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睡可謂是人事不知,好像是剛閉上眼睛,就被人叫醒了。醒來之後腦子一片空蕩,竟像是一個夢都沒做。
小小說她跟個傻子似得被下人牽着圍着帳篷轉了十圈,人家還一直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跟她介紹馬牛羊介紹官位甚至介紹起這裡誰家的漢子長得又帥還單身,她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藉口早上看我臉色不好或許是有病跑回來了。
我只能感嘆,這孩子找理由的方式真夠實誠的。睡了一覺感覺身上舒服多了,囑咐手下去弄點水燒開等着我們回來洗澡,就帶着錢袋子牽着小小的小手遛街去了。
其實我來此地至今,也就昨天出來逛了一次街。爲了避免遇到昨天那種場面,我一路尋找偏僻安靜的地方,也不管好不好玩。一開始小小興奮異常也沒感覺,後來她開始抱怨爲什麼這邊的集市跟她皇叔的後宮一樣冷靜,非要我找點好玩的。我推諉沒有,她似乎感覺到我是故意的,甩開我的手一個人往前衝。我嚇得跟着她到處跑,可是人老了,沒有小姑娘那麼機靈。她到一個地方,看上什麼就拿着把玩,看我追上來了,狡黠一笑,拿着人家東西拔腿就跑。我哭笑不得的給她在後面跟人家解釋付賬,又生怕她跑丟了。好在她也知道自己對這個地方不熟,每次都跑到我能看到的地方吐舌頭。如此幾次,她還是活蹦亂跳的,我已經累得不行了。
擺手投降,年輕人啊,叔叔年齡大了,傷不起啊!
“說吧,你還要不要用心帶我去玩了?”小丫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切,要不是怕你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我還不樂意往這麼偏的地方拐呢!我直翻白眼,等吐氣均勻之後,才說:“小小,你看我吧,今年也到該娶親的年紀了吧?”
小小臉紅,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又怎樣?”
看到她這樣就知道她上當了,我繼續逗她:“你這年紀,也是出嫁的年紀咯?”
“壞蛋你想說什麼啊?”
“我想說的就是……哎呀,人家害羞的啦,這麼大庭廣衆之下,你讓我公然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
“嗯!”回答的很乾脆。
“好,那我說。嗯哼,既然你我都是婚嫁
的年紀了,是不是應該,嗯,都應該斯文一點,懂事一點,其實我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跑了啊?哎?小小?你往哪去啊!?別跑啊等等我……”
日子就在這麼打鬧着過了好久,大夏國的小郡主,終於到了下嫁草原的日子。草原的左右賢王都感到緊張,這郡主要是真的成功下嫁給可汗的二兒子,那麼可汗和大夏國的關係必定要緩和起來,這也意味着他的地位也會更牢靠,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十分不樂觀的事實。而大漢這邊依舊夜夜笙歌,不問國事,一切事務都交給自己的兒子們打理。攻打大夏國的事情,似乎就隨着舉國歡慶耽擱下來。而就算是我,也能感覺到此時的兩國關係有多麼劍張弩拔。
無論是大夏國的皇帝還是這次親手送上自己的“親生女兒”的王爺,還是可汗,對這個郡主的安全問題都十分重視,都派出了高手一路護送。只是這一路肯定危機重重,我暗暗的爲這個可憐的女孩捏一把汗。她一人的命,可是連帶着小小還有王爺一家啊。
小小這幾天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早上吃過飯馬上就出門消失了,到了天擦黑再回來。我想着她來的時候肯定是有人保護着,現在估計也是在有什麼計劃。她不說,我也不問,就任她去,只要安全回來就行。
骨都侯在這段時間也打了這麼久的迷糊眼,左右賢王如此精明的人自然不會不明白,但是這邊在演戲,他們那邊也就樂的看着開心。骨都侯宴席一個不落,兩個賢王幾乎是吃飯都要帶上骨都侯,經常會發生兩個賢王的人同時等在帳篷外邀請骨都侯赴宴。骨都侯算是知道他是怎麼也鬥不過兩個賢王了,這左邊是賢王,右邊也是賢王,他是接受哪個推掉哪個呢?骨都侯很愁,乾脆全部推了,在下前段時間身體欠佳,現在還在休養中,不宜飲酒,請帶我謝謝王爺們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領了啊!
好,你身體不適是吧,王爺們心疼爲國操勞的人,親自帶人來走訪,請你出去散散心,消消病氣,你去不去?
這下可好,骨都侯糾結的直上火,王爺們來了,他就捂着嘴打着囉嗦給王爺們請安。
“左賢王啊,想是我是享不了福的,這在京城一直呆着好吃着好喝着養着,你看我這牙先告急了。”
左賢王老神在在的摸着鬍鬚說:“骨都侯
不用着急嘛,本王這不是帶着太醫來給你瞧了嗎?這內在的火,還是要好好散一下,跟我出去走走,找幾個年輕一點的姑娘,保證你好得快嘛!”
骨都侯謝過,表示自己還是在家睡覺最好。左賢王可不樂意了,我親自送上門來給你瞧病你還不給我面子,是我左賢王的面子不夠大,還是你根本瞧不起我左賢王啊?
骨都侯表示我好着急,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只能告訴親王您實話了。
“其實王爺啊,小的是有苦不能言啊,你外表看不出來,其實我那幾個老孃們啊,晚上忒會折騰了。你看我這大病初癒,人家說我臉色還蠟黃蠟黃着呢,您看我確實缺乏休息,所以……您說……”
左賢王深嘆一口氣,表示自己非常理解,自己家裡那幾個夫人啊不是也一樣嘛。好說歹說,還是給骨都侯留下了太醫,表示一定要早日幫他恢復往日雄風。骨都侯千恩萬謝,回頭偷偷給太醫塞了銀子,太醫給他遞一個明白的眼神,開了幾味藥,全是下火健身的,就笑嘻嘻的回去呈報結果了。
左賢王這前腳剛走,右賢王的家將又來了。骨都侯對着來稟報的下人揮手,媽的,還要不要人活了,喘口氣再來行不行啊?
骨都侯這邊忙的要死,軍事上的事情就落到了阿骨突一個人身上。阿骨突忙的整天不見人影,比小小還難見上一面。他一個人頂好幾個人的班,其他人幹活他要監督,其他人休息他要做下一班的事情,一個月下來,人就累的脫了形。
這對於我來說挺好的,我一個人輕閒,每天都四處走動打探四方消息。整個京都裡都十分喜慶,比過年還熱鬧。想到過年,我又忍不住開始想家了。打探了好久,也沒見誰知道炎溱山。這段時間我思索了下這個所謂聖子的身份,總覺得他或許就是凝心所要找的人。而這個聖子的所作所爲,又讓我懷疑他其實也是遺落在此的21世紀人。
捉我的老頭說我一定要找到他們老大,如果這個人真的在炎溱山,那或許凝心要找的,和傳說中的神,這三個人都是一個人?亦或者,甚至小初的爺爺也是那個人?
小初說她爺爺已經死了,可是那老鼠又說她是“神”的後代,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所關聯,但是都是說不明道不透,讓我着實頭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