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旁的林凡和許年都扶了扶額,這人做這事是多熟練啊!看來沒少讓殷侯給他擋酒。咬咬牙,殷侯端起來又是喝乾淨:“成了,你睡吧。”
不再炯炯有神地盯着殷侯,天蔚直接一閉眼又睡着了。“算了,你直接帶他回房間吧!熱水我們我們都準備好了。”林凡一嘆氣,對殷侯道
。
一把拉起天蔚,殷侯笑了笑,謝過他們:“成,那我就先回房了。這麼晚還擾着你們,真是過意不去。”
“沒事,你先帶李兄回屋吧!有事就喊我們。”許年笑着擺擺手。
帶着天蔚回了房,地上的木桶還冒着熱氣,殷侯將天蔚放到牀上,自己將熱水到進木桶裡。水放了一會,溫度也不是太燙了,殷侯便稍稍兌了些冷水,殷侯回到牀上,拉着小豬的胳膊,用力晃了晃:“阿蔚,快起來,咱們要去洗澡了。”
不滿地哼了幾聲,天蔚眯了雙眼睛,隨着殷侯走到木桶旁,衣服也沒脫,通的坐進去。被濺了一身水的殷侯面色一扭,任勞任怨地在水裡幫天蔚脫起衣服。變身光溜溜的小白豬,天蔚在水裡舒服地嘆了聲氣,胡亂地拍着水,一口一個如影隨形。
手裡的胳膊一會就被溜開,殷侯覺得自己額頭都青筋暴起了,這祖宗在水裡,還想着要飛呢。一番鬧騰之後,總算把這小豬撈出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將他扔到牀上,這祖宗立刻不鬧了,捱上枕頭就睡了。瞧自己一身溼漉漉的,殷侯覺得自己的酒也被天蔚解的七七八八,都活生生被澆滅了。
就着天蔚洗過的水,殷侯匆匆擦了個澡便上了牀。天蔚已經睡得噴香了,不知道夢見什麼?還不時猥瑣地笑起來。倚在牀欄上,閉眼坐了會,殷侯覺得頭髮幹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熄蠟燭。還沒走兩步,殷侯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哽咽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頓住腳步,殷侯急忙轉過身,走到牀前。瞧見牀上的人,殷侯一愣,這個哭的一臉眼淚,卻死咬着牙不肯出聲的人,還是天蔚嗎。天蔚緊緊閉着眼,眼淚就順着眼角一直往下流,哭的太兇不肯出聲,嗓子裡嗚咽聲就變得忽大忽小,憋得臉都有些紅。
天蔚的手抓着身下的牀單,死死地握成一團。殷侯鬆開他的手,一把將他摟進懷裡。他不明白,要有多麼令人絕望的事情,纔會讓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在夢裡哭成這樣。靜靜感覺着有些顫抖的身體,殷侯眼裡一澀。
他不知道這人在夢什麼?但是那夢裡,該是有自己的。除了自己,天下怕是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得到。
俯在肩窩的天蔚,還是一直在哭着,殷侯不一會就感覺自己的裡衣溼了
。過了一會,懷裡人不再嗚咽了,他開始說話,一字一句的,就像剛剛學會說話的小孩,緩慢模糊。
他說,殷蟄,你怎麼來了,你爲什麼要來。
過了一會,天蔚又開始說,殷蟄,你怎麼還不來,你爲什麼還不來。
“唔,你輕點!”
“好好,我輕點。”
“誒喲,你別頂着我!”
殷侯放下手裡的白煮蛋,面色複雜:“阿蔚,我不按着你,你那腫怎麼下的去呢。”
不管殷侯的話,天蔚腫着一雙紅眼泡,狐疑地瞧着他:“你還說,你昨晚是不是對我做什麼了,不然我眼睛怎麼變成這樣了?”一大清早起來,天蔚瞧見鏡子裡一雙腫的跟核桃似的眼睛,簡直不敢置信。自己本來眼睛就不大,這下腫的只剩一
條縫了,難怪剛剛看東西都覺得變小了。
被懷疑的殷侯不負責地攤攤手:“大概是酒喝多了。”
“那我嘴巴怎麼也腫起來了。”完全不相信地看着殷侯,天蔚擺出盤問的口氣。
“大概是喝多了,磕着哪裡了。”殷侯很是認真地回答,磕在自己嘴上不也是磕嗎?有啥區別。
不和殷侯在那裡胡攪蠻纏,天蔚接着拿起水煮蛋在眼睛上滾來滾去,心裡愁得不行。今天就得回扶風鎮了,天蔚幾乎可以想象待會去拿茶葉的時候,人家是怎麼笑話自己的。
好不容易讓眼睛看起來能見人了,兩人收拾好包裹,去像許年和林凡道別。許年陪着殷侯,先將貨物搬上來馬車,又拍了拍殷侯的肩膀:“兄弟,以後有空就常來,這些東西不夠了,說一聲我就幫你送去。”
殷侯點了點頭,衝許年一抱拳:“過了農忙,許大哥也可帶着林兄弟來鎮子裡找我們,地址我都寫好,放在客房的桌子上了。”
許年誒的一應,叮囑着殷侯路上要多多小心,一派江湖再見的樣子。再瞧另一邊,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你可以在頂部";加入書籤";記錄本次(酒不醉人,人自醉)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