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去年藍江鎮上的那個表演場,仍然是去年的那個表演臺,阿秀驚豔絕倫的孔雀舞仍然引起了大量當地羣衆的圍觀和轟然的叫好,
“在這裡看阿秀姐姐的舞蹈,感覺好特別,比在一師那個舞臺上有感覺。”馬文娟站在李伉身邊看着臺上翩翩起舞的阿秀感嘆道,阿秀在首都的表演馬文娟沒看成,所以在她的記憶中,也就看過阿秀在一師舞臺上的表演,
“任何一種藝術形式都有自己生長的土壤,只有在這種土壤裡才能看到最原滋原味的民間藝術。”李伉說道,轉頭看了一眼馬文娟,她今天也穿了一身靚麗的傣族服飾,打扮的花枝招展,這是她昨天晚上看過阿秀一身民族盛裝後強烈要求的,而她的身材和阿秀有些相似,所以阿秀就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讓她穿,
“也對,就好像咱們老家的戲劇一樣,在電視上看到的總覺得沒有在農村的大戲臺上看到過癮。”馬文娟贊同道,
“你真正過癮的是那些零食和玩具吧。”李伉笑道,腦海裡閃過家鄉農村大戲臺下人山人海的情景,印象最深的是在戲臺周圍衆多的買零食和玩具的小販,具體的唱的什麼戲他倒是印象不深,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馬文娟白了李伉一眼說道,說完莞爾笑了起來,
“呵呵。”李伉撓了撓頭訕笑兩聲,沒有接馬文娟的話頭,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舞臺,阿秀的舞蹈已經到了最精彩的階段,很快就要結束了,
“李伉,一會兒我們要不要到鎮上轉轉,看看漢幫是不是真的像譚伯伯說的那樣被孫阿強整頓好了。”馬文娟目光也投向了舞臺,但是思路卻轉到了漢幫的事情上,
“一會兒阿秀表演完,咱們一起去。”李伉說道,
“嗯。”馬文娟應了一聲,不再說話,認真看錶演了,
幾分鐘後,阿秀的舞蹈落下了帷幕,她提着裙襬從臺上下來,來到了李伉和馬文娟身邊,馬文娟笑着誇讚道:“阿秀姐姐跳的真好。”
“你就不要誇我了,再誇我我覺得自己就要飄起來了。”阿秀笑着說道,
“你跳的真的很好嘛,幹嘛不讓我誇呢。”馬文娟又說道,
“好了,阿秀的任務完成了,我們一起去逛逛吧,別老在一個地方停着了。”李伉在一旁笑着說道,
“走吧,我們過去和阿爸阿媽說一聲。”阿秀說道,說完就往不遠處站着看錶演的譚天林那裡走去,向他們打了招呼後,和李伉馬文娟還有阿武四人一起離開了這個表演臺,向表演場外走去,
來到鎮上,李伉幾人走了幾條大街小巷,因爲表演場那裡分流走鎮上很大一部分人,所以這些原本應該很熱鬧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同時他們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地痞流氓混混之類的人出沒,
“阿婆,給我稱點水果。”一條大街上,李伉來到一家賣水果的水果鋪前,對坐在那裡曬着太陽打盹兒的一個老太太說道,
“那裡有袋子,要買什麼自己拾吧,一會兒我給你稱。”老太太睜開了眼睛,看到是一個傣家帥小夥和兩個俊俏的傣家姑娘,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指了指掛在架子上的一打塑料袋說道,
“阿婆,您這生意不太好啊,我看很多賣水果的都去表演場擺攤了,您怎麼不去呢。”李伉邊往袋子裡拾水果邊和老太太攀談了起來,
“我兒子去了,我在這裡幫他看攤兒。”老太太說道,
“阿婆,最近鎮上治安怎麼樣,有沒有人收保護費什麼的。”阿秀問道,
“沒有了,以前有,今年沒有了,據說是孫家老大發話了,街上的混混都不敢出來搗亂了。”老太太說道,
“阿婆,您說的孫家老大就是孫阿強吧。”李伉拾了一塑料袋龍眼站起來遞給老太太后問道,
“是啊,就是孫阿強,我幫你稱一下。”老太太也從竹椅上站了起來,拿起一杆秤幫李伉把水果稱了稱,“一斤九兩,再添幾個正好二斤。”
李伉又拿了幾個龍眼放到袋子裡,夠二斤後付了錢,就離開了這個水果鋪,
“李伉,看起來孫阿強真的把漢幫整頓好了,就連賣水果的阿婆都知道孫家老大發話了。”馬文娟說道,
“看起來是這樣的。”李伉點點頭說道,
“我們現在去哪裡,還要在找幾個地方問問嗎。”馬文娟問道,
“不了,這些鎮民看到的和知道的應該都一樣,我們現在去個地方。”李伉說道,
“去哪裡。”
“上次救下雲南我們碰到的那個姜大姐的地方。”李伉說道,說完按照自己的記憶,往去年他和阿武找到孫阿斌的那個錄像廳走去,
走到半路上,路過藍江鎮派出所的時候,正好一羣警察從派出所院子裡走了出來,還有說有笑的,吸引了李伉四人的注意,
“少爺,你看那個是不是孫阿斌。”阿武突然指着被那羣警察簇擁着的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驚奇的問道,
李伉凝目一看,果然是孫阿斌,這個傢伙雖然穿了警服,但是樣子並沒有發生多大變化,和簇擁着他的警察笑談間兩隻眼睛還在不停地四處掃視,實現掃過李伉等人這裡時,身穿樣式相同,只是顏色有些差別的阿秀和馬文娟青春靚麗的樣子讓他的眼睛頓時一亮,閃過一絲**的光芒,但是瞬間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目光閃爍間挪向了其他地方,不敢向這邊再看一眼了,
“是他,既然看到了,我們過去大聲招呼吧。”在孫阿斌目光躲開時,李伉已經知道孫阿斌認出了自己,就帶着阿秀馬文娟向他走了過去,
孫阿斌看到李伉向他走過來,顧不得在和那幫警察說話,驚恐的緊走幾步來到停在派出所院門口的一輛白色警車旁,拉開車門就要往車裡鑽,
