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顧猛再次告別柏林,開了新的旅途。
相比第一次離開,第二次離開更爲輕鬆一些,更爲安心一些。
什麼原因呢?
他坐在飛機上,認真地想了想原因。
主要又兩個。
一是雷奧和妮妮不在。
兩小跟着老菲茲去了瑞士度假,在草原上騎馬,每天玩得十分開心,連親爹親媽都忘了。
沒有兩小依依惜別的眼神,這一次他走得很輕鬆。
第二個原因是主要原因,這個原因與茱莉婭有關。
第一次離別之前,他在菲茲莊園充其量是個奶爸兼工具人的角色。
沒什麼存在感。
茱莉婭身價巨億,位高權重,潛力無窮。
自己除了一個世界超人的虛名,別的不值一提。
兩人之間的差距讓他多少有些不自信。
儘管茱莉婭對他的感情沒有變淡,但是時間久了誰能說得準?
或許下次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頭髮綠了,兩小有了個新爹。
那該多麼喪啊!
第二次離開時,感覺好了很多。
因爲他幫到了茱莉婭,找到了存在感,又或者說,找到了兩個人能夠繼續合作的基礎。
兩個人的感情也像是一次合作,互幫互助,相互需要是長期合作的前提,有共同的利益是維持合作的重要保障。
現在他們正是這種狀態。
顧猛寫策劃出主意,甚至在東德投資項目,甚至成爲工具人,都是在用所力所能及的方式支持茱莉婭。
而茱莉婭投桃報李,幫忙他在東德收購了幾家優良資產,算是回報之一。
老菲茲願意帶着他發財,算是回報之二。
還有不可雲的回報之三之四...
兩人漸漸地形成了利益共同體,加上兩個孩子的牽絆,兩人的關係更加和諧一致。
不過茱莉婭還是太強了,未來會更強大。
顧猛想要追上她的步伐,必須更加努力。
“先生,需要飲料嗎?”
“謝謝!”
顧猛喝了杯橙汁,飛機外的天色漸漸黑了,他閉上眼睛睡了一覺,醒來時已回到了香江。
今天回來,他沒有提前打招呼。
上次回來前,一個個都通知了,結果又沒回來,惹得大家一通埋怨。
他和張林從機場打的回到了紫雲臺。
下午五點多,夕陽西下,彩霞鋪滿了東邊的海面,海天相接處,一片橙黃色的海浪,分外美麗。
半山上的紫雲臺同樣籠罩在這片霞光中,別墅長廊草坪,平添了三分顏值。
“東家回來啦!”
開門的是保鏢彭盼,來到顧家三年多,兢兢業業,今年三十了,還沒個對象,大家都挺替她着急的。
“彭姐,鄧姐珺姐小妃回來了嗎?”
進了大鐵門,顧猛望着香江的家,身心都輕鬆了不少。
“珺姐在,鄧姐和小妃還在公司!”
顧猛點了點頭,走進了院子。
嘩啦啦~
還沒走到客廳,聽到屋裡傳來一陣搓麻將的聲音,還伴隨着一陣陣笑聲。
“我又胡啦!”
“阿珺,你的位置太好了,我要跟你換座位!”
“哈哈,清霞沒用的,我今天吉星高照,咳咳,早上起來聽到喜鵲叫!”
“哎~,你早說嘛,早說我就不來了”
“阿玉你別抱怨,你今天也沒少贏!”
“是是,你們都贏了,就我一個人輸!”
“哈哈,阿梅你別抱怨,話說牌場失意,情場得意...”
“別說了,除了顧猛,我眼裡就沒別的男人,說什麼情場?”
“哈哈這就叫一遇顧郎誤終身,珺姐你可要把顧猛看緊點!”
顧猛搖了搖頭,這幾位大姐也真厲害,每天工作那麼多,下午還能過來陪珺姐打麻將,這是一種什麼精神?
他放了行禮,走到了健身室旁邊的遊戲室。
三十多個平方,羊毛地毯、明亮的吊燈,實木傢俱,全套的現代化電子設備,可以看電影、唱卡拉OK,還可以打牌、打遊戲。
四位大姐不知道打了多久,把屋子裡搞得烏煙瘴氣的,小小的房間裡充斥着煙味酒味。
顧猛嘆了口氣,打開了窗子和換氣扇。
“顧猛?!”
