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雲天酒吧和晚上的酒吧情形完全不同,
酒吧臨街的窗戶用窗簾遮了起來,裡面光線很暗,舞臺上和大廳兩旁一共三個霓虹燈在旋轉着,把酒吧裡映的忽明忽暗,酒吧裡的舞臺上有幾個穿着新潮的年輕人正在製造出巨大的金屬音樂,一個留着長髮的主唱手拿電貝司在聲嘶力竭的嘶吼着,上次李伉他們來的時候由晚上朦朧燈光和悠揚的輕音樂營造的小資情調蕩然無存,酒吧裡坐着一些年輕人,還有一些和阿江年齡差不多的高中生,他們也在隨着樂隊節奏感很強的搖滾樂擺動着身體,
進到酒吧後,李伉皺了皺眉,這裡面的氣氛讓他十分的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排斥,另外他彷彿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裡怎麼回事,這麼吵。”阿秀顯然也不太適應這種環境,就問阿江說,
“姐,臺上的的那個樂隊就是酒吧從昆明請來的搖滾樂隊,這音樂聽着真帶勁兒。”阿江顯得很興奮,拉着李伉他們來到了吧檯前,像模像樣的打了一個響指,把吧檯裡的服務員招了過來,
“服務員,一人來一杯白蘭地。”阿江對服務員說道,看他的樣子,這裡應該是經常來,
“阿江,說好了不喝酒的。”阿秀皺眉道,
“來了酒吧不喝點酒怎麼能行,姐,咱們一年多沒見了,你不會見面就管教我吧。”阿江嬉皮笑臉的勸說道,
“阿江,你拉姐姐來的時候說好了不喝酒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阿秀並沒有聽從阿江的勸說,再次皺眉說道,
“白蘭地度數不高的,我們一人就喝一杯,不會喝醉的,姐,我求求你了,就讓我喝一杯吧,聽同學說這酒很好喝的,我還從來沒有喝過呢。”阿江央求道,
“阿秀,阿江想喝就讓他和一杯吧,一杯酒喝不醉的。”李伉笑着說道,自己這個小舅子今天很不對勁兒,剛纔如果不是他眼花的話,他分明看到就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個服務員還和阿江打了個眼色,這種情形讓已經嗅到危險的他越發的懷疑起來,他想看看今天阿江究竟想搞什麼鬼,就順水推舟說道,
“姐,姐夫都讓我喝了,你就讓我喝一杯吧。”阿江看到李伉幫他說話,連忙藉此對阿秀說,
“好吧,事先說好了,就喝一杯。”阿秀看到李伉也贊同讓阿江喝酒了,就不在阻止了,但是卻再次約法三章道,
“知道了,我們就喝一杯。”阿江說道,說完對站在吧檯裡的服務員說道:“服務員,給我們一人來一杯白蘭地。”
“阿江,你自己喝就行了,我們還是喝果汁吧。”李伉笑着說道,
“那怎麼行,我姐和文娟姐姐是女孩子,她們可以不喝,但是你和黃先生都是男人,怎麼能喝果汁呢,咱們三人一人來一杯,就這麼定了。”阿江不同意李伉的提議,並不管不顧的不再徵求李伉的意見要了三杯白蘭地和兩杯果汁,
“走,咱們去看唱歌。”點完酒後,阿江領着李伉、阿秀、馬文娟和阿武來到了距離舞臺不遠處的一個桌子旁坐了下來,一會兒酒和果汁就被服務員送了過來,
阿江端起屬於自己的玻璃杯,吱的一聲喝了一口後,陶醉的說道:“這酒真不錯,比家裡釀的米酒好喝多了。”
“其實我還是覺得家裡釀的米酒好喝。”李伉笑着說道,卻是沒有動那個酒杯,
“家裡的米酒怎麼能和白蘭地比呢。”阿江不服氣的說道,說完又對阿秀說道:“姐,你們不知道吧,這一杯白蘭地能買家裡好幾桶米酒呢,你和文娟姐姐只喝果汁,真是可惜了。”
“呵呵,酒的價格並不代表一切。”李伉說道,說完拿起那杯白蘭地在鼻子上聞了聞,又放了下來,
“姐夫,你別光聞啊,也喝一點吧,很好喝的。”阿江看到李伉又把酒杯放了下去,連忙勸說道,
“走之前我喝了就行了。”李伉說道,
“那你先喝一口啊。”阿江再次勸說道,眼睛裡閃過一絲焦急,
“怎麼,你這麼希望我喝了這杯酒。”李伉反問道,神情有些戲虐的看着阿江,等着他的回答,
“不是,就是覺得這麼好喝的酒你要不喝一口,太可惜了。”阿江低下頭說道,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喝一口就是了。”李伉笑着端起酒杯淺酌一口,然後把酒杯放下來微笑道看着阿江,仔細觀察着他的反應,果然阿江瞪大眼睛看着李伉喝了一口,不由的神情一鬆,裝模作樣的扭頭看演出了,卻沒注意李伉趁着他往臺上看演出的時候把酒悄悄的吐了,
過了一會兒,阿江站起身來說:“姐,我去上個廁所。”說完就匆匆走了,
“今天這個阿江怎麼回事,竟然不和我頂嘴了。”阿江走後,阿秀說道,
“也許他想通了也說不定。”李伉笑笑說道,拿起那杯酒看了看,隨手就倒掉了,
“酒有問題嗎。”阿秀看到李伉把酒倒掉了,連忙問道,
“不知道,小心行得萬年船。”李伉說道,
聽得李伉這麼說,阿武也把酒杯裡的酒倒掉了,
阿江很快就回來了,他發現李伉和阿武面前的酒杯都空了,驚訝問道:“姐夫,你的酒都喝了。”
“是啊,你走了後我聽得臺上唱的好聽,心情好了就把酒都喝了。”李伉編了個理由說道,
“呵呵。”阿江干笑了兩聲,就不在說話了,
…………
咣,一聲巨響驚醒了酒吧裡的每一個人,六個穿着迷彩服,手拿自動步槍,頭戴黑色面罩的匪徒踹開酒吧門走了進來,對着一個霓虹燈一梭子子彈噠噠的打過去,霓虹燈被槍打碎了,嘩啦啦的玻璃掉了一地,引起了一陣驚叫,舞臺上表演着的樂隊也停止了演出,幾個時髦的傢伙也嚇得捂着頭蹲到了地上,完全沒有了剛纔玩弄音樂時的瀟灑,