“阿斌,看到老朋友怎麼不大聲招呼就走啊。”李伉笑着大聲對孫阿斌說道,
“呵呵,抱歉,我剛纔沒看到你,對不起,我還要出去執行任務,就不和你聊天了。”孫阿斌說完,也不等他的同事過來,直接開車離開了,
“李伉,他是誰啊,怎麼看見你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馬文娟看到倉皇逃竄的孫阿斌問道,
“他是孫阿強的弟弟,去年他向阿秀的弟弟賣毒品被我打了一頓,後來又被我催眠了自己跑到派出所自首了一番,估計一次才怕了我吧,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啊,一年不見,原來黃賭毒分子變成了人民衛士了。”李伉笑着說道,
這時,和孫阿斌一起出來的拿幾個警察走了過來,他們都在上下打量着李伉一行人,一個警察上前問道:“你們和孫副所長認識。”
“孫副所長。”李伉一愣,隨即驚訝萬分的問道:“孫阿斌是副所長,,他什麼時候成了警察,還當上了副所長,。”
“請問你是誰。”警察沒有回答李伉的問題,孫阿斌剛纔看到李伉就逃,現在李伉又對孫阿斌的情況不太瞭解,這些情況讓警察心生警惕,
“我們是孫阿斌外地的朋友,已經一年多沒見了。”李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很抱歉,孫副所長的情況我們沒辦法向你透露,你既然是他的朋友,還是親自問他爲好。”警察聽到李伉說他是孫副所長的朋友,態度變得有些拘謹,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難道這裡真的是天高皇帝遠不成,毒販子都能當警察,還是副所長,真是氣死我了。”馬文娟在警察走後氣呼呼的說道,
“孫阿斌做的那些事足夠判死刑了,可是我讓他到派出所自首,但是很快就被警察親自送到了漢幫孫阿強那裡,所以在這裡,漢幫比警察勢力大,孫阿強爲他弟弟弄個副所長噹噹,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李伉笑笑說道,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都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後世網絡上比這更誇張的事情李伉都見過不少,所以他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
“可是上面就不管管,這也太不像話了。”馬文娟還是覺得難以釋懷的說道,
“如果孫副所長進了組織,真的能改好,不說當一名好警察,只要能當一名安分守己的警察,不再做以前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我們走吧。”李伉安慰了一下馬文娟,看了一眼派出所裡迎風飄揚的國旗和迎面影壁上偉人手書的“爲人民服務”,嘴角彎了彎,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帶着他們離開了,
“雲天酒吧,李伉你說的是這裡嗎,可是現在才上午,這裡沒開門。”馬文娟看了看眼前一個鐵將軍把門的酒吧問道,
“這裡原來是個錄像廳,裡面到午夜後會放黃色錄像,在往後走裡面都是按摩房,實際上都是炮房,孫阿斌依靠毒品在裡面養了好多年輕女子,姜芸涓和那個呂紅蘭就是在這裡被我放走的。”李伉說着隔着窗往裡面看了看,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走吧,這裡也看不出什麼來,到晚上我們再來,希望到時候這裡能夠營業。”李伉聳聳肩說道,
“李伉,什麼是炮房。”回去的路上,馬文娟問道,阿秀和阿武也對李伉這個新詞感到十分的好奇,也好奇的看着李伉等着他解釋,
“呃,炮房就是打炮的房間。”李伉撓了撓頭解釋道,剛纔一不小心有冒出一個新詞,可是這個詞卻沒有以前那些詞好解釋,
“打炮的房間,房間裡也能打炮嗎,打炮不都要到開闊的地方嗎。”李伉的這個解釋讓馬文娟和阿秀更加疑惑了,但是阿武卻好像理解了這個新詞,不由的裂開嘴呵呵笑了起來,暗道少爺就是少爺,這麼形象的詞彙都能像出來,
“胖丫,好奇害死貓你難道沒聽說過嗎,小女孩兒太好奇了不好。”李伉笑着說道,
“爲什麼好奇要害死貓呢。”馬文娟又拋出一個問題,她沒聽說這個來自西方的諺語,
“好奇害死貓來自於西方諺語Curiositykilledthecat,西方傳說貓有九條命,怎麼都不會死去,而最後恰恰是死於自己的好奇心。”馬文娟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李伉鬆了口氣,對於這個問題他還是很樂意爲馬文娟解釋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真的不知道呢,阿秀姐姐,你也是第一次聽說吧。”,馬文娟笑着說道,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好奇心害死貓。”阿秀笑笑說道,但是馬上又補充了一句:“炮房這個詞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呢。”
“對了,李伉,炮房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快說說嘛。”馬文娟馬上又忘記了好奇心會害死貓,拉住李伉的胳膊撒嬌着問道,
“前功盡棄了。”馬文娟的問題讓剛鬆了口氣的李伉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