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盈在外面說:“算了。既然她們不願意我們接觸,就走吧。”
“呸,何音,你不過就是一個名聲敗壞的野丫頭,還真當自己是一盤菜了,我早晚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你等着瞧!”
“走吧,江哥。”
我舅舅拉住了呂盈的手,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坐在房間裡想了一下午,第二天在肖瑞的旅館,和我的兩個冷飲店的外面,出現了幾張大型海報,上面寫着:本肖瑞和何音夫婦同舅舅李江,舅媽呂盈,還有姥姥和姥爺之間沒有任何人經濟合作。涉及到任何金錢來往,借錢擔保等經濟事件,與我們無關!
同時又在去村裡面的那些車子上面都引發了大量的傳單,見人就發一張。告訴這些村民我們和我舅舅一家完全沒有關係了。
我舅舅那時候已經帶着新娶的老婆去隔壁縣城,並不知道。
姥姥和姥爺知道了之後趕緊過來了。姥姥見到條幅,像是瘋了一樣的過來,要撕扯下來。被肖瑞攔住了。
“這東西不能動。”
姥姥氣的喊道:“你們這是要幹啥!你們咋就這麼不嫌乎磕磣啊!”
“有啥磕磣的,我就是要斷絕關係!”我冷冷的說:“以前,他佔點便宜,趴在我們身上喝血,我就忍了,始終是一家人。現在一個賤人要藉着他毀掉我一輩子,我能答應?這女人幾次三番差點要我的命,現在要當我舅媽。我還要和你們來往?我又沒瘋!”
“你胡說,你舅媽都說沒有那回事了!你看她笑容甜甜的,咋能趕出這樣的事!”
“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信我?那好,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該給你的五十塊錢。到時候給你,你馬上走人吧!”
姥姥氣得過來抓人,被身後的姥爺給扯回去了。
“你抓我幹啥?”姥姥跳着腳的喊道:“老頭子,你看看妮子現在這樣!簡直是沒人心啊,纔有幾個錢啊就急不可耐的斷了關係,那新媳婦家世那麼好,溫柔能幹,咋能做出那樣的事呢,她就是誣陷!我看她們就是不想給新媳婦見面禮,所以才這樣的!”
我冷聲道:“見面禮也不過幾百上千的,我們犯得上嗎?我的話你一句也不相信,還爲了一個惡毒的女人罵我們?你們願意引狼入室,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的了好處我不會沾染分毫!但是遇到了事情了,也不要拖累我們!”
“你這個賤丫頭……”
“閉嘴!”姥爺喝止了她,又看向了我的方向:“妮子,你說實話,有這樣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當然!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姥爺,知道她的前一個丈夫是怎麼死的嗎?呂盈嫁給他之後倆個月就出了車禍,現在交警懷疑有人在車上動了手腳,目前沒有證據並不代表她可以永遠沒事兒,你們怎麼樣我不管,我只求不要坑害我就行了。”
姥姥恨得咬牙切?的:“聽聽她的話,這是人能說出來的?竟然這麼侮辱自己的舅媽?我告訴你,你嫉妒呂盈也沒用,你就是沒她好看,沒她聰明!我知道你擔心啥,不就是害怕你舅舅攀上了呂家這條大船飛黃騰達嗎?呸!死丫頭片子這麼卑鄙!早知道你這麼缺德,真是該生下來的時候就把你扔了!你都搶了人家的對象。還說這些難聽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她到底是被舅舅和呂盈灌輸了什麼,把一盆子又一盆子的髒水破到我身上!
肖瑞拉住我的手:“走吧。不要管他們了。”
“站住!你們倆以爲這樣就沒事兒了?老頭子,你不教訓我教訓她!”
“夠了!”姥爺喊了一聲,瞪着姥姥:“咱們兩個離婚吧!”
我們全都愣住了。怎麼吵着吵着,姥爺要離婚了?肖瑞也回頭看着他們。
“老頭子……你瘋了吧?”
姥爺道:“我相信妮子的話。你既然這麼疼兒子,以後和李江他們過去,我和你離婚了,跟着妮子。咱們分開!”他說着又轉向了我:“妮子。你能接受我嗎?”
我哽咽着點點頭:“我能!姥爺。謝謝你能相信我!但是你們不見得非要離婚啊,都這麼大歲數……”
“不瞞你說,我也害怕那個女人會走出什麼事情來,要是和你姥姥有結婚證,萬一牽連到我咋辦?還是離婚好。我都要死的人了。不想遭受什麼打擊,既然這個女人是一個害人精,我絕對不能和她有關係。”
姥爺還是很聰明的,他不想攙和進去。
姥姥頓時傻眼了,拍着大腿喊道:“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竟然被外孫女攪合的要離婚,你媽呢,趕緊讓李婉回來,不收拾她是不行了!”
