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的題外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黴運當頭,我越是想早點完稿,就越是發生各種意料之外的情況。接連四天感冒發燒,小魚動都不想動,一直躺着連電腦都沒有摸過。明明就只有三章就完稿了,這情況真是悲催呀!今天感覺稍稍有些好轉,先碼出一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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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趁着皇后愣神之際,一晃身子,竟然將昏迷太子抓在手中。而她的另一隻手卻是放在了太子的頸項上,只要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太子肯定要命喪黃泉了。
“子墨,你要做什麼?”自己的兒子被人挾制,皇后頓時驚慌起來。
“那還用說嗎?”子墨冷冷的笑。“當然是要他的命。”說完她的左手已經開始發力,雖然是在昏迷中,可太子的臉色迅速變得青紫起來。
此時躲在窗外的餘喬也是一陣糾結,在這麼複雜的情況下她到底要不要取救人,那動手的女人好像纔是惠兒的親生母親吧。這讓她怎麼出手。
就在餘喬猶豫的一瞬間,宮牆外忽然傳來一陣喧譁,緊接着就是轟隆一聲巨響,那緊閉的宮門竟然自外向內整個倒了下來。
這個變故將如今處在大殿內的幾人都吸引住了,就連那子墨的手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誰?”
“娘娘。”從門外忽然竄進一條翠色的人影,並快速直撲到皇后身前。
眼見來人只有一個,那子墨冷哼了一聲,便也放下心來,當下手中就又要發力。誰知從她頭頂卻忽然射來一柄飛刀,而緊跟着那飛刀而來的卻是一圖巨大的黑影。
此時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從正門飛奔而來的翠兒吸引住了,這從天而降的一人突然衝子墨發動襲擊,根本就沒有人能反映過來,就是那君神一時半刻也救援不及。
可那來人只是從子墨手中劫走了太子,卻並沒有傷害子墨的性命。等到他將太子放在一旁然後擡起頭來的時候,皇后的眸子忽然一亮。“師兄。”
不錯這人正是餘喬的師父,李巖,他原本離京多日,今日到達京城的時候正好看到整個皇宮火焰滔天,想到皇宮中還有那人,就忍不住想來看看,而他在闖宮的時候正好遇到一路殺回太子宮的翠兒,翠兒像是早就知道李巖是誰,當下就向李巖求援請求他一同前往太子宮救人。
“師妹,好久不見了。”李巖看到皇后臉色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多謝師兄相救。”皇后站直了身子說道。不知爲何,她並不想讓他見到她如今這種狼狽的模樣。
李巖神色冷淡,一言不發。
“哦,原來你就是我姐姐的那個師兄呀。”雖然手中的人被救走了,可子墨並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你不是跟她有仇嗎,又怎會幫她。”子墨伸手一指皇后,可她並沒有讓李巖回答的意思,反而接着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爲了你那個徒弟是吧。你是不是覺得害他們骨分離心中有愧,所以此時纔會來保護這個欺師滅祖的叛徒,我說的對嗎?”
子墨說到這裡,挑釁的望了皇后一眼。“可你又知不知道,你抱走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當年她爲了當上皇后,便假裝懷孕。最後生生從我懷中搶走我的孩兒。你的徒弟惠兒根本就是我的兒子。”
“什麼?”李巖不敢置信的叫道。“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子墨笑道。“她連自己的師門都能出賣,何況是區區一個孩子的騙局。”
李巖大概怎樣也沒有想到,他會聽到這樣的話。“師妹,這是真的嗎?”
