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彈玻璃的保護下,張斌和局長等人的前面,還站着一排的防爆警察。
雖然沒什麼作用,但是聊勝於無,心理上也要好一些。
外面,拆彈人員正在進行拆彈操作。
此時國內的拆彈基本上都還是處於人工拆除的階段,而且有時候機器人成功的機率並不高,畢竟此時的機器人還是沒有人拆彈來的智慧,目前各種型號的炸彈都有,還是需要拆彈者具有隨即處理各種突發狀況的能力。
如果是一些比較厲害的炸彈,並不是如電影裡面演的,兩根紅藍線,剪錯了算是運氣不好。
當然,一般情況下爲了確保炸彈製造者自己不會搞錯,他們會用不同顏色的線來組裝,但是一般經過專業訓練的製造者都會直接進行編程,也就是你剪斷任何一根線,依然會發生爆炸。
現實中更多的炸彈是直接抽出****,但是熱能炸彈不僅僅是抽出****這麼簡單。
整個拆彈過程一直從上午十點半持續到十一點,拆彈人員出來休息了一次,因爲悶在防爆服裡面也不好受啊,渾身跟洗了澡一樣。
除了所有人被保護在辦公大樓裡面,外面的人也被拒絕進入,偌大的操場上就只有數十臺車和拆彈人員。
不過裡面的人也沒有閒着。
他們讓人去調取刑警支隊入口處的監控錄像。
既然這些人安裝了炸彈,那就肯定進來過,只要過了這個門,那就肯定會有所發現。
爲了不遺漏任何一個人,這些人直接從早上開始上班的時候放,而且是不加速的放。
上午十一點半,拆彈人員終於手裡拿着一個巴掌大小的炸彈鑽了出來,朝着裡面的人遠遠的揮手示意。
危機解除。
“太好了”,局長握了握拳頭,朝着其他人吩咐道,“把玻璃拉上去”。
就在這時,轟然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直接給炸懵了,都不由自主的偏過頭,用手擋着眼睛。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面再次傳來一聲更大的爆炸聲,緊接着便是無數大小的爆炸聲,隨即大家便是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大廳裡充斥着一股直擊內心深處的聲音,讓人耳膜生疼,腦袋發暈。
一兩分鐘後,所有人才回過神來。
當他們擡頭往外看去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高強度複合材料製成的防彈玻璃,此時已經碎得體無完膚,但是不得不說一聲,在高強度玻璃這個領域,國內確實做得不錯。
儘管已經完全碎掉,但是這些玻璃依然沒有掉落下來,如一張蜘蛛網一般,穩穩的立在大廳前面。
無數的碎痕讓他們甚至看不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很多人幾乎都條件反射的避開外面強烈的光線,完全沒看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即使是強如陳義等人,也在爆炸的第一刻閉上眼睛,避免被強光傷害。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外面發生了連環爆炸。
當大家一起用力將這塊已經碎得不能再碎的玻璃砸開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徹底震驚了。
只見到處都是被炸燬的汽車,不少還在燃燒着,被炸飛的零部件到處散落着,整個大樓前面的操場一片狼藉,被炸燬的汽車到處都是。
張斌找到了自己的那輛悍馬,第一次抵抗住了一顆炸彈的這輛悍馬車,此時已經是從原地飛出去四五米,到處都是一片焦黑,兩扇門不知道飛哪兒去了,車身也是坑坑窪窪的。
即使是經過特殊改裝過的悍馬車,此時在如此大威力的炸彈之下,也扛不住了。
當看到這一幕猶如在戰場上才能見到的場面,所有人都以爲自己在做夢。
如果不是那面防彈玻璃,或許他們今天真的要出事。
但是他們足夠的幸運,可是位於爆炸中心的拆彈人員,卻是直接犧牲了,他們除了找到一個還算是完整的頭盔外,其他的部位已經是四分五裂了。
除此以外,大樓前面兩邊的辦事窗口也被爆炸的強波給震垮了,好在辦公大樓只有兩層,而且佔地面積比較大,加上爆炸的地點距離大樓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夠扛得住這次的爆炸。
“啊,欺人太甚”,局長氣的渾身發抖,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連張斌也不得不認爲,之前的暗殺如果是陸禹做的,信息局可能會因爲合作當做沒發生過,任由地方去調查。
但是現在,這已經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了。
如此巨大且密集的爆炸,根本隱瞞不住了。
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政府都必須得表態了。
即使是陸禹,恐怕這次也不得不面對政府的詰問吧,甚至會刀戈相向,當然,沒什麼是不能談的,國內的體制,再大的事情也能壓得下去,只要你能給出政府想要的,或者帶來更多的東西。
只是張斌依然震驚於陸禹的手段。
如果這僅僅是針對自己的話,那他不得不佩服,陸禹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爲了對付他一個人,竟然用這麼大的陣仗。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做得出來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張斌現在可不會認爲陸禹只是想要嚇嚇自己,這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或許真的什麼時候都做得出來。
因爲這次的爆炸,原本已經變得很熱鬧的刑警支隊,此時變得更加熱鬧了。
省公安廳來人了,刑警總隊來人了。
爲了能夠停下那麼多的車,裝下那麼多的人,刑警支隊緊急調來幾臺大型設備,將這些已經完全炸得不成樣子的車給拖了出去。
而且出去的時候還得蓋上篷布,以免被人知道。
刑警支隊外圍沒有高樓,所以民衆只知道里面發生了爆炸,最多是懷疑,政府有的是解釋的理由。
只是已經被炸壞的地面不是一兩天可以弄好的,必須要全部翻新一次了。
張斌因爲是直接關係人,所以沒辦法離開,只能是留了下來。
不過他現在真的很擔心家裡面的人,陸禹如果真的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說不定會直接炸掉他的別墅,他覺得這完全有可能。
張斌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