肖瑞道:“我丈母孃和周叔去京城考察項目去了,三個月之內不在這裡。你也不用找她了。她現在已經是周家人。你兒子娶了媳婦,是你們李家的。而妮子如今成了我肖家人,既然是獨立的三家人,你沒有權利要我們做什麼。”
“我說你這個死小子,不讓我兒子過好。我就燒了你們的旅館!”她衝過來要打人。
姥爺撈過她的胳膊狠打了幾個巴掌:“你不要在發賤了,馬上離婚!不然我就打死你,我豁出去自己去監獄呆着,這幾年,我們一直麻煩妮子,已經很沒臉沒皮了,村裡人是咋議論我們的你不是不知道?吃着女兒的血肉養活一個倒插門的廢物兒子!現在你還說這樣的話!我來的時候也想好了,結婚證我都拿着了,證明也早就找了村主任開好了,直接去縣城派出所就可以離婚了!”
我驚訝的看着姥爺。一直以爲他是說說的,想不到他竟然早就準備好了。
姥爺從衣服裡面拿出了結婚證,那個年代的結婚證還是超大張的,紅豔豔的封皮,裡面有倆人的黑白照,人民公社的題頭。一直都被姥爺珍藏起來的,想不到會在這麼大歲數要離婚了。
姥姥哭了起來,坐在地上嚎叫:“我的命好苦啊,女兒和外孫女都不管我,現在老頭子竟然也要和我離婚了!你們算什麼東西啊!”
“再廢話,我打死你!”姥爺猛然一抓,把姥姥整個人的提了起來,又是幾巴掌。那動靜簡直太嚇人了。
我和肖瑞趕忙去攔着:“姥爺!別打了!”
“馬上和我離婚!聽沒聽見?不然我就去找李江,我直接殺了他,以絕後患!就是不殺他,你是怎麼折騰婉兒和妮子的,我就怎麼折騰李江和呂盈,咱們看誰有本事!”
看着姥爺的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和姥姥全都嚇得一哆嗦。
肖瑞卻笑了,我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還能笑出來。
姥姥就這樣被姥爺拖拽着離婚了,人家那邊見到這麼大歲數的還離婚,做了調解。
姥姥不願意離婚,奈何姥爺已經態度堅決了,他說家裡的啥也不要了,淨身出戶,以後也不會管李江的事情。
“這幾年,你從李婉的手上沒少撈錢。她孝敬你的衣服和吃食都被你換了錢了,那就好好的跟你兒子過去吧!看看李江能給你啥!”
姥姥嘟囔着:“我們就是離婚了,李婉也是我女兒,不給錢能行?”
“哼!她給我們一個月五十。裡面還有我的二十五呢。”
“那憑啥,讓婉兒再加五十!”
“你有那麼孝順的兒子養活,還有官家小姐的兒媳婦,還在乎這點?幹啥一直罵婉兒還要人家加錢?再廢話,我就還打你!”姥爺喊道。
姥姥不吱聲了,她還是怕耽誤自己的兒子。
兩個人辦完了離婚證,直接在外面就分道揚鑣。
姥姥還在罵着,可是我們誰也不理會她,帶着姥爺走了。
等到姥姥分開很久之後,姥爺才老淚縱橫。坐在了一邊的長椅子上:“我一直知道你姥姥偏心,可是我想着農村人不偏心的也少,再說你們母女過的的確比江子好點,就裝的不知道,誰知道你姥姥竟然越來越過分,你們有啥污衊呂盈的理由?她一定是壞人,可是你姥爺和你舅舅就是看不懂,我如今也不怕丟人了,離了好,就是痛快了,咋也不用管她這個死老婆子了!”
我安慰着姥爺,眼淚也掉下來了。
肖瑞過去扶着他:“雖然不冷了,可是還是有點涼,回家歇着吧。我和妮子收拾一個房間讓你住着。”
“我…我就自己找個平房吧,就不和你們攙和了。”
“哪能行嗎?您都多大歲數了。就跟着我們吧,沒事兒。”肖瑞笑道。
我看到他對我姥爺這麼好,也很感動。
可是姥爺終究還是沒和我們住在一起,他種了一輩子的莊稼了,哪裡閒得住。在家裡沒幾天就有點病怏怏的了,一直嘮叨着想要種地。
我給他在我們以前的店附近租了一個平房,前後院都有菜地,他一看到就高興的很,開墾出來撒了豆角種,又種上辣椒和西葫蘆。院子的邊上種滿了花籽,姥爺這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