大家紛紛回頭。
“咳咳,顧猛,你回來啦!”
鄧女士高興地喊道。
“粑粑~”
她懷裡的小咕咚高興地跳了下來。
“小甜心!”
顧猛抱着閨女,笑呵呵地向幾人打了聲招呼,“幾位姐姐好啊!”
“哈哈,珺姐,怪不得你說上午聽到喜鵲叫,原來是顧猛要回來,這確實是件大喜事!”
梅燕芳挖了他幾眼,笑吟吟地打趣道。
“顧猛,柏林好玩嗎,聽說那邊挺冷的?”張嫚玉笑問道。
“還好吧!”
顧猛抱着孩子站在門口笑道。
“顧猛是東北人,耐寒體質,每到冬天他身上就跟火爐一樣,一點也不怕冷的”珺姐隨口說道。
“真的?”
梅燕芳搓了搓手,笑道:“顧猛,我能試試嗎?”
“...”
顧猛能說什麼呢?
“阿梅,你能不能矜持點!”
林清霞白了她一眼,推了麻將說,“顧猛回來了,我們還是先走吧,下次再約!”
“你們繼續啊,別被我打擾了興致!”
“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親熱了,我們回去獨守空閨,哎~,無處話淒涼!”
“別發騷了,你要是想留下也可以!”
“好主意,哈哈~”
三位大姐說說笑笑地離開了別墅。
送走了客人,顧猛和鄧女士一同回到了客廳。
小咕咚一個人趴沙發上拆禮物,好多的禮物,小丫頭一邊拆一邊咯咯直笑,高興壞了。
鄧女士收拾了一下,賢惠地泡上了一杯熱茶。
“顧猛,你回來之前怎麼不打聲招呼,我可以開車去機場接你!”
“不用麻煩!”
顧猛微微一笑,他抱着閨女笑問,“小甜心,想不想爸爸?”
“想!”
小咕咚抱着一個芭比娃娃愛不釋手。
“有多想?”
顧猛又問。
小咕咚仰頭望着他眨了眨眼,抱着他的脖子,叭地一下親在了他的臉上。
“哈哈,我閨女真聰明!”
顧猛得到了女兒的反饋,特別高興。
忽然感覺身後有點異樣,他回頭看了一眼,鄧女士坐在沙發有些悶悶不樂。
她抿着脣,圓潤的臉上寫滿了委屈,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泛起了水汽。
“珺姐,怎麼了?”
顧猛放下小丫頭,奇怪地問道。
鄧女士輕哼一聲,背過了臉說道:“你一個月不回來了,一回來就甩臉色,你要是嫌棄我,我就搬回去!”
顧猛一聽事情大發了,他攬着鄧女士的腰肢問道,“我甩臉色了嗎?還有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珺姐你這麼漂亮,我一輩子都不嫌棄!”
“哼!放開!”
鄧女士拍了幾下他的髒手,沒有拍開,她氣惱地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彭姐,麻煩你看着小咕咚!”
他囑咐了一聲,跟上了二樓。
鄧女士臥室裡。
鄧女士找了一個行李箱,翻箱倒櫃地收拾東西,做出一副要離家出走的樣子。
“珺姐,這是幹什麼?”
顧猛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能緊緊地拉住她的手。
“放開,你放開我!”
鄧女士掙扎不開,只能被他抱在懷裡。
“珺姐,我們是一家人,孩子都多大了,你怎麼還在耍小孩子脾氣?”顧猛勸道。
“我耍小孩子脾氣?”
鄧女士拍了幾下他的胸口,氣惱地說,“是你耍小孩子脾氣吧,我和清霞她們在家裡打麻將,你一回來就擺着一副臭臉是幹什麼?你是不是嫌棄我什麼都不幹,只會在家裡打麻將,沒有鄧姐趙佳她們勤快是不是?”
“珺姐,我完全沒有這種想法,我們家裡有不缺錢,哪裡要你們在外面忙活,鄧姐她們喜歡做點事情,我支持,你在家忙着帶小咕咚,當然不能出去工作,我要是因爲這個嫌棄你,我還是人嗎?”
顧猛好話說了一籮筐,鄧女士才漸漸安靜下來。
她依然有些氣憤地質問,“你自己說,你剛纔看我們打麻將爲什麼要黑臉?”
“我...”
