是繼續說下去,“林先生,你知不知道二戰的時候,法蘭西將阿爾安斯和勞蘭兩個省割讓給了德意志。”
“這個……”
林亭宗就要搖頭,他其實對於歷史並不是太瞭解。只是,當正他搖頭的時候,突然看到其他人對他投過來的嘲笑眼光,將心一狠,說道,“當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
周凡微笑起來,短短几句話,他已經差不多摸清了這個林亭宗的個性。
“你可曾知道,當法蘭西割掉這兩個省的時候,這兩個省的人民是多麼的痛苦。可是,當這兩個省迴歸的時候,法蘭西又是如何的舉國歡慶。這是爲什麼,如果按小部分人來說,割了出去之後,他就應該獨立,因爲他有了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政治甚至是軍隊。但是,法蘭西人不會這麼想,包括被割掉的兩個省的人民,他們同樣不會這麼想。
因爲,他們知道,不管世界變得如何,始終不變的是,他們是法蘭西人,他們身上流着法蘭西的血液。於是,他們成功的迴歸到了祖國的懷抱……”
周凡口才本來就很好,同時,在來到這個世界之時,曾經下了狠心將世界歷史翻了一個遍。對於這一些歷史事實,周凡信手捏來。這種侃侃而談的身影,只是一會兒,就讓無數人都心頭一凜,生出一句,這可真正算得上是大俠了吧。
“這只是其一。在這裡面,也有令我感到奇怪的事。其實這兩個省的人,他們的政治文化並不一樣,甚至,他們的膚色也不相同。可是,當他們知道自己要回歸祖國的時候,仍是熱血盈匡,激動不已。當然,到了現在,我已經不覺得這很奇怪。反而,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覺得連這種不同文化,不同膚色的人們都有強烈的民族觀念。爲什麼我們身爲同種文化,同是一個祖先,同是一種語言……幾乎我們什麼都相同的,有一些人卻反而要讓馬祖獨立出去?”
一邊說,周凡一邊看着林亭宗,並且,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每說一句,周凡的神色就提高一分。
反觀林亭宗,在周凡強大的氣勢壓來,卻是一步一步,不斷的後退。
直到最後,甚至雙腿一軟,一不小心,就此摔倒在地,醜態百出。
半個小時之後,百位知名學者召開的媒體見面會,就此結束。
與此同時,兩方媒體也在同一時間,紛紛發表了有關百位學者訪問馬祖的一系列文章。
來自內地的媒體報導,這是華夏內地第一次大規模的民間訪問,意義重大。而對於馬祖媒體,他們也對於這一次的文化交流表示了很高的期待。他們認爲,通過這一次的交流,不少馬祖代表加深了對於內地人們的理解,將更加促進未來兩岸友好往來。
不過,兩方的媒體最爲興奮的,還要數週凡的出面。
特別是周凡大聲痛罵林亭宗,並且僅僅只用聲勢就讓林亭宗摔倒的鏡頭,感染了無數的人。
這纔是真男人,這纔是真正的大俠。
與此同時,不少粉絲更是大叫,俠之大者,爲國爲民,周凡並沒有白叫,他真正的做到了。
在這時,不管是馬祖,還是內地,他們對於周凡的表現,都是萬分的崇拜。甚至,有一些心裡對於統不統一,獨不獨立沒有什麼概念的人兒。此時聽到周凡這一翻訓丨斥林亭宗的言論。亦是覺得滿臉通紅,發誓以後一定要爲統一,要爲中華民族做出自己一點點貢獻。
當然,周凡的行動並不只是如此。
在媒體見面會之後,周凡就此找到了馬祖音樂大學兩岸文藝晚會的負責人。
“王主任,晚上能不能加一個節目。”
“當然可以。”
有一些激動的王主任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周凡,一時感慨萬千。
剛纔媒體見面會時的場景王主任也看了,真正來說,此時他對於周凡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恐怕,在這一翻言論之後,連有一些想馬祖獨立的份子,也都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
“不過,我不是一個人演唱,我想弄一個合唱。”
“合唱?”
“沒錯。”
“什麼類型的歌曲?”
