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村每年有兩次廟會,春季一次,秋季一次。在鳳凰鄉,廟會對於當地的村民來說是一件大事,每到廟會時,村裡的各家各戶都會像過年一樣擺好宴席,接待來村裡趕廟會的四方親朋好友。就在廟會的前一天,張正海這個鄉長都沒有去上班,而是帶了鄉政府幾個年輕人來到村裡的集市上大肆採購了一番,每到廟會時,出於各種目的藉機來拜訪他這個鄉長的人員是絡繹不絕,來了大都免不了要拿起酒杯做到酒桌上喝上兩杯,要知道平時他們這些人是沒有機會到鄉長家裡喝酒的。
作爲鳳凰村一年兩度的盛事之一,坐落在鳳凰村的的鳳凰鄉中一般會人性化的給學生放一天假,老師們也各自尋找自己在鳳凰村的親朋好友家喝酒去了。學生們則往往會三五成羣的在廟會上的人羣中擠來擠去,不一定買東西,但是看着路兩邊拜訪的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就已經是一種難得的樂趣了。
李伉前世的時候每到鳳凰村廟會,也會和馬軍夥同其他同學成羣結隊的在廟會上擠來擠去,這個活動在學生中有專有名詞叫做擠廟會。但是作爲一個重生人士,一個少年的身體裡裝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的靈魂,他實在提不起出去擠廟會的興趣。但是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生性喜好熱鬧的黃小三來到了李伉大姑家裡,生磨硬泡非得拉着李伉和馬軍出去擠廟會,李伉耐不過黃小三,只好和他一起出去了。其實他也覺得趁這個時候好好放鬆一下心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伉、馬軍和黃小三三人來到廟會的主街道,街上已經是摩肩接踵,十分的擁擠了。於是黃小三自告奮勇當排頭,李伉則在黃小三身後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而馬軍則把手搭到了李伉的肩膀上,三人組成一個隊列往人羣中擠去。
從大街東頭西頭一路擠到了大街的東頭,一路上三人碰到了好幾撥和他們一樣出來擠廟會的學生,雙方打過招呼後,就各擠各的去了。一路上,排頭的黃小三一直大呼小叫,十分的興奮,不時讓街上出來逛廟會的人們的紛紛側目,李伉在黃小三身後跟着這個活寶有些無奈,但隨後他也逐漸放開了心情,也跟着黃小三大呼小叫起來,開始充分享受這份難得的少年輕狂了。
就在三人又從街東頭往西頭走的時候,李伉老遠就看見王玲玲和馬文娟兩人,當然兩個女生是不會像他們那樣排成一排專門出來擠廟會的。
“喂,李伉你也來擠廟會了。”王玲玲和馬文娟很容易就看見了和黃小三一起大呼小叫往前擠的的李伉和馬軍,於是兩人笑着走了過來,邊走胖丫頭馬文娟邊喊。
“是啊,你們也來了,買什麼東西了沒有?”李伉看着擠到眼前的兩人,也笑着問道。
“沒有,我們剛來,人太多了。”王玲玲看着周圍不斷和她擦肩而過的人皺眉道。
“你們想買啥東西,我給你們參謀一下?”李伉笑道。
“好啊,好啊。”王玲玲剛要張嘴說話,馬文娟已經高興地舉雙手贊同了。
“那好吧,咱麼往這邊走吧,再往東走沒有什麼了。”李伉道。
“嗯,我們也準備往西走呢?”王玲玲點頭道。
“夥計們,擠廟會活動到此結束,下面是陪美女買東西時間。”李伉對黃小三和馬軍大手一揮,三人擠廟會小隊解散了。
於是五人一起在人羣中擠着往前走,沒走幾步,李伉就發現,兩個十五六歲長相靚麗的女初中生對於逛廟會的不同年齡層次的男士都是具有很大的誘惑力的,這種狀況直接導致於王玲玲和馬文娟經常受到身邊擠過的男士們的特殊照顧。一旦察覺這種情況,李伉馬上指揮黃小三和馬軍連同自己把兩個女生圍在中間,王玲玲和馬文娟立時安全多了。