“你別不承認,清霞她們都看出來了,她們是被你嚇跑的!”
鄧女士氣惱地扭了扭他的小腰肉,硬邦邦的像牛皮,想撒氣也撒不了。
顧猛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剛纔我的臉色確實有點不好,可這不是因爲你們打麻將”
“那因爲什麼?”鄧女士好奇道。
顧猛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緩緩道,“珺姐,你身體不好,醫生要你好好休養,不能抽菸少喝酒,可你呢?”
“我沒抽菸,也沒喝,嗝~”
話沒說完,鄧女士打了個酒隔,她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喝了一點點紅酒,阿玉從法國帶回來的波爾多紅酒,她要我們品嚐一下,我真的只喝了一點點”
爲了表明語言的說服力,她拿指尖比了比,一點點。
顧猛輕哼一聲,拍掉了她的手,生氣道,“喝酒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說,就說抽菸,你多大的人了,難道不知道二手菸比一手煙的危害更大嗎?
身體明明不好,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要是哮喘又發作了怎麼辦,你別以爲哮喘是個小毛病,一旦救治不及,後果很嚴重,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你就是不爲自己考慮,也要想想小咕咚”
鄧女士低着頭,臉頰變得紅通通的,她擡起頭來,眼睛也是紅的。
她聲音軟糯地說,“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顧猛聽着心裡一癢,仍舊板着臉說,“不行!明天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要是出了問題,以後每天起來跑步!”
“每天?每個周行不行?”
“不行!”
顧猛掐了一下她的臉頰,“看看,你又胖了一圈了”
“你嫌棄我胖?好,我走!”
鄧女士又怒了,起身就要離家出走。
顧猛那能放過她呢?
“哼哼,進了我顧家的門,就是我顧家人,你還想往哪跑?”
“土匪活土匪a~”
“...”
事後,顧猛跟鄧女士商議了一下,家裡需要請一位擅長廚藝和照顧小孩的家傭。
以前本來準備找的,鄧姐幾個表示不需要,家裡女人多,有了外人彆扭。
只是現在鄧姐忙着公司,王小妃完全沒照顧人的天分,鄧麗珺又有些不着調,彭盼張靜雲兩個需要當司機、保鏢、護院、助理,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小咕咚最好有人專職照料,像漢娜女士那樣。
今天他的臉色不好,原因之一是鄧女士的病,還有個原因是小咕咚。
小傢伙不到兩歲,跟着四個大人一起吸二手菸,真的好嗎?
吸二手菸不說,還跟着學打麻將,不像話!
在養女兒的事情上,鄧女士比茱莉婭差遠了,整個一個沒心沒肺。
當孃的不合格,當爹的必須要注意點,免得小傢伙長大長歪了,教育起來更難。
“找吧找吧,我還以爲你真關心我,其實還不是爲你女兒考慮”
鄧女士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很不爽地說道。
顧猛好笑道,“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咱女兒吃醋?”
鄧女士本就紅潤的臉頰,更加紅了,瞪着眼睛道:
“我吃醋了嗎?你一回來又是黑臉又是欺負我,明顯是嫌棄我不會帶女兒...是啊,我只是窮人家的女子,哪裡比得上人家歐洲貴族大小姐?
人家家裡有專門的家庭教師,你要是喜歡那樣的女人可以多找幾個,我又不會攔着你!”
顧猛無奈地笑了笑,“珺姐,我可沒嫌棄你,我也是山溝溝裡的人,也不會帶孩子,我只是提個建議,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家裡事你們做主,我只有建議權,沒有決策權”
“知道就好!”
鄧女士翻了下身子,“這件事我來辦吧,要是你來找人,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拉一個年輕女人進來,你不嫌煩我們嫌”
“你真是想多了,我這幾年算得上是潔身自好吧?”
“哈哈,潔身自好這個詞跟你有關係嗎?”
鄧女士報復似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去年你睡了一年,沒辦法作惡,今年才醒又禍害了小妃,嘖嘖,我以前還以爲你把她當妹妹呢,虧你下得去手!”
顧猛聽了羞得老臉通紅,他氣惱地抓住鄧女士的手,“珺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潑辣了,抓住個小辮子就不放手,我今天必須要好好跟你講講道理”
“放手,鄧姐小妃回來了”
“她們早回來了,還在門外呢,哼哼~”
“混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