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子寧走後,秦時月帶了清歌去流雲居。
已經有一段時間不來流雲居了,秦時月再度站到流雲居前,有一些的感慨,她的母親,竟和她。如此陌生。
院子裡有灑掃的婢女見了秦時月,折返到屋子裡通傳。
秦時月等了半響,等來了跟在母親身邊的劉嬤嬤,她一臉慈祥,安分老實地給秦時月行禮,秦時月連忙扶起她,不敢消受。
這劉嬤嬤是母親的奶孃,深受母親愛戴,秦時月又怎敢讓她行禮。
“劉嬤嬤,你這是作甚?理應是我給你行禮纔對。”秦時月扶着她,不好意思地說。
劉嬤嬤慈祥地笑了笑說:“小小姐說笑了,老奴怎敢受你的禮?”
兩人寒暄了一番,秦時月才問:“母親的身體是否還好?”
“還好,湯藥都少進口了,還算健朗。”劉嬤嬤很是欣慰地笑,皺紋密佈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樓雲拂就相當於自己的女兒,她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牽動她的心。
“如此甚好。”秦時月輕輕地點點頭,話鋒一轉問:“母親現在可方便,月兒想進去瞧瞧,順便和她稟報一些事。”
劉嬤嬤的神色之間有些的難爲情,雙手揉着裙襬,欲言又止。
秦時月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的心思,試探地問:“嬤嬤,是不是母親不想見我?”
以前來流雲居,樓雲拂也鮮少願意見她,有時候見她,也是沉默不語的,氣氛甚是尷尬。
現在,樓雲拂乾脆是不見她了。
劉嬤嬤有些尷尬,難爲情地拉着秦時月的手,愛憐地說:“小姐喜清靜,小小姐莫要怪你娘。”
生怕秦時月怪樓雲拂,劉嬤嬤萬分的擔憂,這母子關係這麼僵,她在旁邊看着,也很是揪心。
秦時月搖搖頭,“怎麼會呢?她是我母親。”
雖是這樣說,心裡難免有些的辛酸,在這護國公府裡,她孤立無援,就連自己的母親,也把她拒之門外。
“小姐聽說小小姐定於元宵嫁過去九皇叔府邸,吩咐老奴給小小姐打點好了嫁妝,小姐心裡,還是極疼小小姐的。”
知道劉嬤嬤是想要讓她心裡好受一點,秦時月徐徐地笑了笑,沒言語。
樓雲拂在想什麼,她不知道,她從來都不明白這個母親究竟是爲了什麼?以前,父親對她也是極好的。
只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僅僅是一夕之間,她就搬去了流雲居,從此不踏出流雲居半步。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成爲了秦時月心中的一個謎。
見秦時月一副沉思,劉嬤嬤以爲秦時月是在傷心,未免也有些的難過。
“小小姐想要和小姐稟報的事情,小姐已經知道,她讓老奴告訴你,你長大了,任何事都需你自己拿主意,她不會干涉。”
好一個不會干涉,這分明是一種冷暴力,無聲地疏離秦時月。
秦時月頷首說:“母親既然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
樓雲拂不肯見她,秦時月也不想給她添堵,順了她的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