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蹩腳的情話
終於跑到醫館門口,也不管人家已經歇業,李子欽直接踹開店門衝了進去。“大夫,大夫!”李子欽大聲喊着,不理會夥計的阻攔,就往內室衝
。
那老郎中正準備睡覺,衣服才脫一半,就見李子欽踹開自己的房門進來。急急忙忙地將人帶到看病的房裡,李子欽輕輕將阿忘放下,卻被阿忘抓住衣服,李子欽柔聲安撫:“不怕,我就在這,我不走。”
老郎中碾了些阿忘臉上的粉末瞧了瞧,又翻看了下阿忘的眼睛。差人打了盆清水,老郎中晃晃悠悠就開始給阿忘洗臉,順便往阿忘眼裡滴了些藥汁。瞧着大夫動作,李子欽雖是着急,也不好出聲打斷,見那老郎中洗完,便連忙問道:“大夫,他這沒事兒吧?”
老郎中還氣着剛剛李子欽衝到自己房裡的事,沒好氣地道:“放心吧!這只是些**,沒什麼害處。眼裡雖然沾了些,不過眼淚都沖洗得差不多了,倒是這臉上,可能會有些灼傷,養個兩天就行,疤都不會留。
李子欽這才鬆了口氣,捏了捏阿忘的手。老郎中將阿忘臉上的水擦乾淨,又抹了些透明的藥膏,衝阿忘道:“孩子,睜開眼瞧瞧,能看得清嗎?”
阿忘睫毛抖了抖,輕輕睜開眼,發現眼前有些糊,不過倒是不疼了,開口道:“看的見大概,只是不清楚。”說完覺得還是有些酸,又閉上眼。
老郎中點點頭,起身坐到桌子上開始寫藥方:“這眼睛雖然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兩天能閉着就閉着,要少沾水。這藥一天往臉上塗兩次,早晚一次,不出三日就好了。”
李子欽點點頭,準備接過那方子,卻見那老郎中胡子一吹,眼睛一瞪:“你這做夫郎的,有本事踹我老頭子的房門,怎麼不知道好好照顧着人?你這夫郎是運氣好,沒傷着,要是真怎麼樣了,我看你往哪哭去!”
被好一通大罵,李子欽也只是哈着腰聽着,一點兒也沒反駁。那老郎中將幾日裡該注意的事情說了一遍,就將兩人趕了出去,臨走還狠狠瞪了瞪李子欽:“大半夜的別來嚇唬老頭我,明個記得來賠門錢!”說完砰的關上門。
阿忘站在門口,眼睛還閉着,手搭上李子欽的肩膀:“我們回去吧。”
說了半響,卻沒有人回話。阿忘有些疑惑,忽的,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然後就身子一轉,被李子欽抱到懷裡。一路上走着,李子欽都沒有說話,阿忘也沒有問。
夜裡,阿忘閉着眼,感覺着有些涼意的晚風,穿過兩人懷裡的縫隙,然後呼嘯而過
。
回到家中,忠叔他們都已經睡了。阿忘坐在椅子上,感覺李子欽點好蠟燭,然後又關門出去了。阿忘也不問他去哪,只是坐在那裡,因爲看不見東西,只感覺有暖暖的光在搖晃。
不一會,李子欽推門進來,阿忘似乎還聽見水聲,果然馬上就有熱水倒進浴桶的聲音。李子欽試好水溫後,走到阿忘身邊,拉着他慢慢走過來。擡起手準備解開阿忘的衣服,卻被阿忘拽住。李子欽啞聲一笑:“雖然往日我常輕薄你,不過這幾日只能這樣了。”
再一拉手,阿忘卻還是不動,李子欽有些奇怪,任阿忘拉着。想了想,李子欽有些黯然:“若你實在不願,我就去找阿福,讓他…”
“爲什麼不高興?”阿忘徑直打斷,因爲看不見,只能憑着陰影感知着李子欽的位置,微微歪着頭:“從大夫那出來,你就不開心了。”
語氣裡不是疑惑,是肯定。
李子欽手一頓,突然將阿忘摟進懷裡:“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要怎麼說,看到阿忘捂着眼睛流淚的時候,心裡就像是被剜去了一大塊,鮮血淋漓。
似是想將人嵌進身體裡一樣,李子欽就這麼摟着他,喃喃自語:“阿忘,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就這麼讓他抱着,阿忘也沒有開口打斷。過一會,阿忘伸着手指,推開還黏着自己的這人:“放開,我要洗澡了。”李子欽好聲應了,接着幫阿忘解着衣服。
“你沒必要自責,我的事你用不着管。”阿忘突然說道。
李子欽笑了出來,手裡脫去阿忘的外衫:“我都想好管一輩子了,你就讓我自責吧。下次有人調戲你之前,我一定會幫你解決好。”這蹩手蹩腳的安慰,果然只有阿忘會說出來。
若不是閉着眼,阿忘真是想狠狠翻一個白眼:“你就不會說點好的嗎?”可嘆李公子情話說了多少年,唯一真心一回,卻說得這麼讓人惱火。
李子欽嘻嘻一笑,彷彿又變回了那個沒皮沒臉的敗類,手裡更是順暢地接着阿忘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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