“都不許動,你們被劫持了。”一名匪徒跳上了舞臺一腳把舞臺邊上的架子鼓給踹翻後大聲喊道,架子鼓到底是發出的咣咣噹當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酒吧,也讓酒吧裡的人們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幾個人分工很明確,除了兩個把門的外,其他四個在極短時間內就把酒吧裡所有人都籠罩到了他們的槍口之下,這時候,酒吧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裡面的匪徒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繳槍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警察通過喊話器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噠噠,把在門口的兩個匪徒在警察聲音未落的情況下,舉槍朝門外掃射了一番,門外的喊話也被迫中斷了,
“外邊的警察聽着,酒吧裡的着幾十個人都是我們的人質,給你們十分鐘時間,爲我們準備一輛車,否則我們就把裡面的人統統殺光。”門口的匪徒對着門外大聲喊道,
李伉至始至終都在冷眼看着這六個匪徒,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被嚇得瑟瑟發抖,但是爲了防止被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傷到,就對阿秀、馬文娟和阿江說:“你們都蹲桌子下面去。”
阿江聽了李伉的話,已經先一步蹲到了桌子下面,阿秀和馬文娟有些擔心的看着李伉,卻沒有馬上蹲下去,
“聽話,快蹲下去,這些傢伙萬一狂性大發,在酒吧裡掃射一番,恐怕會誤傷到你們。”李伉對阿秀和馬文娟聞言勸道,
“李伉,你也蹲下去吧。”阿秀擔心的說道,馬文娟卻有些興奮的說:“李伉,我要和你並肩戰鬥。”
“胖丫,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的實戰經驗太少,萬一要傷着了,我會心疼死的,放心好了,對付這幾個傢伙我一個人足夠了。”李伉再次勸說道,被他握在手裡的玻璃杯在無聲無息之下被他捏成了碎片兒,
“哦。”馬文娟和阿秀也聽話的蹲了下去,
“阿武,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她們三個的安全,關鍵時刻允許你殺人。”李伉有對阿武叮囑道,殺人兩字說出來的時候,他的目光似乎是無意的掃了一下蹲在地上卻在看着李伉的阿江,
阿江身子一抖,連忙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李伉的,
“知道了,少爺。”阿武凝重的點點頭說道,
就在李伉對幾人進行安排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匪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斷的威脅門外的警察,而門外顯然也請來了談判專家在用喊話器對匪徒發起了心理攻勢,
但是談判專家的心理攻勢顯然起到了反作用,守在門口的那個匪徒聽得不耐煩了,就對門外大罵了一聲,對着酒吧裡大喊道:“老六,給我抓一個人來,看來不殺一個他媽的他們是不會聽話的。”
站在左邊的一個身形高大的匪徒聽了門口匪徒的話,端着槍在酒吧里人羣中逡巡起來,似乎在考慮抓那個過去,他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慌亂,每個人都害怕被這個頭戴黑麪罩的凶神抓去,
“老六,你他媽的挑水果呢,快點抓一個過來。”門口那名匪徒看到老六磨磨蹭蹭的不過來,就不耐煩的大聲呵斥道,
老六被呵斥了一頓,也不再四處逡巡,而是隨手抓起一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的頭髮把她提了起來,
“啊。”女子因爲極度恐懼和疼痛,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兩條腿瑟瑟抖着不會走路了,
“他媽的,別吵,再吵現在就打死你。”老六冷聲威嚇道,說完用槍托狠狠的抽了女子的後背一下,女子一下子嚇得不敢出聲了,涕淚橫流的被老六像拖死狗一樣拖着向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阿江像是被剛纔一幕嚇到了一樣,突然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大叫起來,一下子就把幾個匪徒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老六停下了腳步,把手裡的女子一把扔到了一邊,向阿江這裡走了過來,來到阿江這裡,要去抓阿江的時候,看到了因爲擔心阿江安慰而不斷伸手去拉他的阿秀,眼睛不由一亮,伸出手來抓向了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