“李伉,謝謝你,每次你都那麼照顧我。”邊走王玲玲邊對李伉道。
“沒什麼,照顧女生是任何一個男生應該做的。”李伉大義凜然道。
“喂,王玲玲,你別光顧着感謝李伉一個人,這裡還有兩個呢?”黃小三在一旁叫道。
“哼,要不是李伉,你也想不起來要照顧女生吧?”馬文娟馬上反駁道。
“啊,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黃小三誇張的仰天長嘆道。
“咯咯——”黃小三的動作都得幾人都笑了起來,特別是兩個女生笑道一陣花枝亂顫,頓時是李伉覺得圍着她兩人的保護圈壓力大增。
五人在往前擠的同時,王玲玲和馬文娟不時停到路邊擺的攤位前,女孩子對各種漂亮的小飾品情有獨鍾,一路上,兩人分別收穫了兩到三個髮卡,手鐲之類的小飾品。
沒多久,五人就擠到了老黃飯館門前,黃夏這時也是多種經營,他在飯館門前擺了個醬驢肉攤,另外他還在邊上支了個大鍋,幹起了炸油條和菜角的買賣,而且這邊的買賣顯然要比醬驢肉攤的生意好的多,所以醬驢肉攤前只有黃海軍母親一個人在看着,而黃海軍則和父親黃夏一起在油條攤前忙活着。
“哥,你看!”黃小三突然想發現新大陸似地指着黃夏對李伉道。
隨着黃小三的手指的方向,李伉四人一起往前看去,卻發現原來是黃夏褲子前開口沒有拉上,露出了裡面的紅秋褲,巧的是紅秋褲褲襠前也開個大口,正好把黃夏的老弟漏了出來。
“黃小三,你要死啊!”王玲玲和馬文娟見狀,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急忙扭過頭去,惱怒的對黃小三道。
“小伉,你過去提醒一下他吧,太不好看了。”馬軍笑着對李伉說道。
“好吧。”李伉也覺得應該提醒一下黃夏,於是就往黃夏的油條攤前走去。
就在李伉要走到黃夏的油條攤前時,顯然黃海軍也發現了他父親的醜態,於是皺着眉頭道:“爸,露出來了。”
“啊,露出來了沒事,一會兒放油鍋裡一炸就好了。”黃夏這是在包菜角,他以爲黃海軍是再說他報的菜角里的菜露出來了。
“爸,不好看!”黃海軍覺得周圍圍着這麼多人,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於是想要隱晦的提醒黃夏。
“有啥不好看的,嫌不好就自己吃掉。”黃夏對於自己兒子當衆指責自己包的菜角不好看有些不滿,於是皺眉道,聲音也不由的高了起來。
“哈哈……”李伉聽到黃海軍父子的對話,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了,周圍一些知情的人也紛紛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王玲玲和馬文娟也漲的臉通紅,最終沒有憋住,也彎着腰哈哈大笑起來。
黃夏被周圍的人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包菜角了,直起身來,疑惑道:“你們都笑什麼?小伉,你來了。”
“哈哈……”人們笑得更厲害了,個別人甚至笑得都蹲到地上了。
“黃叔,哈哈,黃叔,海軍剛纔說的不是菜角,你看……”李伉也樂得不行,只好指着黃夏的褲襠邊笑邊說。
“啊!”黃夏低頭一看,頓時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以飛快的速度往飯館裡面跑去了。
“哈哈……”周圍笑聲不斷,李伉預計,很快黃夏這件事情就會傳遍全鄉,具體幾年能讓人忘掉,就不好說了。
李伉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再停留,和黃海軍打了聲招呼,就拉着笑聲不止的其他四人走了。
