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候秋月端着一個托盤,小心翼翼地進來了,托盤上面,是一個瓷碗,瓷碗裡面,是黑不溜秋的湯藥。
“季先生,你驗驗吧!”老夫人吩咐。
季如笙應聲去試毒,不一會便臉色凝重地說:“老夫人,這湯藥裡面,的確滲了一些蝕骨香,只是分量不多,難以察覺。”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特別是老夫人,已經氣得臉色漲紅,拍了一下桌面,指着沈柔怒喝:“好你個沈柔,雲拂對你不薄,你爲何要這麼對她?”
當年要不是樓雲拂寬容,這沈柔怎麼可能在她樓雲拂剛入門不過三個月,就風風光光地被秦公卿給擡進門了?
樓雲拂也真能忍,在沈柔進門之後,秦公卿對她百般好,她這個正室,都沒有那樣的厚待。
現在,樓雲拂都把護國公府女主人的權力給了她了,只要秦時月嫁出去了,沈柔便能獨掌大權了。
她爲何還要這麼狠心來毒害她?
“真是最毒婦人心,你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老夫人氣得混了,連自己也是女人都忘了。
沈柔受了巨大的刺激,幾乎要暈倒了過去,幸好旁邊的秦公卿及時扶住了她。
“老爺,你要相信我,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她們誣陷我。”沈柔抓住秦公卿的手,哭得像個淚人。
秦公卿見着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心軟了,和老夫人說:“母親又不能證明着湯藥是柔兒送過去文萱院的,怎可就此定奪?”
“你……”見秦公卿如此偏袒沈柔,老夫人氣得氣血攻心。
“母親,冷靜一下,不要氣壞了身子。”樓雲拂扶着她坐了下來,扶着她的背給她順氣,柔和地勸慰她。
面對如此混亂的場景,她還是安之若素,淡然地看着眼前的混亂,不驚不喜,做足了兒媳婦的孝順。
老夫人握着樓雲拂的手,連聲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護國公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烏煙瘴氣了?”
樓雲拂溫婉地笑了笑,“母親這是多慮了,護國公府不是還好好的嗎?都是一些人各自的行爲,礙不着護國公府。”
“對,不能讓這些人礙着了護國公府。”老夫人聽了樓雲拂的話,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情緒更加激動了。
她陰着臉厲聲問秦如鳶:“如鳶,你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着湯藥是沈柔屋裡送過去的?”
秦如鳶誠惶誠恐地跪着,頭幾乎碰到了地板,聲音柔弱地說:“孫女有大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春兒爲證,就是她按照大姨娘的吩咐端着藥來的。”
“她爲何要爲你作證?”老夫人雖然氣昏了,但是還是理智地問了一句,畢竟,春兒是大姨娘身邊的人。
“孫女和春兒分析了其中的要害,大姨娘這樣做,害的是夫人,要是夫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查出來,大家都不會有活路,春兒怕了,她央求孫女,她出來作證,希望奶奶能夠饒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