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年紀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兒女們也都不在身邊。
過年的時候,都回來看看,平時冷清的家裡頓時顯得熱鬧起來。
可能這是老人一年中最高興的一天了。
看着滿屋的兒女,孫子,外孫,臉上的笑容早就掛在了臉上。
歲月留在臉上的痕跡和笑容摻雜在一起,這是一聲的印記。
孫洋一家人進屋以後,坐了沒一會,大舅就張羅着去上墳。
沈夢露留在了家裡陪着帶着孩子的王霞,樑燁也沒有去,也留在了家裡,其他的人收拾着東西出發了,往祖墳走去。
姐夫,沈夢露一個人現在門口,看着村子裡來來往往的人流,不知道什麼時候樑燁找到了沈夢露的旁邊。
平時寂靜的村莊,在過年的時候,顯得格外的熱鬧,家家戶戶都是忙裡忙外的。
招呼着親朋好友,擺上一桌好酒好菜,招待着前來的親朋好友,敘說着過往一年的往事,憧憬着新的一年嚮往。
沈,弟妹。樑燁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了弟妹。
你還記得那會在哈爾濱抗洪救災的時候嗎?
樑燁不知道爲什麼好好的提起了那會的事情,沈夢露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記得,很清楚。忘了什麼?沈夢露也不會忘記哈爾濱抗洪救災的那段往事。
風起與青萍之末!那是他和孫洋緣起的地方!
老闆,不容易,他心裡有着不爲外人所知的理想,有着自己要承擔的責任,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會的1.5個億,幾乎相當於他當時一半的資產了
樑燁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起這些事情,可能就是隨口說說,也可能是由感而發。
沈夢露也沒有打斷樑燁的話語,在一旁認真的傾聽着。
而另一邊孫洋已經跟着大部隊來到了墳前,
上香,擺貢品,然後開始跪在墳前磕頭。
孫洋他們也跟着在墳前嗑頭,只是聽着大舅一個個介紹這地方埋着的是誰,這地方埋着的是誰?
但是在心裡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孫洋連姥爺都沒有見過,很不用說其他人,
哭是哭不出來的,壓根就沒有什麼感情,眼淚就是再廉價,也是需要感情的。
等孫洋嗑了一圈,回到姥爺的墳前的時候,郭美潔已經淚流滿面了。
也許父親已經去世多年,但是音容相貌不管多少年過去,還是活在兒女心中。
但是等下一輩人呢?還回來到這個地方嗎?
也許孫子們會來,孫女們會來,但是外孫呢?
也許會,也許不會了吧!
一陣輕風吹來,紙錢燒盡以後得菸灰被風捲上了天空,洋洋灑灑的,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闆,他不容易,肩膀上承受了好多不屬於自己的責任,總好像在有什麼追趕着一樣
孫洋一直以爲都覺得樑燁屬於那種大大咧咧的人。
其實不然樑燁也有細膩的一面。
呵呵,說多了,您整天和老闆一塊生活,應該瞭解老闆更多。
樑燁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沒有,孫洋整天在外邊忙,我一直以爲他就是爲了掙錢,爲了自己的雄途霸業呢。
沈夢露笑了笑說道。
兩人沒有再多聊,就回家家裡了,隨後孫洋他們也都回來了。
孫洋攙扶着母親,郭美潔的眼睛還是紅紅的。
沈夢露也跑過來安慰郭美潔,不過逝者已逝。
很快一家人就吃起了團圓飯將悲傷又一次深深的掩埋在了心底。
下午回去以後,孫洋在書房寫着毛筆字,沈夢露給孫洋泡了一杯茶,坐在一旁認真的看着,隨意的問道:
老公,我又個問題想考考你。
沈夢露笑呵呵的說道。
你說媳婦?孫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沈夢露一臉的認真,心裡微微有些疑惑。
你說,咱家的交電費水費的卡放在哪裡?
好好的問這個幹什麼?孫洋一臉的尷尬。
放在廚房的左邊櫃子裡的第二個抽屜裡,笨蛋。
這樣,我再問你,家裡的感冒藥在什麼地方?
我
在臥室的
家裡的備用鑰匙在哪?
在哪?
沈夢露一連問了孫洋好幾個家裡日常生活方面的問題,可是孫洋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孫洋滿臉的尷尬,而沈夢露卻毫不在意還是一邊問,一邊給孫洋說着,告訴他,家裡備用鑰匙在哪,平時用到的東西在哪放着。
一下午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晚上的時候,孫洋不知道是爲了報復下午的事情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格外的強壯,一連三次以後,這才得意的睡去。
沈夢露看着安詳的睡着像個孩子似的的孫洋,想着上午樑燁的話語。
其實她有的時候也知道,孫洋除了和自己在家人面前能表現的像個孩子似的。
其他的時候,總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
在外邊不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
只是一次次抱着自己才能夠渾身放鬆下來時候的樣子,讓沈夢露知道,其實孫洋在外邊挺不容易的。
孫洋的樣子不算帥,普普通通的,但是就是這個普普通通的樣子,卻讓沈夢露看的癡了。
彷彿要永遠的把孫洋的樣子留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浸溼了枕邊。%永\a久uV免費,看◇小j、說
滾燙的淚珠,離開眼角以後,很快就變的微微發涼。
順着眼角,劃出一條悲傷的痕跡,浸入到了枕頭上。
淚水在枕頭上的印記慢慢的放大,眼淚卻沒有停下來
但是孫洋的樣子卻被沈夢露一筆一劃的深深的刻在了心裡。
慢慢的和沈夢露心裡的那個他重合了起來,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孫洋的樣子早就被自己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中留在了心靈最深處。
這是沈夢露知道小佳瑤的事情以後得第二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是枕邊還未乾的淚痕,清晰的見證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