“算是愛國歌曲吧。”
說着,周凡拿出了自己的曲譜。
“這是我很久以前寫的一首歌,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或許可以拿出來了。”
王主任接過周凡遞過來的曲譜。
當天晚上UU分。
百位內地學者與馬祖大學聯合舉辦的文藝晚會,正式開始。
來自兩岸數百位知名人士聯合一起,共同表演節目。
只是,一般來說,對於這樣的節目,不少電視臺都沒有什麼興趣。畢竟,這樣的文藝表演又不是春節晚會,可看性並不高。同樣,不只是電視臺,就是對於普通觀衆,也有很多人不感興趣。只是,當媒體傳出周凡也將表演一個節目之時,不少電視臺先後來了興趣。
別人表演的怎麼樣,他們可不管,但周凡,那可不一樣。
說起來,周凡在華夏藝術圈,可真是妖孽般的人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真要表演起來,隨便弄一個節目,恐怕也是讓人拍手叫絕。再者,周凡至從僞裝到夢想舞臺之後,他就再沒有比較正式的出現在鏡頭當中表演過。很多周凡的粉絲,他們也先後期待起來。
“唉,前面表演的是一些什麼節目呀,沒有什麼看頭。”
很多人一邊在網上看着直播,一邊在pP羣裡討論起來。
“等等吧,我們只是看周凡的,管他們演什麼。”
“說的也是。”
“對了,周凡什麼時候上場呀,怎麼一直沒看到。還有,他要表演什麼節目?”
“快了,大概5分鐘之後,周凡就要表演了。至於表演的節目,好像叫七子之歌。”
“七子之歌?”
“沒聽過,什麼意思?”
“這個,我也不知道。”
哪怕就是有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他們對於七子之歌,也是沒有半分了解。
不過,很快,七子之歌就已上場。
只是,這一個上場一下子超出了人們的意料。
“咦,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一個人表演?”
衆人看到鏡頭之下,突然走出了幾十位演員,同時在裡面還有一個小女孩。
直到,當最中間走出一個身影的時候,人們似乎小小的明白了過來。
看來,這個七子之歌是合唱。
沒想到,周凡大居然想搞合唱。
合唱一出,這個時候,有一些朋友已經對這樣的表演沒有了興趣。
其實,說到合唱,人們都沒有什麼興趣。真正要來說,合唱的曲目一方面比較單調,一方面,也沒有多少的個性。很多粉絲只是期待周凡的才藝表演,此時居然看到是合唱,在吃驚之餘,也有一些小小的遺憾。想來,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表演肯定不會有什麼出彩。
不過,他們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當鏡頭慢慢的放到舞臺,並且,拉長了周凡的背影之時,一聲響亮的聲音高歌曰:
邶有七子之母不安其室。七子自怨自艾,冀以回其母心。詩人作《凱風》以愍之。吾國自《尼布楚條約》迄旅大之租讓,先後喪失之土地,失養於祖國,受虐於異類,臆其悲哀之情,蓋有甚於《凱風》之七子,因擇其中與中華關係最親切者七地,爲作歌各一章,以抒其孤苦亡告,眷懷祖國之哀忱,亦以勵國人之奮鬥云爾……
聲音越念越響,越念越是寵亮,雖然有很多人都不太清楚這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但是,當聽着周凡如中午時分那一句句慷慨激昂的聲音之時,不自覺間,人們就此肅然起敬。他們只感覺,周凡的身上,一股浩然之氣,突然爆了出來。
然後,鏡頭再一轉,放到了一位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沒有害怕,伴隨着燈光,輕輕開口:
你可知馬祖,不是我真姓。
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但是他們擄去的是我的肉體。
你依然保管我,內心的靈魂。
聲音輕脆,聽起來就像小女孩在母親身邊呼喚。
只是,這個時候,人們已經忘了小女孩的歌唱。
因爲,歌詞裡面的內容,卻是令所有在電視機前的朋友,全身熱血起來。
你可知我馬祖,不是我真姓。
是的,馬祖,其實原來並不是叫馬祖。
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馬祖離開華夏,已經很久很久。
但是他們擄去的是我的肉體。
你依然保管我,內心的靈魂。
只是,不管馬祖離開華夏多久,華夏依然守護着馬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