所謂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陰影,李伉四人在逛廟會的時候,發現一撥五六個留着長髮,穿着緊身褲,嘴裡叼着煙,走路一搖三晃的年輕人,這些人就差臉上寫上我是流氓四個字了。黃小三告訴李伉,這些人是鳳凰鄉菜刀幫的一些小弟,他們這是出來收保護費的。果然每到一個攤位,他們直接向擺攤的攤販提出要交保護費,不交直接砸攤。大凡做小買賣的都想着息事寧人,也都乖乖的把錢交了,但是也有攤位的商販不願意交錢,於是幾人上前一陣拳打腳踢,不但打了人,還把攤位給砸了,然後一人從攤上拿了幾樣東西旁若無人的到邊上的攤位繼續收保護費。
李伉皺了皺眉,然後拉着幾人走開了,雖然看不慣這些人囂張的行爲,但是他不是救世主,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初中學生該管的,就是想管他也管不了,倒是中午的時候可以和張正海提提。
五人繞着廟會的街道轉了一圈,來到了鄉中門前時,李伉想去學校裡看看王麗在不在,於是就對四人他要去學校看看。於是馬文娟拉着王玲玲往另外一條街上去了,而黃小三顯然意猶未盡,也拉着馬軍跟着王玲玲她們去了,走之前李伉讓馬軍不逛了之後直接回張正海家裡,他一會兒自己回去。
“姐,你在嗎?”李伉來到王麗的宿舍門前,敲了敲門問道。
“小伉,你怎麼來了,快進來。”王麗從裡面打開房門,一臉欣喜的看着李伉道。
“我剛纔在廟會上逛了一圈,路過學校的時候就想過來看看你。”李伉進到屋裡道。
“難得你有這份心,姐很高興。”王麗對於李伉能夠來看自己感到非常的開心。
“姐,你中午到我姑父家吃飯吧,這裡就你一個人,怪孤單的。”李伉道。
“不了,姐一個人也沒啥,以後總要一個人習慣的。”王麗眼中有些沒落,幽幽道。
“姐,你怎麼會一個人呢,不是還有我嗎。”李伉看到王麗情緒不高,急忙安慰道。
“是啊,姐還有你這個弟弟,要是沒有你,姐這個世上真就一個親人也沒有了。”王麗向李伉笑了笑道。
“姐,我就是你的親人,以後我會照顧你的,開心點兒,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姐沒有不開心,姐是高興的。”
…………
李伉在王麗那裡停留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看時間不早了,再次邀請王麗去張正海家裡吃飯被拒絕後,李伉就從王麗宿舍出來了,他正要從學校裡出去往姑父家去吃飯,就看見張栓才從外邊急匆匆跑進學校來。
“栓才,你這是幹嘛,跑這麼急?”李伉攔住他好奇的問道。
“李伉,王玲玲……和馬文娟……被……被菜刀幫的人……”張栓才氣喘吁吁道。
“快說,她們被菜刀幫怎麼了?”李伉一聽,心裡頓時有些急了,一把扯住張栓才問道。
“她們被菜刀幫的幾個人圍住,說是讓她們去陪什麼少幫主喝酒,黃小三和馬軍上前阻攔,被他們打了,我在邊上看見,就來學校找老師。”張栓才逐漸穩住了氣息,說話也順了。
“你說什麼,馬軍被打了,在哪裡,快帶我去。”李伉一聽馬軍被打了,眼頓時就紅了,要知道無論今世還前生,馬軍都是李伉最要好的朋友,在李伉所有的朋友中,馬軍絕對是他的一塊逆鱗。
“不用叫老師了嗎,我怕就咱們兩個去了不行。”張栓才道。
“少廢話,快點兒。”李伉一把抓住張栓才的衣服領子,邊說便拖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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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從張栓才身後跳了出來,一巴掌把張栓才拍到了牆上,笑道:“各位書友,**即將到來,爲了讓**來得更猛烈些,大家鼓掌,鮮花奉上。”