皇后咬牙狠狠的瞪得子墨一眼。“師兄,你知道她是何人嗎?她是蜀間宗主的女兒,當年攻陷師門的事情她也算是個主謀。她方纔的話根本就是想要挑撥離間,師兄你萬萬不可相信啊。”
這話從皇后口中說出,更是讓李巖如遭雷擊,他心中對於蜀間的恨和執着沒有人比他自己還明白了,若這女子真是蜀間宗主的女兒,那他絕不會放過她。李巖原本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可是在聽到蜀間這二字之後,他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思考這兩人的話到底意味着什麼。
李巖的眸子忽然間染上了一抹血色。“你,是蜀間宗主的女兒。”
那子墨被李巖的眸子看的一驚,正要出言反駁,那一直垂首站在一旁的男子忽然站出來護在子墨身前,他已經從李巖身上感到濃烈的殺氣,當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主子遇到危險。
李巖先前沒注意到這個男子便還罷了,此時他一看到這男子,當即就咬緊了牙關。這男子不正是之前他潛入蜀間探聽消息時,蜀間的主子君神嗎。而這人對那女子如此維護的態度,不正說明那女子的身份了嗎。
“好,好,好。”李巖大叫三聲好。“我要你們給我師門陪葬。”當下就瘋狂的攻了過去。
只憑李巖一人自然打不過那君神和子墨聯手,可此時翠兒卻在皇后的示意下出手攔截住那君神,讓李巖獨自跟子墨交手。
翠兒的功夫雖說及不上那君神,可是一兩百招還是能撐下來的。那子墨的功夫就有些不濟了,她在李巖的瘋狂攻擊下早就左右制肘,險象百出了。
李巖的刀已經在她的身上劃出道道血痕,這讓她想要出言自救都是不行。
而隨着李巖攻勢越加凌厲,子墨終於被李巖逼到牆角,此時只要李巖一刀下去,這子墨定然活不下去了。
那在一旁觀戰的皇后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原本以爲必死的局面,現在卻峰迴路轉有了轉機,只要那女人一死,李巖和翠兒一起圍攻那子墨的手下,必定能將他擒住。到時候,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她的兒子也能順利當上皇帝。至於那女人的孩子,必定不能讓他再留在這世上。
原本事情到了這裡,似乎也不會再有什麼變數了,可不要忘了,窗外還有兩個一直在觀戰的人呢。雖然說其中的惠兒因爲震驚已經陷入了呆滯中,可餘喬還很清醒呢,那一瞬間她從皇后臉上看到了一抹殘忍的笑。她當即知道自己就不能再觀望下去了。
“師父,住手。”餘喬大吼一聲,整個人穿窗而入。
被餘喬這一吼,李巖手下不自覺的頓了一下,那刀刃只是剛剛劃破了子墨的皮膚卻終於停了下來。
餘喬的加入,然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師父,你不能殺她,她雖然是蜀間的人,可她也是惠兒的親生母親。”
“胡說八道。”皇后撐着搖搖欲墜的身子說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兩個自己都清楚,還有一點,我想師父應該想知道,你問問她,當年他們究竟是怎麼攻破我們天遙派的,而他們有是怎麼知道我們天遙派有寶藏存在的?”餘喬伸手指着李巖刀下的子墨。
就在餘喬問出這話的時候,皇后就知道方纔她們之間的對話已經全都被餘喬停了去。看來今日的這道坎,她是過不去了。
子墨雖然被刀駕着,命懸一線,可她卻忽然哈哈一笑,並將目光放在李巖身上。“我真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的兒子可能早在她生了親生兒子之後,就活不了了。其實說起來,我們蜀間也是一顆被她利用的棋子。若不是當年她用你們天遙派的寶藏誘惑我們,隨後又在我們圍攻天遙派的時候給你們師門的人下藥,我們哪能那麼容易就攻下天遙派。要知道你們天遙派那是可是個大門派。就我們那些人還真打不過你們。你只知道你這個師妹窺視你們師門的寶物,在師門被圍攻的時候攜寶叛逃,可你卻不知你的仇人其實就是她。你雖恨她叛逃,可你從來也沒想過要取她性命是吧?”此時的子墨看着李巖的目光卻多出了一些憐憫。是呀他們這些人可不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嗎,其實他們都是可憐人。
李巖踉蹌了一下,手中的刀也忍不住鬆掉了。
此時那子墨卻根本不管自己頸子上的鮮血,只是一步步向皇后身邊走去。“王素簡,這個名字恐怕你自己都快忘了吧。”
似乎在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之後,那皇后又變得一臉平靜。不知道她是甘心等死,還是另有其他想法。“是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的名字。”皇后微微一笑。“師兄,當年若是我根本就沒有從你口中聽說什麼寶藏的事情該有多好,那我是不是就能好好的當你的妻子,我們是不是就都能過的幸福了?”皇后也平靜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沒有人發現她眸子中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