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人別勸了,本宮,非九皇叔不嫁。”
扶搖的態度非常堅決,讓有心勸阻的公孫欒,只得把所有想要規勸的話給噎了回去。
看來,扶搖公主和秦時月,是槓上了。
公孫欒退出來後,偶然回頭,見着殿內的珠簾後,緩緩地走出一個人來,衣衫豔紅,身段袖長,似男似女的,瞧得不清楚。
感覺身後涼絲絲的,他加快腳步離開。
再說另一邊的暢然宮,皇帝和楊國師,也就是自己的丈人,在品茶。
大半夜的品茶,也不怕晚上睡不着。
那楊國師卻是沒什麼心情喝茶的,有些的憂慮地問:“皇上,今天九皇叔拒絕了這場婚事,恐怕會給北晉,帶來無妄之災啊!!”
主和的楊國師,是非常贊同這門親事的。
皇帝喝了一口茶,這纔開口:“要是和親,我邦是被人要挾不得已爲之,失去了國之威望,要是不和親,恐有戰事,不管怎麼做,都艱難。”
皇帝的私心裡,還是希望和親的。
畢竟,就算被要挾,沒有了威風,至少,可以滅後世之憂。
但是按照九皇叔的說法,就算是現在答應和親了,他們也不會安分,皇帝想來想去,九皇叔的話,也大有道理。
“可是,九皇叔如此囂張,難不成皇上就放任他這般?”
楊國師那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的精光,閃爍不定。
太子若能順利登上皇位,他必定能夠位極人臣,楊家一定能夠昌盛百年。
要是被野心勃勃的九皇叔即位,那麼,楊家必定會有滅頂之災。
皇帝嘆了一聲,無奈地和楊國師說:“國丈有所不知,朕也不滿老九專權,可是沒辦法啊,兵權,大半都在他的手上。”
得兵權者,能得天下。
這個道理人人懂,只是這麼多年,九皇叔四面征戰,已經把大半的兵權收在自己的手中。
楊國師有些急切地說:“那皇上就安於現狀?”
“怎麼可能呢?”皇帝斜睨了一眼楊國師,那眼眸裡閃過凌厲殘暴的光芒,緩慢地說:“朕要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把兵權收回來。”
皇帝端着那精緻的茶杯淺淡地笑了笑:“沒有了鋒利牙齒的老虎,再怎麼能,也不頂事了。”
在他看來,九皇叔就是兇猛的老虎,而兵權,就是虎牙。
“皇上可有萬全之策?九皇叔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朕當然知道他不好對付,不然這些年,他還能活得好好的?”皇帝冷笑了一聲。
已經完全露出了奸詐惡毒的真面目,當年追殺他,竟然被他跑了,還被汴梁給送了回來。
他拿他沒辦法,這些年,他迅速地長成了他所不能控制的鬼王夜寂。
要是早知道這樣,當年他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違抗先皇的遺命,也要把他給殺了。
現在想想,真後悔。
皇帝慢悠悠地喝着茶,扯開脣角笑:“想要殺死他,還是要借齊楚金三國的力量的。”
他的目光深遠,已經有了決策。
楊國師想要問,卻被皇帝擡手阻止,兩人進行下一個話題。
秦時月早上起來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大噩耗。
清蕪臉色凝重地來和她說:“季如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