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班師回朝,排場可大了,百姓們都涌到城門口迎接觀禮去了,小姐,我們也去瞧瞧吧。”
這人打了一場漂亮的勝戰回來,老百姓自然對他愛戴有加。
只是每當京城百姓提起九皇叔即將在元宵節迎娶秦家惡名昭彰的秦大小姐的時候,都齊齊地搖搖頭。
這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九皇叔夜寂就是那一朵鮮豔的鮮花,秦時月是那一坨牛糞。
秦時月想了想,淺笑地搖頭:“不去了,現在外面這麼熱鬧,我們也瞧不到什麼。”
他急着入宮去述職,應該也沒時間,她去了也沒什麼用。
“可是,小姐,你一點都不緊張嗎?外面那麼多女子對九皇叔虎視眈眈的。”青竹很想去湊熱鬧,見秦時月不想去,直接急了。
秦時月雅然微笑,不語。
這男人心裡若是真有她,別人又怎麼能撼動半分?
心裡若是沒有她,世上萬千女子,皆可入了他的帳中。
見秦時月還無動於衷,青竹直接急了說:“小姐,我直和你說了吧,聽外面的人說,這次九皇打敗汴梁,汴梁有意和親,已經把他們的公主都送來了。”
“這又與我何干?”
秦時月依舊不爲所動,每畝溫軟地看着小秦森一個字一個字寫下的,歪歪斜斜的字樣。
“怎麼會和你沒關係呢,聽說那汴梁的公主可開放了,她竟然揚言,非九皇叔不嫁。”
青竹說得憤慨不已,這世上竟然有這般無恥的女子,敢說出這般話來。
秦時月的眉目終於鬆動了一些。
坐直身體來,想了想青竹的話,事不關己地說:“聽說汴梁民風開放,兒女婚姻自由,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裡,並不奇怪。”
說完,端起桌邊的一杯茶來輕抿了一口,也並沒有說別的什麼。
青竹急了,她本來是想要說這些讓小姐有危機感的,卻不曾想小姐竟然半點都不在意。
“小姐,你再不都關心一下九皇叔,被小人鑽了空子就不好了。”青竹真是急壞了,生怕那什麼勞什子公子成爲了上位者。
一旁的清歌把剝好的瓜子端上來,笑着打趣:“你這丫頭,小姐都不急,你急什麼?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竟會胡扯。”秦時月笑着阻止她們的話。
轉了話鋒問:“清蕪和圖歡回來了沒有?”
前些時候,九皇叔讓靈姬在清蕪的體內植入溶髓蠱,以爲清蕪會有異議,誰知她半句不說,直接讓溶髓蠱入了身體。
清蕪和圖歡比較熟悉江湖之事,爲了查清是誰僱傭殺手來刺殺秦時月,她特意派了他們出去查。
已經出去有半個月,想來,也該是回來了。
“今個早上收到清蕪的來信了,她說,約摸今晚能回到,能趕上年夜飯呢。”清歌笑着和秦時月說。
因爲有了清蕪和圖歡,秦時月做起事情來,方便了許多。
果然,留下圖歡,是正確的選擇,而清蕪想要殺的人是五皇子夜舯政,圖歡被她所用,也沒什麼壞處。
“嗯,吩咐下去,讓廚房準備準備,晚上大家一起吃年夜飯。”
“好的,小姐。”青竹聽說晚上有吃的,提着裙襬便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